书琴拖着酸痛的身子向房间走去,路过雪容的房间停了一下,但看到自己披散着头发,和被沾上泥土草屑的衣服,想了想,没有进去。
她咬着嘴唇,在心里暗自思忖,如果被师傅看到,林子成差点亲到她的那一幕,自己该如何面对师傅呢?
她也不明白为何怕师傅看到,为何会在意师傅的感受。
书琴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没有装饰花纹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握紧了拳头,气愤地在床上敲打,“混蛋!等我学好了武功,一定让你好看!”
怎能不生气?如果刚才被他亲到的话,美好的初吻就没啦!
当她冷静下来时,又想到师傅根本不愿意教她武功,眼里的光芒开始暗淡。
半响。
突然想到韩虎的故事,又来了精神。韩虎都可以自学练成一个武林高手,她为何不能自学?嗯,就是这样,明天就开始自己练。
雪容一觉醒来时,上午巳时已过。睁开双眼,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天天守在床边的书琴。
真是习惯成自然,习惯了一睁开眼睛就能见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和她明媚的笑脸。今天没有见到,竟然有些许失落感。
“吱——”门开了一条小缝。阳光从门缝处洒了进来。
“小琴,你去哪……”雪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未说完的话也消失在嘴边。
进来的人并非书琴。
只见一个俊秀的青衣少年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有两个碗,一碗药,一碗清水。他叫石海,这几天他也在照顾雪容。
“雪容师傅,你醒啦?找书琴吗?我看到她了。”少年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抿嘴一笑,继续说道:“她在外面院子里练武呢!”
“练武?”雪容听后,惊诧之色在他脸上一晃而过,笑了起来,“我去看看。”说完便掀开被子,想下床。
“雪容师傅,别急着下床,你的身体刚刚恢复。”石海在一旁说道,将药碗递了过来,“还是先把药喝了吧!温度刚刚好。”
雪容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丝毫未觉苦涩。石海又端上那碗清水给他漱口,他却伸手拦下,说:“不用了,这药不苦。”
石海看着雪容轻松的神情,诧异地看着他。这药是石海煎的,他尝过,苦得滋味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雪容一边下床穿鞋,一边说:“好几天没着见阳光了,出去走走,透透气。”
“你的身体还很虚,我扶你吧!”石海体贴地上前去扶雪容。
“没关系,我自己能走。”雪容拒绝着,说完便走出房间。
这几天素兰用最好的药材给他医治,加上书琴、石海他们的精心照料,体力恢复了不少。
秋天的风是凉的,阳光是温暖的,室外的空气是清新的。
几天没有出过房间的门,突然感觉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强光,雪容伸出手掌挡住晃眼的阳光。
“嘿——哈——”一声声娇喝从院子里传来,听起来像是书琴的声音。她在哪儿练武呢?雪容顺着声音寻去,听着她软软甜甜,没有一丝杀气的声音,忍不住笑了。
来到院子里,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练武场。却见书琴身着一身青衣短装,将头发梳成利落的发髻,手中捏着一柄木剑在砍木桩人。毫无章法地乱挥乱砍,不知是她在挥剑,还是剑在挥她。挥得她满头大汗,小脸胀红。
雪容在一棵树下站定,远远地看着她,脸上依然是从容的微笑。
她握着手中的剑,使出蛮力向木桩砍去,却被震得手掌发麻,“当——”的一声,木剑脱手掉落在地。
紫竹坐在地上,看着她砍,“咯咯”不停歇地笑着,见到她的剑掉到地上时,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不准笑”书琴恼羞成怒,跺着脚,训斥着紫竹。
“哈哈——哈哈——”紫竹乐傻了,好不容易停了一下,喘着气,“姐姐……呃,不是,书琴,你也太弱了,剑都握不住,哈哈——不要再练了,陪我玩吧!”
紫竹这几天跟青衣少年们混在一起,学会了不少东西,当他知道书琴比他小很多,不用叫姐姐,而该叫名字时,便改了口。书琴倒是愿意听他叫名字的,毕竟一个年纪比自己大许多的大块头叫她姐姐,总会感觉到不些别扭。
书琴瞪了他一眼,又去捡地上的木剑。
当她的手刚刚抓起木剑的剑柄时,一只脚突然将木剑踩住。
“谁呀?”书琴气恼地问道。
顺着踩在木剑上的脚往上望去,却又看到昨晚离自己非常近的那张俊脸。
“林子成,我练剑关你何事?你到底想怎样啊?”书琴站起身来,怒视着他。
林子成轻哼一声,“你这也叫练剑?是剑在练你吧!”抓起她的手,翻转过来一看,白皙娇嫩的手掌已经磨起了鲜红的血泡。他故意用手指在血泡上一按,痛得她眼泪都快流下来。
“啊——痛啊!我的手……”书琴吸着气。
“你还知道痛啊?不会练就不要练了,真是笨得伤心。”林子成轻轻握着她的小手,虽然嘴上在贱踏着她,心里却是心疼得要命。
“不关你的事,我就要练,练好了才不会被人欺负。”书琴倔强而气愤地盯着他。
林子成听到“欺负”两字,马上想到昨晚的事,脸上一红,尴尬地松开她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好,好,你继续练,我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紫竹已经知道林子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