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石海,此时却被香水给熏醒了。
捂着鼻子,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一看……
这是哪里呀?
入目即是粉红色世界!
一张放有粉红色被褥的大床,粉红色蕾/丝花边窗帘,粉红色贵气雕花公主梳妆台……
这间房分明是哪个女孩住的闺房嘛!
他怎么跑到人家的闺房里来的?!!
顿时,石海吓得酒意消失七八分,脑子里被酒精浸蚀的细胞可以正常运动了。
“你没事儿吧?”陈利关切的询问道。
边说边扶着石海往床边走去。
石海猛力一把推开紧搂着他的陈利,疑惑着问道:“这是谁的房间?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醉酒的原因,石海身体上的各个部位还不能听从脑细胞的调遣,这猛力一推,非但没有把陈利推倒,反倒把自己给推了一个后仰翻。
陈利眼疾手快,伸出双手,一把将即将摔落在地的石海抱住,再来一个转身,直接把石海丢到了大床/上。
“啊啾,啊……啊啾……!”
石海闻着床/上的香味,又打起了喷嚏。
且是一连串的打!
没完没了的打!
陈利一开始还不以为然,见他像是吃哪啥迈,永远停不下来的打喷嚏时,有些生气了,大喝一声道:“你给我停~!”
然而,这打喷嚏的事情哪能说停就停啊?
要怪只能怪陈利喷的香水太过浓烈,而石海的鼻子又太敏感了。
“啊……啾!”石海又打了一个大喷嚏,连忙捂住自己的鼻子,不敢用鼻子吸气了,抱怨着连声道:“受不了了!谁的房间啊?洒那么多的香水,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这间房是我的!我想洒多少香水那是我的事儿,有意见吗?”陈利反问道。
石海瞪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站在床边,双手插腰,一脸怒容瞪着他的男人,半响,才说道:“没意见!”
语落,石海便从床/上跳起,撞撞跌跌往房门外冲去。
再在这里多呆一秒钟都觉得好难受的说!
“没意见就好!”陈利转怒为喜,紧跟在石海的身后,问道:“你现在要去哪儿?要回你的房间拿衣服吗?你在这里呆着,我去帮你拿。”
呃!~
听陈利话里的意思,是想留着石海与他同一个房间睡/觉呢!
石海不是傻瓜,此时自然知道陈利的意思啦!
“利少爷请留步!”石海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要跟着我了,我能走!”
“你不是没有意见吗?”陈利幽怨的眼神瞪着石海的后脑勺问道。
其实,陈利完全可以用强硬的方式把石海留下,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华夏国有句俗语叫“强扭的瓜不甜”,他懂得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一开始陈利采取了强扭的方式,把石海这颗瓜给摘了下来,但是,他知道,两人若是要长久相处下去的话,还是要以公平互助的方式为好。
石海回过头来,看了陈利一眼,冷淡无比的说道:“利少爷,你在自己的房间里洒多少香水都与我无关,所以,我没有任何意见。”
陈利蓝色的眸光微微闪动着,几近哀求的声音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可以留下来?难道今天下午的那个吻,还不能证明些什么吗?我喜欢你!”
话说的这么明显了,相信石海不能再逃避了吧?
“……”石海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是是是!
今天下午他被陈利摁着强吻之后失去了理智,居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现在恨不得对准自己的心脏猛捅几刀,自杀死了算了!
“留下来好吗?”陈利的嗓音带着哽咽继续祈求道。
石海双拳紧攥,紧拧眉头,眼眸中滑过一抹痛苦的挣扎。
一咬牙,转过脸来,极其冷清的眸光直视陈利的眼睛,极为平淡的声音道:“我不喜欢男人,不喜欢香水味,不喜欢呆在这种娘们的房间里……这些理由够了吗?请你放了我!不要再来骚扰我!”
语落,石海挺直了腰板,僵硬着身子,极尽全力以最平稳的姿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不再理睬呆立在房间里,痛苦加愤怒至全身颤抖的陈利。
其实,石海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来,心里也很痛,很痛。
但,他必须毅然决然,尽早把他们两人这种平常人眼中不能容忍的感情挥刀斩断。
他不喜欢看到别人看他们时带着歧视的眼光,更怕看到师傅看他时的失望眼神。
晚饭时,他虽然在闷头喝酒,却还是知道紫云天用审视的眸光在看他和陈利呢!
房间内。
陈利听着石海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心里只剩下狂躁的情绪。
“靠!”怒骂一声。
飞起一脚,将放置在一旁的公主梳妆台踢飞。
梳妆台撞向墙壁后, “哗啦——”一声响,直接散架了!
但是,陈利的脚是肉长的,这么猛力去踢原本做工结实的梳妆台,自然也被搁痛了。
“嘶!~嗷嗷!~”陈利抱着痛脚,做起单脚跳运动,连声喊痛。
特么滴!这么个死物也欺负他!这个世界上竟然没有任何东西愿意顺从他的意思,为他着想了!
陈利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钱一样,越发狂躁起来。
稍微一分神,陈利单脚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