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拦着我的路,谁就是自找死路,”她把银剪子指向宝鋆,“鄂格在越南就是被一刀戳进了胸口,不是我直接杀的,但也是我下的命令,那么我当然是主犯。我就在这个地方,”她挥着银剪子朝下,指了指东暖阁的金砖地面,“和鄂格说,让他去越南为国尽忠,结果转眼之间,我又下令杀了他,现在,佩衡公,”慈禧太后的银剪子重新指着宝鋆的胸口,宝鋆急促的喘着粗气,“你相信我的话了吗?谁敢反对我,我就送他去阴曹地府,你还没有地方可以说理,为了达成目的,我当然可以扫除一切阻碍在我面前的人,把这些人,都扫除了,那么我自然就代表了潮流,自然代表了民意,佩衡公,你要不要试一试啊?”
宝鋆看着慈禧太后眼中冷酷无情的神色,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心神俱惊,恐怖之极,双腿一软,再也忍不住,扑通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不敢起身,慈禧太后瞧见了宝鋆的样子,终于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已经办成,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宝鋆,过了好一会,才不由得粲然一笑,“哎哟,佩蘅公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开句玩笑罢了,你不会当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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