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似乎就这么不了了之!

多少人背地里羡慕董怜能有这样的一个丈夫,羡慕冉闵这样超高的地位,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这嚣张放肆的背后,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血泪!

数万人的生命,董怜生死的干系,似乎全在冉闵这么一作后就消失了!

这一年是华夏历史上最悲惨的一年,就在邺城建成前后,因为误了农时,由人为因素引发了一场大饥荒,中原大地饿殍千里,惨烈程度空前绝后。

继邺城之后,长安洛阳两地也相继竣工。

十一月,石虎发布在全国大范围征兵,汉家所剩无几的壮年子弟再一次受到无情的摧残。

谢艾此时已经回了西凉,董怜也和冉闵回到了兰陵。

冉闵沉着脸回到内院,见董怜正皱着眉看新来的消息,脱下冰冷的外衣道:

“你已经知道了!”

董怜叹了一口气道:

“石虎的征兵,已经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大赵人口不过千万,多年的横征暴敛、征兵征役,壮丁的数量不足百万,可大赵的常备部队却一直保持在六十万之上!明处的汉家,已经找不到几个完整的壮年男子了!”

“可这次征兵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个数量,石虎是想对哪里动手吗?”

冉闵看了董怜一眼,欲言又止!

这下董怜疑惑了,他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是不好说的!站起来道:

“小哥哥,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什么?”

冉闵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坐下道:

“西凉有大变!”

董怜霍的站起来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西凉王张重华年事已高,且久病缠身,幼子年少,庶出的兄长野心勃勃,已成尾大不掉之势!”

所以石虎是想乘人之危,浑水摸鱼吗?可即使这样,冉闵也不需要对自己言辞闪烁,一副不好说的样子!

董怜心中灵光一闪道:

“你是说大公子,是因为我?”

冉闵不答反道:

“这次领兵的将军是麻秋!”

这么说确实是因为她了!

董怜呆坐到椅子上,漳河一事后,石虎有所顾忌,用大赵的圣女、南晋的公主祭桥,这种事可一而不可二,加上冉闵等许多原因,架桥一事不了了之。随后不久,谢艾就回到了西凉,可是没想到石虎主仆俩依然记恨在心里,在他们认为,漳河飞来桥一事都是因为谢艾最后才坏了大事!

董怜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顾忌着你我,所以连瑾之都不知道!石虎以接着督造长安为由,将麻秋丢在了那里。新进收到的消息,麻秋和孙伏都已经和谢艾带领的军队短兵接触了两场,不过都以失败告终。这么看来,那个大公子虽然长得跟个娘们似的,倒还颇有些本事!”

董怜微微放下了一点心,听他说得捻酸倒醋、不伦不类白了他一眼道:

“好好说!”

冉闵向她飞了一个暧昧的眼神,随后又叹了叹气道:

“要不是怕你恨我,我还真的不想说下去!本来这件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谁知西凉真的出了大变动!有消息称,张重华已经昏迷不醒,谢艾还在前线跟麻秋对峙,所以后院起火,他也分身无术!”

董怜顿时脸都白了,冉闵既然这么说了,那么石赵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这个情况,谢艾只能寻求速战速决,然后班师回朝主持大局,否则酒泉群龙无首,一旦张重华亡故,张祚趁机兵变夺宫,什么形势谁也说不好!

董怜霍的站起来,目光坚定道:

“我要去西凉!”

就知道会这样,冉闵站起来道:

“我跟你一起去!如今这里已经入了正轨,何况还有大哥他们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可是——”

“阿玖,别再丢下我了,如果你再发生什么事,我连永世不得超生的心都有了!”

董怜不再言语,轻轻靠在了冉闵怀里!

这次不同以往,有冉闵在,董怜只带了小景一个。

三人轻装简行上路,第二天午后,就到了函谷关!

函谷依然狭窄,冬日的雪还没有来临,道路两边除了松树,其他的地方都光秃秃的,一片蛮荒灰败的景象,董怜骑在马上幽幽叹了一口气,冉闵道:

“怎么了?”

“没什么,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呵呵,当年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我生命中最爱的人!”

董怜面颊微红,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小景快马扬鞭道:

“姐姐,快到晌午了,我到前边安排打尖!”

说着纵马而去!

冉闵满意的翘起唇角,跃马到了董怜旁边,一伸手,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马上道:

“这小子还挺识相!”

董怜啐了一口没有作声,懒洋洋的窝进他温暖的的大氅里,微微眯起了眼!

多年前,那个七岁的小女孩就在这里走进了他的视线,从此他的和她的生命轨迹都出现了巨变,并最终缠绕在一起!

尽管在一起聚少离多,尽管终日殚精竭虑、刀光剑影,但他们还相守在一起,还彼此守着火热的心在努力拼搏!

冉闵松开了马缰,紧紧地抱着她,任凭朱龙由着性子闲庭信步。

半个多时辰后,到了函谷关城,虽然城池依然破落不堪,但还有些人声。冉闵拢了拢缰绳,让董怜靠得更舒服些,随即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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