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我回来了呢,小叔叔!”紫发紫眸的女子抬着下巴,脸上带着漠然疏离的笑容,就这样朝宫神明鉴走过去,明明应该是热闹的,人声鼎沸的的宴会,此刻却安静的好像所有人都失去了呼吸一样,长长的裙摆下随着鞋跟敲击地板的声音摆动,金色的藤蔓好像活了一般舒展摇曳开来,在水晶吊顶的映照下洒落一地金色细碎的光芒,“所以,寿宴完了小叔叔就带着你的一家子回自己家去吧。”
带着你的一家子……回自己家去吧……
宫神明鉴幽幽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侄女,明明之前被送走的从来没有哪个能回来过,明明一切都已经是自己的了,俯首帖耳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今朝的风光?
可是她回来了!这样高调的回来了!仿佛她至始至终都一直站在宫神家的最高处睥睨着,从未曾改变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可笑他费尽心机某算了那么多年,这才多久就要因为一个小丫头功亏一篑,只是因为这个小丫头有着宫神家最纯正的血脉,是宫神家最金贵的,有着上古血统的双紫姑娘。
难道他就是个笑话?呵呵……或许此时此刻不少族人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笑话,不过他可不觉得自己会是个笑话!
“小叔叔好歹是长辈,今天又是小叔叔的寿辰,大小姐这话的可是不把小叔叔当做自家人了?”宫神明鉴脸色依然不好看,但是笑容倒是勉强扯了出来,“就算你回来了,你一个人小叔叔和你小婶婶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住呢?”
“是呢,大小姐回来就好,这两年你音讯全无,你爸爸妈妈和两个哥哥又都不在了,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呢!”方淑媛也就是宫神明鉴的妻子,立刻带着亲切的笑容走上前想要拉宫神焰的手。
“所以给我开了死亡证明?”宫神焰手一抬一阵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后,方淑媛的手被拍开,“你们是日日夜夜担心我这个没死的突然回来把你们赶出去吧。”
“怎么可能……”方淑媛的家族虽然不如宫神家但勉强挤得进世家行列,圈子里的人说话一贯戴着面具留着三分底线,她虽然以前也听说过宫神家大小姐肆意的程度,但毕竟接触不多,或者说从前的宫神焰根本不会在意她,所以她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甩人耳光一般直接了当的对话,双唇气得哆嗦却一时呐呐不成言。
温隽嘴角抖了抖微微扭头和太公锭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宫神大小姐的毒舌和噎死人的本事十几年如一日,让人恨得牙痒痒!
“宫神焰你来干什么?!”大门附近的安静终于把最里边的那些小姐少爷们也招来了,宫神夏烟一看来人立刻战斗值破表,甩开拉住她胳膊脸色微微苍白的宫神春烛,朝着宫神焰快步走过来。
“我来干什么?我自然是回自己家了!”宫神焰抬脚直接略过奔过来的夏烟,对站在不远处的黑衣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福伯,帮我把第二进的主卧收拾出来,一会儿宴会结束我好休息。”
“……”被叫做福伯的中年男子正是宫神家本家的大管家,闻言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宫神明鉴后,对着宫神焰微微躬身,“是的,大小姐!”
“不许去!”夏烟听到福伯的称呼差点没气到吐血,祖宅里的几个老人从来不曾称呼过她大小姐,一直是夏烟小姐、夏烟小姐,她还以为是亲近才这么叫,原来根本是人家不乐意叫她大小姐,“那里是父亲的卧室!”
“你是不是现在很生气?看我非常不顺眼?”宫神焰看着径自离去完全无视夏烟的福伯扯出一个轻笑,微微侧头对着夏烟道:“正好呢,我也很生气,我也看你非常不顺眼,不如你现在立刻就从大门那走出去怎么样?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追到你家,像你一样在别人家里对着主人叫嚣!”
宫神焰话落四周响起不少喷笑声,悉悉索索的窃窃私语也慢慢传了出来。
“你叫我从大门那走出去!”夏烟懵了,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宫神焰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赶她走,这样完全撕破脸,毫不在意自己和家族的名声,这是在翻脸?!
“很为难么?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换种方式从大门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宫神焰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冷飕飕的目光直刺宫神夏烟的门面,“比如,滚!”
那种像本能一样的畏惧让宫神夏烟骇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大小姐!”宫神明鉴气得脸色青白,微微拉高了声音,“一家人撕破脸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你才该走!你明明都已经死了三年了,为什么突然活过来?你回来干什么?”宫神夏烟还记得两年前自己从分家搬过来时,族里女孩子们眼中的羡慕和嫉妒,这两年她从一个普通的分家小姐变成了家主的女儿,变成了宫神家嫡系一脉唯一的大小姐,她是如何的得意,如何的快乐,如何的喜悦,她绝对不要再回到分家做回那个普普通通的分家小姐!
宫神夏烟一想到这些便也压制住了从背脊窜上来的寒意,瞪着双眼死盯住宫神焰。
宫神夏烟的哭喊一出,周围围观的普通人齐齐打了一个哆嗦,什么叫死了三年了又突然活过来!
人群中的灵能者们则意味深长的打量起宫神焰来,之前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现在则是以一个灵能者的角度,然后一票人惊讶的发现,那两节白皙手腕上套着的八个金镯子居然全部都是灵力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