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面春风一逍遥,冬去春来两相携,或许他们之前并未有那么多深情厚意,但这一夜,两人都彼此用心的对待,直至第二日醒来,他们都以为自己昨夜做了个很荒唐的梦。
鸡鸣时分,屋外依旧漆黑一片,屋内那根火烛早已油尽灯灭,屋内也因而变得黑乌乌,看不见五指。
花临凤转醒,才起身便觉得全身冷飕飕的,一抚身发现自己昨夜入睡没穿内衫,他觉得奇怪,坐在床头细细想着昨夜所做之事,竟发现自己最后的记忆都停留在鹊桥引内。
难道昨日自己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带着这些疑问,他起身寻找衣衫,只是一眼扫过地面,发现自己的衣衫散乱落在地上,依稀还看见那堆衣衫中还夹着女子贴自的衣物。
他心中一冷,莫非昨日自己与未央发生了什么事儿?
转头看见辗转侧睡,光裸香肩的熟悉面容,花临凤眸子越发阴冷,闷声不语半响,便起身着了身冷衣,想要快点离开鹊桥引。
许是昨日力气透支了些,起床时花临凤发现自己的腰身使不上劲儿,花了好长时间才从衣服堆里捡了那身锦袍,匆匆穿上,后速速带门离去。
这一举动都入了未央的耳,虽没有看到花临凤的面容表情,但听那慌乱寻衣时发出的声响,便也明白花临凤的心思。
想起昨夜花临凤覆在身前,含情脉脉的模样,感受他那双结实有力的手抚弄自己身体时,自己那番为迎合他而发出的阵阵娇喘,未央便羞赧的埋进被窝内,昨夜的自己定不是自己,一定不是南宫未央。
吃过早膳以后,小锦给未央换了盆炭火,重新点燃,清冷的屋子又暖和了些,今日无事,让小锦从花管家那儿寻来几匹花式布庄的布料研究。
昨夜在布庄,所见所闻都让未央有些放不下,一匹布凝结了一个工娘多少个日夜辛劳,只花临凤一句话,那么多的日夜便付诸东流,着实令人心痛。所以,她要寻个方法,将这损失降到最低,也想给那些工娘谋些活计。
以前在惠兰轩时,便学过基础的女红,而小锦在德清王府内又是个女红高手,故而寻方法便容易的多了,在鹊桥引研究出了修补布料断层的方法,未央又马不停蹄的让小锦去问布庄掌柜接花家活计的工娘主要分布京都哪个地方。
得了这些工娘的居所以后,未央瞒着花临凤寻到了那些工娘住的地方,跟那些人说明了来由以后,一些人也是支持未央,经过大家的努力,也就用了三四天的时间,便将第一批重修的布匹绣好。
未央拿着这些布匹寻到了布庄,将修好的布匹展开给掌柜的看,那掌柜一眼看去便是赞不绝口,后又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才极为肯定的点头,连赞这绣法在京都尚属少见,值得推广出去。
其实所谓的绣法,也极为普通在现实,未央见过许多绣图,技艺精湛的湘绣,灵巧活波的苏绣,富有立体感的粤绣,画面精美的蜀绣等等,这些绣式各有千秋,变化多端,而未央便是用复又立体感的粤绣将那些断层修复好的。
这过程很简单,但与花临凤来说,这种功力的绣式在京都是极为罕见的,当他接过掌柜手中递过来的布匹时,心中便是一惊,很想与那个人见上一见。
只是未央临走前曾告诫过掌柜,不许他提及有关她的只言片语,故而掌柜只对花临凤模糊说是一个工娘偶然习得这个技艺,以此搪塞花临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