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蓝月的手腕一紧,只见司徒绝的眼神恢复了本该有的冷傲和沉静,一如蓝月第一次见到司徒绝时那种从容不迫。
“我......我.......”蓝月忽然耳根发热,她推开司徒绝的身子,好在水温很低,蓝月很快便冷静下来。
“现在好了,你自己清醒了,不用我帮忙了。”蓝月慌忙捂住嘴巴,这话貌似与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脱节了。
司徒绝望着蓝月勾起了唇角,他一半的身子浸没在水下面,所以朝蓝月走过来的时候,漾起了数圈波纹,蓝月忍不住退了几步,怎料脚底下一个硬物绊了她一脚,司徒绝迅速从水中腾空跃起,他一把揪住蓝月的衣襟,像拔萝卜似的将蓝月从水中带了出来。
外面还不如水里暖和呢,蓝月打了个寒噤,怎料身子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反转,正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功夫,一片温热压了下来。
司徒绝的吻那么轻,好像一片羽毛轻轻飘过唇畔,可是他的吻又那么重,以至于当司徒绝松开她的时候,她才缓过神来。
不一会儿,四面便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看来是被陆玉召唤的那些禁卫军追上来了,还未来得及多想,兰泽便戴上面纱,冲着两人道:“陛下,你们先走,属下去把他们引开!”
兰泽说罢,便唰地一声消失了,如今司徒绝身上的媚药已经解掉,所以顾不得蓝月的反抗,一个横抱便带着蓝月去了离水塘最近的暖玉阁。
两人各自将湿冷的衣服换下,暖玉阁没有男子的衣服,于是蓝月便吩咐画梅取了一件大号的婆子棉衣,本以为司徒绝会抵死反抗,没想到司徒绝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利落地换下那件粗糙的婆子棉衣。
即便这衣服多么不堪,但是穿在司徒绝身上却有种别样的美感,再配上司徒绝那副银色面具,更是给人一种神秘感,蓝月不得不感叹,人生得标致,穿什么都好看。
“我们得快点,不然......”司徒绝敛了敛眸子,他可不想让今晚的事情传出去。
“如果我帮了你,你会不会提前放我离开?”蓝月趁火打劫,说出了心中所想。
司徒绝如今没时间同蓝月拌嘴,他只是急急地应着,“什么都依你,不过你现在得随朕走一遭。”
还未等蓝月缓过神来,司徒绝便抱起蓝月,破窗而出,司徒绝的寝殿只留了几个禁卫军,其他的都去找皇上了,窗上落着几个身影,看样子是淑妃他们。
没有办法,司徒绝只得同蓝月再次破窗而入,听到屋里的动静,禄海在一批禁卫军的掩护下闯进了内室,待见到床上的光景时,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一群该死的奴才!还不退下!”司徒绝速度超快,他迅速将睡袍换下,因时间仓促,所以露出一片麦色肌肤,再看一边的蓝月也是半解了衣衫,虽然没怎么暴露,但是光凭这一点,就可以治他们的罪了。
“奴才该死!”禄海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然后对着那些慌张地禁卫军挥手道,“还不快退下!”
恰巧陆玉听到动静也闯了进去,正好看到那些禁卫军灰溜溜、急匆匆地往外走,好像身后有饿狼追着似的,待见到禄海从人堆里艰难地挤出来,她便伸臂一挡,“禄公公,这么着急往外走做什么!”
禄海冲着陆玉行了一礼,稳了稳心跳回道,“禀娘娘的话,皇上......”
陆玉一听,赶忙打断了禄海的话,凶煞道:“没用的奴才!皇上有难,你们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还留着你们做什么!”
说罢,便大力一挥,将禄海推开,不过待她看到床上安然无恙的司徒绝时,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陆玉先是颤抖了一会儿,然后欣喜道:“陛下,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陆玉真的担心司徒绝,她的上身仍沾着滴滴血渍,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当她看到司徒绝身边的蓝月时,满腔的怒气登时都爆发了出来,“蓝修容,谁让你在这的?”
“她救了朕。”司徒绝冷冷地打断了陆玉,他一句话便将陆玉的火气浇了下去。
“陛下......”陆玉委屈地垂下了头,“臣妾真的很担心你......”
“担心朕?所以妄图谋害朕对吗?”陆玉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司徒绝冷冷打断,“够了!”
陆玉吓了一跳,不敢再言语,她时不时地望司徒绝一眼,这还是平日那个宠她爱她的皇上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瞳孔骤然紧缩,难道......难道一直以来司徒绝只是为了利用自己吗?
“把废弃的立景宫收拾一下,”司徒绝对着禄海使了个眼色,“把淑妃娘娘请过去住吧。”
陆玉一听,心都碎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不得脸面死皮白赖地抱着司徒绝的袍角,哀求道,“陛下,臣妾对您一片痴心,您怎能如此对待臣妾?”
虽然陆玉处处针对蓝月,不过蓝月却能感觉到陆玉对司徒绝一片真心,虽然这次给司徒绝下媚药确实是下下举,想必陆玉是一时情急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吧。
“陛下,淑妃虽然有错,你给她一个教训就是了,何必把她打入冷宫?”蓝月并不是同情怜悯,只是司徒绝交代过,她也只好照做了。
陆玉抬头望着蓝月,一脸的不可置信,蓝月竟然会帮自己求情?只是蓝月的情,她不愿去领,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很窝囊,于是陆玉向地上磕了数个响头,神情坚决道:“蓝修容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皇命不可违。”
一直沉默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