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眼前一道白光闪过,猥琐男还未来得及喊叫,喉管就已经被割断,他的脑袋啪的落在地上,一双瞳孔极细的眼睛恐怖地睁着。
蓝月呆呆地望着司徒绝,对方却一下下地擦着手中的长剑,似乎并未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虽然他很可恶,但也不至于杀了他啊。”
司徒绝唰地一声将剑收回剑鞘,不做辩解,而是头也不回道:“走了。”
“她怎么办?”蓝月望着地上昏迷的女子,一时泛起了同情心。
“走了。”司徒绝再次重复了一遍。
对于司徒绝的话,蓝月好似没听见,女子的面庞呈现不正常的红色,蓝月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一时间灼的手疼,“好烫!”
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女子一定会被烧死的。而意识混沌的女子忽然睁开眼睛,她紧紧地抓住蓝月的胳膊,哀求似的沙哑道:“救我”
[万][书][吧]。bsp;说罢,她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姑娘!”蓝月连叫数声,那女子便再也没了反应。望着女子那虚弱的脸庞,蓝月咬咬牙便将女子扛在了肩膀上,那架势好像扛着一袋面粉。女子的身体软得好像丝绸般垂在两侧,唯有长发和胳膊像柳条一般随着蓝月的步伐摇动。
虽然蓝月的力气不小,不过这女子貌似很沉,她刚走出胡同口便出了一头冷汗。
而司徒绝以及时不时探头出来的丸子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街上人来人往,这么光明正大地扛着一个女子也说不过去,可是蓝月没有好的方法将女子顺利带到目的地,只能缩在墙角观察来回经过的人潮泛起了难。
忽然,蓝月的眸子亮了起来,却见一个推着干草的家伙从身边经过,眼见着那人越走越远。蓝月赶忙将扛在肩上的女子扔掉,箭步冲上前,拦住了那推着干草的家伙。
询问了木车的价格,蓝月咬咬牙,掏出五两银子放在那人的手中,木车的主人喜滋滋地将银子放在怀中,恭敬地将木车让了出来。
而被蓝月扔出去的女子恰巧向着司徒绝这边落了下来,丸子眼见无处可藏,发出啊呜一声惨叫便将脑袋埋到脖子里。
而司徒绝一个凌空展翅外加三百六十度旋转,然后无比准确地接住了女子的身体。转身,却见蓝月这个肇事者正欲撤离。忽然,衣襟被揪住,蓝月抱歉地回头望着司徒绝,刚才情急之下她才不小心将女子抛出去,若不是救人心切,她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将女子藏在干草里面,蓝月冲着司徒绝使了个眼色,却见司徒绝皱眉望着木车。然后退后两步,做出个退让手势,脸色堪比猪肝。
蓝月冷哼一声,从地上老妻丸子往怀中一塞。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好似两夫妻吵架之后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架势。
蓝月数着手中的纸币,眉头越皱越深,而司徒绝则推着木车好笑地望着蓝月点了一遍又一遍的纸币。反正就那么两三张,确实没什么好点的。
不过对方却乐此不疲,虽然此时她有种抓狂的冲动。蓝月将盘缠大体算了一下。若是找一家便宜点的客栈,加上吃饭,他们还能撑个三天,若是再刨去女子的医药费和住宿费,恐怕他们只能撑一天。
这时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来了,没钱之后如何填饱肚子?蓝月挠了挠乱发,为今之计只能找个地方打工了。
等买了退烧草药,他们便找了一个相对便宜的客栈安置了下来,虽然蓝月很想要三间房,不过经济条件不允许,两间房就花掉了她一半的钱。
捏了捏皱巴巴的纸币,蓝月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钱展平,然后一屁股做了上去。
眼前是垂首的丸子和沉默的司徒绝,而蓝月则做出一副训斥下手的模样。
“如今没钱吃饭了,你们看着办吧!”
“怎么办?”司徒绝做出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好似未经世事的娃娃,不懂得如何生存,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罢了。
丸子亦是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蓝月,“哼唧哼唧?”
直到如今,它还想着自己的卤猪蹄呢,可是如今他们这么穷,卤猪蹄还有可能吗?它倒不如把自己的爪子卤了实在。
真是两个不中用家伙,真是让人火!蓝月虽然很气愤,不过一人一兽那副无辜模样有让她不知该如何把这股怒火发出来。
“不要生气,容易变丑。”
“哼唧哼唧。”
蓝月握了握拳头,忍耐的限度即将达到最大值,不过司徒绝完完全全不能领悟这份好意,继续道:“不要生气,容易变老。”
丸子再度点头附和,“哼唧哼唧。”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蓝月握紧拳头,气沉丹田,忽然提起而上,迅速出拳,对着两个家伙就是一阵猛揍,结果两人头上顶了大包,一副委屈模样,这下也不得瑟了。
蓝月并不觉得自己下手狠了,她也未感到愧疚,而是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生存迫在眉睫,我们必须要努力努力再努力,赚钱!”
蓝月的姿势极其豪迈,她一脚搭在凳子上,一只胳膊肘弯曲,拳头握紧,做出一副我能行的姿势。不过空气却霎时安静下来,一只乌鸦若无其事地从头顶飞过,而面前的两只雌性动物却齐齐四十五度抬首望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蓝月抽了抽嘴角,这两只家伙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生存压力,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上进心!
却见蓝月抖了抖眉毛,冲着丸子使了个眼色,丸子缩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