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人知道,她这种安静的伪装之下,究竟隐藏着些什么。ん.『→

晏薄言仿佛早已经习以为常,他上车之后,手里就拿着几份文件,目不斜视的看着。

哪怕自己身边坐着的人,是刚从医院出来的病人,他也没有多问上一句,哪怕是连客套一点的慰问,都没有。

这个男人为什么对她没有善意?

如果没有善意的话,是不是意味着她他对他她抱有恶意?

如果有恶意的话,她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弄死对方?

多么自然而然的想法,晏九竟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在褪去了最开始对未知环境的恐惧之后,少女心中的小恶魔开始蠢蠢欲动。

晏薄言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敏锐地觉察到有一丝杀意。

身为晏家大少,对危险的感知向来极其敏锐,于是正在翻动文件的手指稍微顿了顿。

就在晏薄言心中狐疑的时候,那一缕杀意又消失的无形无踪。

难不成刚才是他太敏感了?

晏薄言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晏大少根本就没有怀疑到晏九头上去,毕竟不过是个懦弱而又自卑的少女,甚至还带着轻微的自闭倾向。

这一次之所以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八个月,就是因为晏九性格懦弱,遭人欺负。

这种没用的人,根本连怀疑的必要也无。

可是晏薄言眼下所不知道的是,他所认为的性格懦弱的少女,实际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忽视了她,将来会给他,乃至整个晏家,带来多大的麻烦!

z国尚古。

很多上流世家都喜欢将自己的住所布置得古色古香,亭台水榭一应俱全,看上去低调而又奢华,晏家也不例外。

晏薄言带着晏九回到晏家。

少女始终低垂着头,把玩着自己两只手,仿佛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始终垂着头,亦步亦趋的跟着晏薄言,随着他穿过许许多多的檐廊,一声不吭,就像个影子似的。

其实晏九并不是在把玩自己的手,而是在盯着自己左手的尾指和无名指看,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手指上应该戴着一个戒指的。

那是一种从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执念,就仿佛她本应该有一个极其重要的戒指!

晏家很大,而且结果还很复杂,就像走迷宫似的。

看上去虽然巍峨大气,但是总让人觉得少了几分人气,晏九不耐烦的微微皱了皱眉,她又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这地方她似乎也见过与之类似的,而且很让她讨厌!

晏薄言终于停下来。

晏家的构造十分独特,外面古色古香亭台水榭,真正用于住人的核心地方,却是四层楼高的独栋别墅,跟之前的古色古香完全区别开来。

晏九跟着晏薄言进去。

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连忙走了过来,伸出手,想要将她的手握住。

“晏九,你终于出院了!”年轻女孩笑得十分真诚。

然而晏九并没有给她握住手的机会,直接将手往身后一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年轻女孩儿。

如果你并不喜欢跟人套近乎的时候,你就静静的看着对方,对方自己觉得尴尬,然后就会找台阶下。

这是一个永恒不变的真理。

“歌儿,你赶紧过来,她刚从医院出来,身上肯定带着病气,别染给你了!”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对晏九很是警惕。

晏九身上还穿着一身病号服。

宽大的病号服套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越发显得瘦削,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病秧子。

虽然她现在一无所知,总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对眼下的状况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是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去他妈哦,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嫌弃老子?

于是当着中年女人的面,毫不犹豫的冲着刚才对自己打招呼的年轻女孩儿,伸出手臂去,脸上还带着腼腆的笑容,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少女神情看上去格外羞怯。

实际上眼底却隐藏着满满的恶意,就像是天生的小恶魔一般,明明在刚刚醒来的时候,还是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对陌生的环境表现出无比的脆弱,可是眼下就已经进化成不动声色,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南淑月见这没有自知之明的小野种,竟然穿着一身晦气的病号服,就敢触碰自己的宝贝,顿时整个人气得不轻。

可是她又不敢贸然将她扯开,因为担心动作重了,会伤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成功的恶心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少女眼底闪过一丝得逞。

狡黠得就像只狐狸,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觉察到,若是此时有人能够发现,这看上去总是低着头十分懦弱的少女,实际上心里住着一个小恶魔的话,兴许以后还不会被她耍得那么惨!

“送晏九小姐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南淑月对刚才晏九的行为很不满意,所以半点也没有遮掩对她的不喜,在她松开了晏歌之后,就吩咐佣人送她回房,也没有问晏九愿不愿意。

房间布置得很简单。

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走进去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空荡荡的感觉,看上去更像是宾馆的房间,没有经过精心的布置。

佣人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女人,脸皮都跟干树皮似的,皱巴巴的满脸褶子,晏九下意识就觉得不喜欢。

丑,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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