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是……哪儿?少女……十字架……呃啊啊啊啊……头好疼……这是……”
“你……是谁?救救……我……因为……”
“我为什么要救你……我根本……”
“不……因为你是尤利……救我……因为你是尤利,你就必须……这是……枪神的最后机会……枪神纪元……阻止……”
“你必须……阻止……黑暗时代的到来!”
“你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这不是我生存的……这里是……地狱。”微微睁开的双眼,夺路而出的不是什么雪地,也不是北极圈常见的冻原和冻土,甚至也没有丧失意识前出现的巨龙和满地的“血浆”,那是战火,在尤利内心记忆深处早已习以为常亦或是成为他生命一部分的纷飞战火!战火幻化的光华充斥着他的周遭,没有任何令人平静的空气,有的只是充满硝烟味和血腥气息的战场环境,那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世界,伴随着崩塌的炼狱的,是那熟悉但却又突然忘却名字的少女的呻吟:“990……黑暗时代……你必须……阻止……不……它很快就会再次……”
“够了!我没有什么天生的命运!我只不过是一个和普通人一样有着些许妄想的倒霉鬼!滚开!该死的圣战!该死的吸血鬼!都给我滚开!”
“黑暗时代……你不阻止……都会……死……”
眼前的战乱被取代了,骑着武装到牙齿的铁甲战马向前冲锋的骑士被满地的箭矢所取代,布满火灰的空气被无数如同飞蝗般落下的箭雨取而代之,夹杂着密集箭雨的,是大地之上不断倒下的骑士和战士,精钢箭矢依托重力的加速轻易洞穿那些生物的ròu_tǐ,血液汇聚的多了,化作死寂的黑色,新鲜的血液不断覆盖着陈旧的死血,汇成一条暗红色的海洋,它淹没着一切,但始终无法覆盖住从天而降的箭雨,不……尤利知道,那不是箭矢,箭矢也许能洞穿那个时代步兵的锁子甲,但一定无法洞穿圣殿骑士骄傲的重型金属装甲,他呆滞的站在箭雨的中心,雨点般坠下的箭矢中混杂着不间断降世的火球,好似现代的巡航导弹似的,那些火球肆意撕扯着忘我冲锋的军团,每颗火球落地的同时,大地都在痛苦地嘶吼着,超越了一个时代,甚至一个纪元的威力掀翻圣殿骑士那高傲的战马,金属被融化了,与那脆弱的血肉融为一体,先前无畏冲锋的圣殿骑士转眼间化作铁人,连熟肉的味道都来不及飘散出就被熔化成灰:“火球术……这不是……这是范海辛的时代……”
尤利惊讶的看着火球术撕扯着那庞大的军团,箭矢终于在血雾中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枚枚箭矢形状的力场飞弹,别说是那个时代最为精良的圣殿骑士了,就连现代的战舰主装甲都未必能经受得住力场飞弹的灌顶打击:“你是谁?我为什么看不到你!黑暗时代难带就是这个吗?!”
“你……疼吗?”
“疼痛将会和快乐结合在一起,上帝会在天堂为你祈福,死亡的道路并不遥远,一切的痛苦只是为了超脱你们的罪恶……阿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
“好疼!”
“疼……”
战场消失了,伴随着最后一枚火球吞噬了最后一名骄傲的圣殿骑士,一切都消失了,海潮般的鲜血再也无法嚣张地淹没世界的一切,血腥和硝烟也完全消散在了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神父和竖在其身前的大十字架,和那十字架上被无数根神的长矛刺穿的少女:“神……会在你轮回后洗脱你的一切罪恶,今世的痛苦是为了来世能享受轮回的果报,阿门。”
又是一句祷告,暗处陡然出现两个蒙着黑布的刽子手,残忍的拽着两条铁链,被死死钉在十字架上的少女同时尖叫着被硬生生从十字架之上的倒钩中拽了下来,喷溅入尤利眼瞳的,是那不知是何种生物的鲜血:“临终前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吸血鬼桃丽丝?”
“doris……”
“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对吗?人类却简单的以吸血鬼为理由折磨一个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的少女……你知道的,血族,不会死。来世根本不存在,下一次复活,等待的……”
“明明……就没有……”
“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我们坚持的狗屁正义,不就是这些吗?!范海辛做错了什么吗?!”
“因为,他的强大,与那个时代的黎明背道而驰,就像这个悲惨的少女一样。”桃丽丝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的,是刽子手手中的屠刀刺穿血族少女的声音,没有哀嚎,长时间的死亡折磨早已让少女麻木,她已然忘却了自己的过去,成为了黑暗时代的泄欲工具:“那就要死吗?范海辛做错了什么?那个少女……做错了什么?!”
“因为……我们与黎明,背道而驰……你是……反物质能力者……请你……阻止复仇者的……”
“既然黎明和我们坚持的神都不再爱我们,视我们为弃子,那何必再为……”
“是为你自己战斗哦……下一个,就……”
“就怎么……”话语瞬间终止,处刑的仪式结束了,被真实所取代,不是什么中世纪的残酷战场,也不再是伪神所谓的野蛮行径,而是无比的真实,记忆断裂的半个小时内,他已然被疯狂的苍枭从蛊拽到了古德里安的水晶宫,不在是什么水晶宫了,水晶宫已然湮灭在上帝之杖的绝对威压之下,残存着的,是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