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醒来了吗……”
“师父?你不是?对了,我睡了多久?好累……我看到了很多……可是,它们到底是不是真实,还是虚假,我不明白……”
“答案都在于你自己的心中,可醒来的世界是真实的,所以,请你醒来吧……他们都在等着你……还有,你的羁绊……”范海辛微笑着,转身堕入黑暗:“不要再纠结于黑暗了……这份黑暗是属于我的……属于我,而非属于你,带着神圣的意志继续活下去……”
“属于我的,光明吗?”尤利疑惑的转头凝视那刺眼的光亮,这一刻,似曾相识。
突然睁开的双眼,冰冷的灯光第一时间映入他的眼中,长时间放大的瞳孔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了般突然收缩至一根线,紧接着,痛苦降临了:“实验品……牺牲者……千禧年圣战……吸血鬼……神圣序列……阿瓦罗萨计划……失败!凌绮……凌……凌绮!”混乱的记忆如同打开阀门的洪水般一股脑涌入,夹杂在这些混乱的言语中的,是无数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和各种各样奇怪的场景,无一例外,都在实验室和战场中循环切换,直至停留到最初的那个东西上,那盏苍白刺眼的无影灯……
“我宣誓为神而战,作为神的利剑消灭一切邪恶,阿门。”不知何处,不知何地莫名冒出的宣誓,混搭着那个少年熟悉的面容:“你是谁?你是在对我微笑吗?”
“对,别乱动,不要害怕,这是,接近神的最直接的方式……”少年低语着靠近尤利,手中的注射器闪着冰冷的寒光:“你是虔诚的信徒吗?如果是的话,就醒来吧!”
“滚开!这不是你!这不是凌绮!你到底,是谁?!”尤利猛一发力一个甩身站起,不知从何抽出的真银巨刃一下打飞少年手中的注射器,锐利的剑锋直逼他的咽喉:“你,到底是谁?!”尤利不分敌我的怒吼着,一脚将那支“充满敌意的”注射器踩得粉碎,满满的药剂闪烁着绝望的光亮,反射的也只是无影灯默默地灯光罢了……尤利紧张的握着剑柄,在他眼中,那个少年,代表了太多,甚至有很多东西,他也不知从何而来。
“尤利?你看到了什么?昏迷了那么久就是这样对待我?我是贾斯帕啊你个混蛋!没我你早死了!”
“贾斯帕……不……不……我知道你是谁,你绝对是他……凌绮……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大脑似乎已被过去那些突然涌出的记忆所侵占般,他已不知自己是何物,身在何处,那女孩的低语似乎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梦境和真实,在他的脑中,几乎就是同样的:“不!凌绮!你到底是什么!告诉我!阿瓦罗萨又是什么?!我们不是神最疼爱的子民吗?为什么他会抛弃我们!你说话啊!”
贾斯帕敏捷的扭了下头,致命的剑锋瞬间插入墙体,尤利巨大的力量几乎要把他嵌进墙里了:“你这个混蛋!怎么和fenix的战争机器一样那么没有分寸啊!你到底哪里被打坏了!靠,你们看着干什么!再不阻止这个家伙我非得被他弄死不可!”
“凌绮,神圣序列下属中士,第一代人机合成体,于对血族战法师和死灵法师的战役中不幸阵亡,你指的凌绮是不是这个凌绮?”那个声音,是两个人的,一个来自特兰西瓦尼亚帝国的元首,而另一个,潜藏于自己记忆的深处:“艾瑟……把他!还给我!”
“真银·骑士……惯性力重斩!”紧紧按住贾斯帕的铁臂突然松开,平滑地抽出巨剑,高举空中狠狠地劈向那位看似瘦弱的少年,少年面不改色,仅仅是拍了拍华丽衣冠所沾染的尘土,喃喃低语:“该隐速成召唤术·影钢魔像晦暗左臂!晦暗拳锤,施法完成……”低语未完,重剑已至,凭空出现的巨大手臂轻松的接下了这愤怒所凝结而成的重击,锐不可当的剑锋仅仅留下了几束灿烂的火花就已无力坠地,回音,不绝于耳……
但他不愿结束,至少不能被挡下这一击就无力再次进攻……紧握着重剑的手腕灵活地翻转着,刀锋调转枪头,试图杀个回马枪:“法师,不擅长肉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向你出手,但既然已经发起挑战了,那就不能输!”不知缘因何起的战斗,下死力的致死打击,几乎拼尽全力的两人对决,无不例外看呆了除艾瑟和尤利之外的那些看客,他们呆滞地站在原地,安静欣赏着人类与血族摊开底牌的无尽决斗,表面上,两人不分上下……
“召来·晦暗重击!”突然从底部出现的拳锤一下就将尤利推起,强烈的冲击力击碎了实验室那不堪一击的穹顶,伴随着砖块和灰尘洒落的,是尤利身体中那血液,蕴含着正义,真实,热血,公平,也不可避免地混杂了些阴谋与邪恶的血液……拳锤没有放弃,趁着尤利浮空丧失战斗能力的可怜几秒疯狂连击着他那如磐石般坚硬的外壳,花岗岩与异化钛合金猛烈的撞击着,每次撞击,扭曲的龙骨都会通过“记忆效应”悲剧般的复原,然后又被截断,神经系统不可避免的撕裂感让他彻底清醒了,那种只有在虚假的记忆中才会拥有的那种如此真实的痛苦,此刻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告诉着他:“该醒来了,梦,早已消逝……”
“醒了吗!你这个机器!人类可没有你这样奇怪!如果没有醒!我就继续把你这混球打到醒为止!”晦暗拽起尤利,穹顶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压力绝望的碎成一块块碎块,但铁拳没有停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