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不曾留心看,几乎误了大事,只见烧死他一匹马。哪吒掌鼓回营,见姜尚说张奎已被烧死,姜尚大喜不表。
且说张奎进城,对妻子道:“今日与哪吒接战,果然利害,被他祭起火龙罩,将我罩住,若不是我有地行之术。几乎被他烧死。”
高兰英不禁道:“将军今夜何不地行进他营寨。刺杀武王君臣。不是一计成功,大事已定,又何必与他争能较胜耶?”
张奎深悟道:“夫人之言。甚是有理。只因那杨戬可恶,暗害我老母,惑乱吾心,连日神思不定,几乎忘了,今夜必定成功。”
张奎打点收拾,暗带利刀,由地下进周营来。正是:武王洪福过尧舜,自有高人守大营。
话说姜尚在帐中,闻得张奎已死。议取城池,至晚发令箭,点练士卒,至三更造饭,四更整饬,五更登程,一鼓成功。姜尚吩附已毕,这也是天意,恰好是杨任巡外营。
那时将近二更时分,张奎把身子一扭,径往周营而来,将至辕门,适遇杨任巡营,张奎不知杨任眼眶长出来的两只手,手心里有两只眼,此眼上看天庭,下观地底,中看人间千里。彼时杨任忽见地下有张奎,提一口刀,径直进辕门,不由喝道:“地下的张奎慢来,有吾在此!”
张奎大惊:“周营中有此等异人,如何是好?”
张奎自思:“吾在地下行得快,待吾进中军,杀了姜尚,他就来也是迟了。”
张奎仗刀径入,杨任一时着急,将云霞兽一磕,至三层圈子内,击云板大呼道:“有刺客进营,各哨仔细!”
不一时合营齐起,姜尚急忙升帐,众将官弓上弦,刀出鞘,两边火把灯球照耀如同白昼。姜尚忙问:“刺客从哪里来?”
杨任进帐启道:“是张奎提刀在地下,径进辕门,弟子故敢击云板报知。”
姜尚大惊道:“昨日哪吒已把张奎烧死,今夜如何又有个张奎?”
杨任忙道:“此人还在此,听元帅讲话。”
姜尚惊疑未定,旁有杨戬道:“候弟子天明,再作道理。”
周营扰乱了半夜,张奎情知不得成功,只得回去。杨任一只眼,只看着地下,张奎走出辕门,杨任也出辕门,直送张奎至城下方回。
当时张奎进城,来至府中,高兰英问道:“功业如何?”
张奎只是摇头道:“利害!利害!周营中有许多高人,所以五关势如破竹,不能阻抗。”
转而张奎遂将进营的事,细细说了一遍。高兰英不禁道:“既然如此,可急修本章,往朝歌请兵协守。不然孤城岂能阻挡周兵?”
张奎从其言,忙修本差官往朝歌不表。
且说天明杨戬往城下来,坐名叫:“张奎出来见我!”
张奎闻报,上马提刀,开放城门,正是仇人见了仇人,大骂曰:“好匹夫!暗害我母,与你不共戴天!”
杨戬喝道:“你这逆天之贼,若不杀你母,你也不知周营中利害。”
张奎大叫:“我不杀杨戬此恨怎休?”
张奎举刀直取杨戬。杨戬手中刀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双刀并举,未及数合,杨戬祭起哮天犬来伤张奎,张奎见此犬奔来,忙下马即时就不见了。杨戬观之,不觉咨嗟。正是:张奎道术真伶俐,赛过周营土行孙。
话说杨戬回营来见,姜尚问道:“今日会张奎如何?”
杨戬把张奎会地行道术,说了一遍,真好似土行孙,昨夜杨任之功莫大焉。
姜尚点头,忙传令以后,只令杨任巡督内外,防守营门。彼时张奎进城,与夫人议道:“今会杨戬,十分利害,周营道术之士甚多,吾夫妻不能守此城也。依我愚见,不若弃了渑池,且回朝歌,再作商议。你的意下如何?”
高兰英则道“将军之言差矣!俺夫妻在此,镇守多年,名扬四方,岂可一旦弃城而去。况此城关系非浅,乃朝歌屏障,今若一弃此城。则黄河之险,与周兵共之,这个断然不可。明日待我出去,自然成功。”
次日高兰英出城。至营前搦战。姜尚正坐,忽报:“有一女将请战。”
姜尚忙问:“谁可出马?”
有邓婵玉应声道:“末将愿住。”
姜尚点头叮嘱道:“须要小心。”
邓婵玉道:“末将知道。”
言罢上马,一声炮响,展两杆大红旗,邓婵玉出营大呼道:“来将何人?快通名来。”
高兰英一看,见是一员女将,心下疑惑,忙应道:“吾非别人,乃镇守渑池张将军夫人高兰英是也。你是谁人?”
邓婵玉道:“吾乃是督运粮储土将军夫人邓婵玉是也。”
高兰英听说,大骂:“贱人!你父女奉敕征讨。如何苟就成婚。今日有何面目归见故乡也?”
邓婵玉大怒。舞双刀来取高兰英,高兰英一身缟素,将手中双刀。急来架迎。二员女将,一红一白,杀在城下。怎见得?有诗为证:“这一个顶上金盔耀日光,那一个束发银冠列凤凰;这一个黄金锁子连环铠,那一个是白雪初施玉琢娘。这一个似向阳红杏枝,那一个似月下梨花带露香;这一个似五月榴火,那一个似雪 梅花靠粉墙;这一个腰肢袅娜在鞍鞒上,那一个体态fēng_liú十指长。这一个双刃晃晃如闪电,那一个二刀如锋劈面扬;分明是广寒仙子临凡世,月宫嫦娥降下方。两员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