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眸泛红的窦仙童接着道:“在棋盘山上,我们兄妹虽然是山贼,却并未伤害过一个好人。没有劫掠过一个平民百姓,就算对过往的客商。也不会将他们劫掠一空。前些时日,丁山率军来到棋盘山,和我们有些冲突。我见丁山少年英姿,心生爱慕。两位兄长为了我,才斗胆威胁丁山,成全我们的姻缘。此皆是因为我,与我两位兄长无关,更不是丁山的错。我知道。我一个山贼之女,配不上丁山。皇上和元帅若要知罪,就请治我之罪,我愿代丁山一死!”
“仙童!”薛丁山一听顿时急了,忙上前跪下道:“皇上!是丁山色迷心窍,贪恋美色,是我私心作祟,与仙童无关!请皇上不要怪责仙童!”
李治见状笑了:“呵呵,好一个夫妻情深啊!”
“薛元帅,你看这该如何处置啊?”说着李治便是转而看向了薛仁贵。
薛仁贵却是正色道:“皇上。逆子已经认罪,理当依军法处置!这窦仙童居心不良、引诱我儿,也不可轻饶。但念她有功与朝廷。便将她逐出军中吧!”
“哦?那为何不念丁山之功呢?”李治面上笑容微微淡了些,冷声问道。
薛仁贵一愣,随即忙道:“皇上,逆子不可姑息啊!”
“薛仁贵,我看你昏迷这么多天,躺糊涂了!”程咬金看不下去了,忙跳出来指着薛仁贵道:“你可知道,是谁拿出了九阳神珠救了你的性命?是仙童!她本来身有寒毒,全仗着九阳神珠压制。如今九阳神珠为了救你用了。无法压制寒毒,你知道仙童体内的寒毒爆发会有多痛苦吗?”
“什么?”薛仁贵惊讶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窦仙童。
薛丁山也是神色一动的似乎想到什么,忙看向窦仙童紧张道:“仙童。你为何不说啊?之前在房中,你..你是不是寒毒发作了?”
“丁山,我没事!那寒毒,要不了我的命的,”窦仙童摇头一笑。
看着窦仙童那浑不在意的样子,薛丁山是又心疼又感激。如果说之前他因为被逼多少有些不情愿娶窦仙童的话,现在却是真正认可了这个妻子。
略微失神的薛仁贵,转而反应过来不禁神色不太自然的看向徐茂公:“徐军师..”
“没错!的确是仙童将她老师赐予护身的九阳神珠给你救命的,”徐茂公点头道。
听着徐茂公确定的话,薛仁贵不由感到脸上一阵发烧,有些汗颜无地。
李治见状不由开口道:“薛爱卿,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窦仙童虽然是山贼出身,却是深明大义、孝敬公婆、襄助夫君,实在是难得啊!丁山能够娶到这样的好女子,是他的运气,也是薛家的福气啊!”
“皇上!臣凭一己偏见便对儿媳苛责不满,实在惭愧!”薛仁贵对李治拱手施礼,旋即便是转而对窦仙童惭愧道:“仙童!是我错怪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窦仙童见薛仁贵这样,顿时慌了神,忙道:“公公千万莫要如此,折杀仙童了。”
看着窦仙童紧张慌乱的样子,薛仁贵却是脸上发烧的心中更加惭愧。
“好了!薛元帅,你们一家人团圆,误会已经解开,丁山还娶了这么好的妻子,乃是大喜之事嘛!”李治笑说道:“行,朕便不打扰你们,先回行宫了。”
说着,李治直接起身离开,那内侍太监和李鸾虎也是忙随后跟上。
在众人的恭送下,眼看要出门的李治,却是突然停下,转而微微皱眉的看向李鸾虎:“鸾虎,你乃是军中将领,薛元帅聚将,你跟着朕干什么?”
“是,皇上!”愣了下的李鸾虎,不由表情微滞的忙恭敬应了声。
恭送李治离开后,薛仁贵才直起身来,元帅的威严气势尽显,目光扫了眼众人才低喝道:“来人!薛丁山阵前招妻,虽有缘由、亦有功劳,但毕竟触犯军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将薛丁山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监禁三月。以示惩戒!”
“仁贵!”“公公!”柳银环、窦仙童等都是慌忙开口。
薛仁贵却是一摆手道:“好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这次,徐茂公却是抚须沉默。没有多说什么。
程咬金欲言又止,犹豫了下。只得瞪了眼薛仁贵闷声不语起来。
“娘!仙童!你们不必为我说情了,”薛丁山很是平静的道:“父亲已经法外开恩!有过不罚,何以服人心?军法威严何在?丁山有错在先,甘愿受罚!”
听着薛丁山的话,板着脸的薛仁贵,这才神色微缓的目中露出满意之色。
眼看着薛丁山被兵士拉出去,听着那隐约传来的钝器砸在身上的声音,银安殿内沉默的众将。不禁都是心中凛然,对薛仁贵更多了几分敬畏和钦佩。薛仁贵这个大元帅,能够让军士尽皆臣服,可不是白给的!
不过,众人之中,李鸾虎却是有些咬牙暗恨,就这么便宜了薛丁山。
窦一虎见误会解开,连薛仁贵都向自己妹妹道歉了,倒也心中释然了。
双目轻眯,目光闪烁的单希牟。却是神色微正的多看了眼薛仁贵,微不可查的点头。
“报!”焦急的传报之声响起,传令兵快步跑了进来。面对众将的目光,对薛仁贵单膝跪地禀报道:“启禀大元帅!西凉王后苏锦莲率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