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朝廷大军浩浩荡荡足有三十万,以薛丁山为帅、徐茂公为军师、薛仁贵程咬金为监军,在寒江关外五里处按下营寨。
刚刚搭建起的帅帐中,薛丁山高坐主位。两侧首位分别坐着薛仁贵、徐茂公,其他众将包括程咬金都是站在帐内。
“前面就是寒江关,父亲。军师,众位将军。大家都说说该怎么破这寒江关,”薛丁山手按帅案,先是对薛仁贵和徐茂公点头示意,这才转而看向众将问道。
徐茂公当先开口:“寒江关依仗寒江,关墙甚高,奇险无比,易守难攻,乃是西凉最为险要的关隘。若要强取。必然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所以,最好是智取。能够不战而夺之,是最好的。”
“寒江关守将樊洪,乃是西凉名将,素来对西凉王忠心耿耿。想要让他投降,可并不容易,”薛仁贵皱眉摇头道。
程咬金大咧咧的忙道:“哎呀!你们怎么忘了,那樊洪的女儿樊梨花,和丁山可是师兄妹。有这层关系在。说降樊洪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听着程咬金这话,薛丁山顿时神色略有些不自然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丁山!”薛仁贵看向薛丁山。略有些迟疑不定。
徐茂公也是看向了薛丁山,略微沉吟才道:“丁山,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咱们刚来到寒江关,要先试试那樊洪是何态度,在做计较。”
“军师的意思是?”薛丁山抬头神色微动的看向徐茂公。
徐茂公微微一笑:“先礼后兵!丁山,你身为主帅,当亲自率兵到寒江关外,会一会那樊洪,摸摸他的心思。”
“丁山明白!”薛丁山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便是目光扫过众将:“众将军,且随本帅一起去寒江关外会一会樊老将军。让他看看我大唐将士的雄姿。”
众将领彼此相视,都是目光灼灼的宏声应道:“是。元帅!”
寒江关内,樊府,樊梨花住处卧房中,一袭宽松白裙,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后的樊梨花正静静站在窗前,闭目任由窗外的寒风吹在身上。
“姐姐!”请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一身紧身黑裙的阿影来到了樊梨花身后。
看着樊梨花静立沉默不语,略微犹豫的阿影便是轻吸了口气道:“姐姐,唐军三十万大军,由薛丁山挂帅,已经来到了寒江关外五里处安营扎寨。两位少爷已经到了关上,让我来通知姐姐。”
“来了吗?好快啊!”轻睁开双目,美眸幽幽的樊梨花,旋即便是再次闭上双目轻声问道:“我父亲呢?他可有什么吩咐?”
阿影忙道:“这我不太清楚,将军他好像还在闭关静修没有出关呢!”
“闭关?”豁然睁开双目,秀眉微蹙的樊梨花,旋即便是转身看向阿影美眸凌厉起来:“阿影,把我的盔甲拿来,为我备马!”
阿影听得有些犹豫:“姐姐,你真的要..”
“去拿!”抬头目光凌厉的扫了眼阿影,樊梨花的俏脸之上多了几丝冷意。
阿影见状不敢怠慢,忙应声出去,不多时便是从外间取来了一套精致的盔甲。那是一套做工精细的甲胄,不似普通的盔甲一般好似铁疙瘩,而好似一件软甲,通体雪白,有着毛茸茸的镶边,还有绣工精致的梨花纹路一顶貂尾绒帽之上镶嵌着雪白玉饰,两缕彩丝编成的璎珞垂落两侧。
“姐姐,这套盔甲真漂亮!”阿影将那套盔甲放在桌上,美眸闪闪的看着。
缓步上前,玉手轻轻佛摸着那套盔甲,美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的樊梨花不由道:“这套盔甲,是我十四岁生日的时候,父亲专门请能工巧匠为我打制的。它虽然是软甲,但是内镶雪银丝,坚韧无比,且能御力卸力,珍贵无比。”
“将军对姐姐真好!”阿影忍不住有些羡慕道:“阿影真的好羡慕姐姐有个疼爱你的好父亲。可惜,阿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樊梨花抬头看了眼阿影,美眸轻闪的没有多说什么,旋即便是转身深吸了口气道:“阿影!为我穿戴好盔甲。”
“好啊!”阿影含笑应了声,忙小心将貂尾绒帽拿起放在一旁,拿起那套精致软甲为樊梨花穿戴起来。
不多时,看着穿戴好一身戎装转过身来的樊梨花。阿影不由美眸闪亮的赞道:“姐姐穿上这身软甲,简直就是花木兰再世啊!不,就算是花木兰。也没有姐姐漂亮。”
“行了!别贫嘴了!你也去准备一下,随我出关迎战。”笑骂了声的樊梨花,从阿影手中接过貂尾绒帽道。
看着阿影应声离去的背影,面上笑容微微淡去的樊梨花,这才面无表情的缓缓戴上了貂尾绒帽,一汪清泉般的秋水眸子中眸光闪烁,荡起似水涟漪。
这会儿,严阵以待的寒江关上,皆是一身甲胄的樊龙樊虎兄弟正并肩而立。
“这唐军的营阵布置倒还真是严谨!”樊虎眯眼看着关外数里外唐军大营中连绵的营帐。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弧度:“大哥,要不要趁他们立足未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一旁的樊龙却是淡笑摇头道:“咱们仗着寒江之险,任由他人数再多,兵士再勇,想要攻下寒江关也要损失惨重。既然如此,何必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呢?”
“大哥是说只守不攻?”樊虎有些不爽的皱眉道:“就这么缩在关内,岂不是让他们小瞧了我兄弟?”
樊龙冷淡一笑:“咱们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