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人进了镇子,这时候天色已晚,但这座大镇子上却行人如梭,仍旧热闹非凡。这座镇子相当地大,除了没有高大的城墙外,一切都和一座小城相仿,镇上的居民足足有两万余人,商号上百,南来北往的商人相当地多,几乎可以称得上繁华异常。
付丙荣没来过这里,他道:“这镇子叫赵家口?怎地繁华如此,虽然没咱们林州大,可繁华程度却不弱啊,要什么有什么!”
谭正文以前来过这里,他道:“这里是毛皮的集散地,口外的毛皮商人很多都在这里开了商号,南来的商人来此收皮毛,做生意的人一多,自然繁华。”
说到这里,谭正文忽然恨恨地道:“以前我来过这里,去了这里驿站,结果这里的驿卒相当地势力,竟然不免我的食宿费用,而且是等我住了两晚之后才说要收的,害得我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还没够数,饿着肚子回的林州,不如今晚我们再去驿站,去教训教训那些势利眼,师兄你看如何?”
付丙荣却没什么兴趣,摇头道:“人家收你的钱,那是公事公办,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要是他们信了你的牛皮,不收你的钱,那才叫势力眼呢!这有什么好教训的,你还是去找赌坊,我也要去找歌舞坊了!”
谭正文想了想,自己人单势单,又没有小兵跟着,去找驿站的麻烦,把握不大,便道:“好,听人劝吃饱饭,今晚便饶了那些可恶的驿卒,改日再去教训他们。哎,三师弟,你跟着我。还是跟着大师兄?”
木根属于小富即安的人物,对于钱没啥太大的概念,腰中有铜,不管多少,他就满足得很,便道:“我跟着大师兄,去看美女!”
谭正文哼了声,道:“你凭你下面那几根毛,稀溜溜的,小心被美女笑话。对了。要是今晚留宿,别忘了管美女要个红包,要大大的红包!”哈哈一笑,自顾自地走了。
木根不明白什么叫红包,转头问付丙荣,好奇地道:“我们去看美女唱歌跳舞,不用给她们钱,她们还要给咱们红包么?”
付丙荣笑道:“那是给你的,可不用给我。嗯。你也不用想要,咱们只是去听歌看舞,却是不会留宿的,你就别白日作梦了!”他向街上望了望。见不远处便有座歌舞坊,便向歌舞坊走去。
“白日作梦,可现在是晚上啊!”木根抬头看了看天,这两个师兄怎么说话都不清不楚。让人迷糊,他们还总是笑话自己说话不清楚,他们才是莫名其妙呢!
木根跟在付丙荣的后面。一起进了歌舞坊。
却说谭正文大摇大摆地走向赌坊,到了大门口,他冲守在门口的两个大汉瞪起眼睛,哼了声。两个大汉见他身穿全套的甲胄,明显是个小军官,这样的人物,他们哪里惹得起,赶紧向两边一闪,满脸堆笑,陪着小心,把谭正文让进了赌场。
谭正文进了赌场,环视一圈儿,见这赌场不小,里面有好几张台子,最外面的一个台子是在赌大小,他走了过去,推开围在桌子旁的赌客,站在桌边,砰地一拍桌子,喝道:“你们这赌坊有没有在官府里报备?可是私自开办的,这可是犯法的!”
他吆喝的声极大,整个赌场里的人都听到了,本来大呼小叫的赌场,立时便安静下来,人人都往这边看来,有好几个大汉,长相凶恶,气势汹汹的那种人物,听了谭正文的呼喝,都想逞一逞威风,谁敢这么大胆,跑到这里撒野,皮子紧了,欠松松么,他们可以效劳。
可当他们看到进来的是一名军官,穿的是全套的盔甲,立时都不敢吱声了,这年头,冒充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敢冒充军官的,莫说那一身盔甲普通骗子置办不起,就算置办得起,可谁敢穿着,装模作样的跑进赌场里行骗?这年头,还真没有这么大胆子的骗子!
大汉们齐刷刷地把脑袋一缩,半个敢吱声的都没有,也不敢吱声,他们的皮子又不紧,如果敢吱声,一旦这名军官替他们紧皮子,那可是很疼的!
谭正文看了一圈赌场,见没敢出头,他哼了声,又喝道:“有带气的没,过来一个和本将军说话!”
一个宝官模样的人连忙叫道:“小的带气呢,将军有什么吩咐?”他巴结着过来,陪着笑脸,道:“这位将军,鄙坊是在官府里备注过的,做的是本份生意,从来不拖欠税钱的!”
谭正文嗯了声,赌坊是不是合法,是不是偷税漏税,跟他没有半点儿的关系。他摘下腰中的佩刀,咣当一声扔到了赌台上,眼睛瞪得更大了,道:“本将军也来赌钱,这把刀就是赌本,赌一百贯!”
那宝官一激灵,赵家口虽然商旅众多,繁华远超别处,可进赌场用刀子下注,还赌一百贯,这样的赌注,他还是头一回碰到!
宝官苦笑道:“这个,不敢……”
“不敢接本将军的赌注?那你们还开什么赌坊?”谭正文看了看房梁,又道:“不如一把火烧了,让本将军看看,要从哪里开始烧……”
宝官大惊失色,怎么一言不合,就要烧房子,这里哪里来的军官,怎向地如此地不讲理,不会是外面那一大队的兵将?那可是好多人呢,这是无论如何惹不起的,今晚看来要破财消灾了,输他一注便是!
宝官小心翼翼地道:“将军大人,我们接你的赌注便是,只是不知你要押大,还是要押小?”
谭正文撇嘴一笑,道:“点儿大赢,我就押大,点儿小赢,我就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