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给出了三个选择,可慕容稀古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就道:“我当然……本汗当然和女皇陛下喝的补药一样,这个是确定无疑的,不用看了,你直接给本汗弄点儿那种补药就行,多弄些,本汗天天都要喝的。”
摇了摇头,杨泽道:“那可不一定,我家女皇陛下及是天下第一人,喝的补药绝非普通人能够享用的,你喝了和女皇陛下一样的补药,说不定会补得过了头,口鼻流血,这就叫做无福消受。”
“怎么可能,本汗怎么可能……”慕容稀古一想也对,自己不过是秃噜浑的一个部落汗王罢了,怎么能和帝国女皇比呢,有点太自不量力了,他改口道:“那就给本汗开亲王们服的补药,这个总是可以的。”
杨泽又摇了摇头,道:“本官还得再看看才成,说不定老汗王你喝亲王的补药,也会补得大发呢,还会口鼻流血……”
“这不可能,怎能总是口鼻流血!”慕容稀古大大地不高兴了,跟女皇比他是甘拜下风,可和亲王们比,他觉得再甘拜下风,那也太没面子了。
杨泽拉过慕容稀古的手,给他号了下脉,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看了看舌苔,简单地做了下检查,他已然知道了慕容稀古的病因,现在只是要确定,看看慕容稀古有没有别的症状。
做了简单的小检查后,杨泽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哎呀,老汗王你的体温要比常人高些,看来确实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你身体比别人热乎,比一些小伙子还要热乎,嗯,比我也热乎些。”
他检查出来。慕容稀古的体温要高一些,算是有少许低烧,但他要是说老汗王你现在有点儿发烧,你有病呢,那估计慕容稀古肯定不高兴,本来就不信任医生,再说他有病,他当然不愿意了。
慕容稀古听了这话,有点儿高兴,道:“本汗当然和普通人不一样。身体热乎些,正说明本汗火力旺盛。不过,杨大人你也不要伤心,就算你没有本汗热乎,但比普通人还是要热乎一些的。”
说着话,他还伸手摸了摸杨泽的额头,就象是刚才杨泽摸他一样,试了试体温,不过估他也没试出啥不同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觉得杨泽捧了他,他也该回捧捧杨泽才对。
杨泽心想:“是你发烧呢,又不是我发烧!”他笑道:“看来老汗有可能和亲王们喝的补药一样。这可真是出了本官的意料之外啊,本官还以为老汗王你顶多也就是和侯爵喝的补药一样呢!”
慕容稀古心里高兴,可脸上却装出大大不高兴的表情,假装生气道:“杨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本汗当然是和亲王一样的,郡王都比不过本汗的。”
杨泽却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得看老汗王你服了药之后,还用不用每天晚上使劲儿喝水,光着膀子出帐方便,更加要看你晚上方便时,会不会晕倒,如果这些都没有了,那才能说明你是和亲王一样的。
慕容稀古一立眉毛,拍着大腿说道:“补药在哪里,本汗现在就喝,让杨大人你现在就看看,本汗到底是不是和亲王一样的!”
“得等回了镇西,本官才能配出亲王的补药来。不过嘛,那补药可是很贵的,比酒可贵多了,没有个几千两黄金,那可是配不了来的啊!”杨泽慢慢说道。
“本汗别的没有,就是金子多。”慕容稀古年纪虽大,可却很好胜,更加不想堕了他大燕王朝后裔的身份,他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他的血统了,他也算是堂堂皇族的后代,岂能连大方的亲王都不如。
一着急,他叫道:“咱们现在就去镇西……嗯,现在不行,天都黑了,明天要加快赶路,提早到镇西,本汗就不信了,难道亲王的补药,本汗喝了都会流鼻血,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绝对没有!”
杨泽道:“那就试试。”
从他对慕容稀古的检查中,他能看得出来,慕容稀古脉相浮缓,舌苔发白,用中医的话来讲,就是证属风伤卫,太阳之气不宜。太阳病以发汗、利水为治法,慕容稀古的病外则营卫不和,邪郁肌表未得汗解,内则水饮不化,夜间阴气盛,水易上乘清阳之位,又加起床荡漾,致尿有症状,又因为他尿后就变得舒服了,还会微微出汗,所以治法应当因势利导。只要知道了病因,了解了病症,那么开方还是不难的。
杨泽回了自己的帐篷,写了个方子,方子里的药不多,只有九味,川桂枝、炒白术、白茯苓、猪苓、炒白芍、炙甘草、建泽泻、鲜生姜、大红枣,就是这九味。
写好了方子,他叫来一个士兵,让他连夜赶回镇西,让留在镇西的严诚厚准备,等他一回到镇西,就要给慕容稀古用药,他估计只要两剂就能把慕容稀古的病给治好了,而一旦治好了病,那慕容稀古感恩戴德之下,那还不得把黄金使劲儿往他这里送啊,他有药,人家老汗王有金子啊!
交待好了事情,杨泽便躺下睡觉,可还是睡了一会儿,他就醒了,睡不着了,把帐帘打开,往外面看,想看看慕容稀古还会不会起夜,结果他只等了没多一会儿,就见那边慕容稀古出来了,还是光着膀子,大摇大摆地,颇有汗王气势地走出来,转到了帐篷后面,一拉裤子,哗哗哗地开始了。
杨泽一笑,好了,看到了,我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把帐帘一拉,倒头便睡,昨天晚上就没睡好,可得把觉给补回来。
第二天一早又再赶路,这回行进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