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娘也是大大地高兴,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肥的肥羊了,不,确切地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肥的肥羊,这个姓许的长安人可真是太有钱了!
冯三娘拿出那块牌子,叫道:“当家的,你过来看看,这是块什么牌子,是铜做的,这是干什么用的?”
冯三斧走了过来,接过牌子看了看,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这牌子的样式,倒有些象县里捕快的腰牌,可捕快的腰牌是木头雕的,这却是块铜牌。”
冯三娘啊地一声,小声道:“他不会也是个捕快,还是个捕快头儿?这种人咱们可惹不起啊!”
冯三斧一哆嗦,他是做贼的,最怕的就是捕快,莫说求州城里的捕快,就算是这里的里正来找他,他都害怕,当贼的最怕见官啊!
可他想了想,却道:“也不一定,这上面的字咱俩都不认得,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呀,万一不是捕快,是个别的啥呢,比如说长命锁啥的,那咱们害怕个啥劲儿。”
冯三娘转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道:“这人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你叫他老爷,他也应了,没准真是个当官的呢,咱们要是杀了当官的,那可真就没命了,要不然咱们先去镇西躲一躲,要是没人追究,那咱们再回家。”
冯三斧想了好半天,犹豫道:“似乎用不着这样,就算这个人是官府的,又能怎么样呢,他一个人来咱们求州,我在骗他来咱家时,半路又没有人看到,谁能怀疑到咱家呢,这里劫道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就算不只你一个,可也不多。咱们这里终究不是镇西,要是官府决定查的话,没准就会查到咱家!”冯三娘越想越害怕,她想的比丈夫多,胆子也小得多。
冯三斧点了点头,这里确实和镇西不一样,镇西那里离着秃噜浑近,遍地都是强盗,连当官的都时常去草原上以收税为名打打劫什么的,何况普通老百姓了。他在这里犯了案子,要避风头的话,去镇西是最好的,又不远,又安全。
冯三斧道:“反正也得了这许多的财货,够咱们花上好一阵子了,先停下生意,去镇西躲躲很是应该,我去找人拉线儿。把马给卖了,你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走!”
冯三娘答应了声,可她又看向许高阳的尸体。道:“还是不要埋了,万一被野狗刨出来被人看见,可是大麻烦,不如烧了。一了百了,就算是大罗神仙也追查不出,你去做这个。我在家里收拾东西!”
夫妻两个分头行事,冯三斧扛着许高阳的尸体出了屋子,院子里的马看见冯三斧扛着主人出来,嘶鸣了几声,冯三斧恶狠狠地道:“再敢叫,就把你给炖了!”背着尸体,出了院子,往林子那边走去。
处理好了许高阳,冯三斧出去了一趟,去找了专门销赃的人,一切事情都做好了,夫妻双人一马连夜跑去了镇西,在他们的心中,镇西就是强盗的天堂,只要犯了事儿,往这里躲是准没错的。
镇西城中。
杨泽见过了李晏夫妇,这夫妇两个的表现倒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激动,王妃责备了菜菜一顿,怪她不该不和父母商量,就一个人跑到草原上去,多危险啊,李晏却只是说了一句,以后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么多人去找你一个,你也好意思么!菜菜低头听着,并没顶嘴,也没不服气的表情。
夫妇两个见杨泽来了,先是一通感谢,态度热情的让杨泽差点以为是在做梦,再怎么说这两口子也是当过皇帝皇后的,使唤别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干嘛要这么个谢法,让他都感到不自在了。
杨泽笑道:“王爷,娘娘,这是下官应该做的,只要小公主没事就好,下官辛苦些没什么的!”
王妃却道:“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们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怎么样,这些日子在外面,菜菜可听你的话么?”那表情就象是看女婿似的,而且是越看越喜欢的那种。
李晏也笑眯眯地道:“她要是不听话,你教训她就是,你们两个年岁差不多,说话能说到一块去。”
杨泽大感这两口子态度暧昧,看了眼菜菜,见菜菜冲他撇了撇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客气几句,便告辞出来了。
慕容稀古等在县衙里,见杨泽回来,便问他补药的事,杨泽便又叫严诚厚去煎药,陪着慕容稀古说了会儿话,又赶去后面检查还有多少酒的存货,慕容稀古亲自来一趟,可就是为了酒来的,这第一笔生意一定要做好。
这一通忙活,把杨泽忙得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把一切都弄好了,这才又回去陪慕容稀古,开设酒宴,款待慕容部的贵族们。
晚上,慕容稀古服了药,他住不惯床铺,便在院子里面搭起了他的小号金帐,就在金帐里睡觉。杨泽看着金帐,心想他可不要半夜还起来方便啊,要是还在帐后方便,那岂不是就等于在我的县衙里撒尿了,这个可太有味儿了。
也不知是药好使,还是心理作用,或者是慕容稀古不服气,认为他一定是和大方帝国的亲王一个档次的,这一晚上间竟然没有起夜,从进帐后到天亮,竟然没有出帐!
杨泽早上起床,问了他派在院子里守夜的仆人,那仆人非常肯定地说老汗王没有出帐,至于是不是在帐里方便了,仆人就不知道了,他总不好在帐篷外面蹲着听声。
杨泽只好去问慕容稀古,服了补药后感觉怎么样?
慕容稀古坐在金帐之中,很是得意地道:“这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