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微微一笑,道:“镇西那里地广人稀,是个好地方,客人你懂的,只不过不管是啥,在镇西都卖不出好价。”
杨泽犹豫了一下,道:“那好,我们等等,只不过不知那马在谁的手里,找他方便么?”
“方便,只要一个口信儿,他便会回来,这个你尽管放心,这生意我做得多了,信誉信得过,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谁要说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你就砸了我这家店。”中年汉子大声说道。
杨泽又问了几个小问题,这才和中年汉子约好了时间地点,他还交了两粒金瓜子当做定金,这才离了后院,去见秦落落他们。
秦落落见他回来,忙小声问道:“怎么这么久,可谈好了,有什么线索?”
杨泽往桌上扔了一粒金瓜子,道:“差不多了,今晚咱们不在这里过夜,这便走!”
一众人出了这大车店,杨泽回头冲着殷勤送出来的伙计道:“我们出去见个朋友,过一会儿就回来,这几天估计都得住在这儿了,你帮忙给我们开两间客房!”
出了村口,秦落落再也忍不住了,他道:“咱们还要回来?杨大人你到底查到了什么线索?”
杨泽哼了声,道:“当然要回来,把咱们的人都招来,今晚就抄了这家黑店!”
秦落落一愣,回头看了眼那家大车店,奇道:“要抄了这家店?不等那人把马给弄来了?”
公羊留也道:“是啊,为何不等把马弄来再抓人?那时人脏并获,岂不是更好!”
他俩都不明白杨泽的思维,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查到线索,就要抓人,如果跑了大车店里的人,岂不是变成打草惊蛇了。那可就抓不住偷马贼,更加查不到许高阳的下落了。
杨泽看了他俩一眼,道:“当然要马上就抓人的。两位想想看,这里离着求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只不过因为天太冷,地上雪又多,再加上是刚刚过完年,普通百姓很少出门,所以城里折腾得虽欢。可消息却没有传到这里来,可你们看看,现在大车店里多少人呢,这些人可不是普通百姓,说不定这两天就要去城里,如此一来,他们岂能不知道城里在抓人?消息一传开,那偷马的贼人,要是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他也太傻了些,在这风尖浪头上,他还能把马拿出来卖么?”
公羊留和秦落落这才恍然大悟,秦落落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咱们是要过几天才能得到马,可不是现在,这时间上一延迟,说不定就要出差错了。咱们这便叫人来抄店!”
几人小跑着离了小村。付丙荣在前面跑得飞快,找到了吉大他们,吉大赶紧带着人来找杨泽。众人汇合之后,杨泽把大车店里的情况简单说了说,嘱咐道:“那大车店里的人,不能逃走一个,一定要全部抓捕,以免消息外漏,这点大家务必要注意!”
吉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今晚就要去抄了大车店,他对这大车店不能说太熟,可也不陌生,店里掌柜的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也是清楚的,忍不住提醒道:“杨大人,虽然小的没有进店,可也知道里面的人凶悍得紧,咱们这样去抓捕,怕是要有损伤啊!”
杨泽哼了声,道:“如果有人拒捕,那就说明他有问题,你们下手不必留情,在这大车店里的人,怕是没有一个是干干净净的。不过,为了咱们的人没有损伤,你们到时听我号令就可以了!”
吉大不再说什么,他怕有损伤,当然也只是怕自己人有损伤,那大车店掌柜的又没给过他孝敬钱,他可没必要为别人担心。
一众人小跑着到了小村外面,杨泽让木根好生照顾菜菜,接着他把手一挥,捕快们把大车店给围了起来,杨泽上前,一脚踢开大门!
大车店里还是刚才那个情景,里面的人没有意识到外面来了大批的捕快,这里向来安全得很,谁也没想过会出意外,该吃还在吃,该喝还在喝!
大门一开,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店里的大汉一起向门口望来,就见外面黑压压的,也不知站了多少人,可其中有穿着官差衣服的人,这点他们却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大汉们几乎都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就象杨泽说的那样,这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全是有案子在身的人,说实话这个大车店,清白的老百姓也不会来,突然间门外出现了大批的官差,大汉们要是不慌,那还真就奇怪了!
杨泽在门外大叫道:“官府查找走失人口,走失的站左边,没走失的站右边,快点儿快点儿,都站好了!”
大汉们和店里的伙计都愣住了,他们认得这人啊,刚才还是来吃饭的,怎地片刻的功夫,回来就成官府的了,还带来了这许多的捕快?
伙计急忙走上前,陪着笑脸,道:“这位客人……”得问问怎么回事儿啊!
杨泽一把推开他,道:“刚才我来你们这儿了,已经查证,你们这里窝藏了走失人口,你们是人贩子!”
伙计大急,叫道:“没有没有,客人……官爷你误会了,我们这儿不做人口生意的!”
这可真是冤枉他们了,大车店做的买卖虽多,但还真不做人口生意,这生意太缺德,大车店掌柜的虽然坏事干的不少,可却从来不买卖人口。
杨泽一瞪眼睛,喝道:“如果没有窝藏人口,那就拿保证金出来,十贯钱,说自己是好人,不得拿出点儿诚意么。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说话!”
伙计算是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