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的案子破了,杨泽在舒堂举盛情的挽留下,又在琅州待了几天,这几天里他可没闲着,对于什么名胜古迹,风景优美的地方,他是没啥兴趣的,但对于琅州的工商业却是很感兴趣,这几天几乎把全城的商铺都看了一下,转了一圈。
琅州的工商业并不算发达,虽然比求州和镇西都强得多,但和中原的大城市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不过好在各行各业都有,只是规模不算大罢了。
几天的走访之下,杨泽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琅州的百姓非常好赌,其实这也是整个西北边疆的普遍现象,镇西的百姓也好赌,只不过以前不太富裕,老百姓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没什么大的赌坊,而现在各处逃荒的百姓居多,也没钱可赌,赌博业自然也就没发展起来。
可琅州就不一样了,一来离边界较远,二来百姓生活安定,手中有几个闲钱,这样一来,大赌小赌之事自然也就多了,估计这也就是尤家为什么能从开赌坊发家,最终成为琅州首富的原因!
菜菜跟着杨泽进出赌坊,小姑娘对于赌钱是没什么兴趣的,相反对赌坊里的乌烟瘴气很反感,她问杨泽道:“你很喜欢赌钱吗,以前怎么不知道!小心些,赌钱很败家的,就算秃噜浑给你再多的黄金,也有输光的那一天!”
杨泽小吃一惊,忍不住笑道:“你竟然和我讲大道理,这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不喜欢赌钱啊。不过是看大家都爱赌,所以凑个热闹罢了,而且就算我喜欢赌博,那我也是开赌坊的那个,而不会是下场去赌的那个。”
“你要开赌坊?”菜菜大感奇怪。
谭正文是最兴奋的一个,他向来好赌,只不过赌钱的时候总喜欢耍赖,他也以为杨泽要开赌坊,如果在镇西开的话,那可就是官办的赌坊了。这可是最好的买卖。
谭正文笑道:“师父。咱们要是开赌坊的话,可一定要让徒儿当管事的啊,徒儿别的不行,可对于赌博一事。那可以算得上是门儿清了。有徒儿管事。保准那钱向山崩海啸一样,都奔腾进师父你的口袋。”
杨泽嘿了声,道:“开赌坊。太没技术含量了,就算我要开赌局,也不会盖座房子,让赌徒们在里面扔骰子的。”摆了摆手,不再说这个话题。
又看了别的行业,杨泽借着舒堂举对自己感恩戴德的机会,向舒堂举提出要工匠的事,还有粮食方面,也想请舒堂举支援一些,当然这都是花钱买的,尤其是可以酿酒的粗粮,想要的数量更多,舒堂举自然统统答应。
在琅州待了几日之后,杨泽带着菜菜和徒弟们返回镇西,回去时不再游山玩水,一路快马加鞭,不一日功夫,便返回了镇西。
此时春季发水期已过,镇西周边已经开始轰轰烈烈的大生产了,逃难到此的百姓,见镇西的土地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肯干活,就不怕没饭吃,自然愿意留下,镇西县城的周边,新盖了不少的窝棚,逃难的百姓就住在里面,盼着镇西县衙能分些土地给他们。
杨泽回到镇西之后,严诚厚和他说了此事,镇西要想发展,那非得有人口才行,现在城里城外,逃难来的百姓几近五万,老弱不少,可精壮也不少,都要留下才好。
发展镇西,正是杨泽的想法,当了一县的地方官,他也想着能把治地弄得好些,让镇西繁荣起来,这是其一,其二就是向李晏展示一下自己的才华,毕竟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而李晏没准有可能重返长安,所以不但要好好相处,还得让李晏知道自己很能干才好。
杨泽亲自做了一份关于发展镇西的计划,这天晚上,他拿着计划,敲开了李晏王府的大门。
李晏夫妇两个,这些日子过得相当地滋润,可以这么说,自从他们夫妻两个被流放到镇西来,这段日子是过得最舒心的,夫妻两个都很满意,尤其是王妃。
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菜菜的小丫头板子,挺好的一个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只可惜跟了菜菜这个奇葩的公主,所以名字也起得这般古怪。
杨泽一进门,就冲板子笑道:“咦,这不是板子么,王爷可在府内,吃过晚饭没有呢?”
小丫环板子忙道:“王爷和王妃,还有公主都在呢,正在吃饭呢,吃的是红烧肉,可香呢!”她的嘴巴子上还沾着肉汁,油光发亮,看来李晏一家对她不错,有肉也给她吃。
院子当中放着桌子,李晏和王妃,还有菜菜都坐在桌边,正在吃晚饭,而院子靠墙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好几个仆人围坐在桌子边上,也在吃晚饭,看起来这一家子,日子过得还挺和谐的。
李晏一家见杨泽来了,最热情的竟然不是菜菜,而是王妃。王妃现在看杨泽可顺眼了,而且还在朝越看越顺眼的方向发展,她笑道:“这不是杨泽么,忙了一天的公务,有没有吃饭呢,过来一起吃点儿,来来。板子,还不快给杨大人搬个凳子来。”
板子答应着,给杨泽搬来一只胡凳,还拿来了一副碗筷,杨泽也不客气,便坐到了桌子旁,笑道:“下官还真饿了,谢娘娘赏饭。”
王妃笑眯眯地看着杨泽,问道:“最近外面又来了不少人,还有没有听话温顺的孩子,你再给物色几个,府里的地方大,需要的人手多,光靠板子她们几个忙不过来……”
李晏啊地一声,看了眼王妃,心想:“就这么大点儿一个院子,哪需要太多的仆人,就这么几个。房间都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