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听了嘿的一声,好象上次说的是十条吧,还是多少条来着,他当时没当回事儿,现在自然就记不住了,不过二十条肯定是数量增多了,这他倒是能明白,看来这状子,蒙正天又重新写了啊!
先不接状子,杨泽问道:“和上次在国子监里的状子不一样吧,可是你又重写了,是和外面的同学重新研究过了?”
蒙正天微一迟疑,他确实是把状子重写了一遍,事关重大,当然要好好写了,而且也听了其他同学的意见,可扬名立万那当然是自己扬名最好了,每多一个人分名望,那他自己的名望就要少一些,这种机会可不是能经常碰到的,说不定这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了。
可外面那么多的同学都眼巴巴地看着呢,让他说这状子是自己写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脸皮还没练得比城墙还厚呢,不好意思独占功劳。
蒙正天只好回道:“回杨大人的话,这状子是在下和同窗好友一起研究过的,不是在下一个人的意思。”
杨泽先是嗯了声,还是没有接状子,却道:“这状子上面,有所有参与人的签名吗?手印也成!”
国子监的学生哪可能玩按手印这种事,又不是不识字,但就算是大家都识字,可也没有在状子上面签名,上面只有蒙正天一个人的名字。
蒙正天摇了摇头,说只有自己的签名,还回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同学,却见不少同学都有恍然大悟的表情。
签名这种事,大家都忽略了,联名告状当然要比一个人告状更有声势了,既然大家都来凑这个热闹了,不签名,岂不是吃了大亏。
外面不少学生都有点儿后悔了,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点呢,白白便宜了蒙正天,就算这事儿是他挑的头儿又能如何,顶多让他把名字签在第一个位置,不也就成了么!
杨泽挥手道:“如果是众人之意,那便是联名告状,依着我大方的律法,还是要都签上名字的,你把状子拿出去,让大家把名字都写在状子的最后面吧,来人啊,笔墨伺候!”
差役立即拿过笔墨,交给了蒙正天,蒙正天没有办法,看来也只能联名了,把名望分给二百多人,实在是心疼啊,可他又不能不如此,只好出了大堂,拿着状子,挨个让同学把名字签上。
国子监的学生个个兴奋,看来这个杨泽还真的是想帮着他们啊,要不然能让他们联名么,这是要把事情搞大,太好了,事情越大越好,越大越对他们有利,说不定这件事情,以后还能记入史书呢,这可是国子监学生集体和朝中显贵作对,不畏强权,史书上一定是要大写特写的!
等了好一会儿,二百多人才把自己的名都写上了,蒙正天捧着状子,又进了大堂,这回杨泽才把状子接了,他没有立即观看,而是折好,放入了怀中。
杨泽语气和善地道:“蒙正天,你算是此次联名的代表吧,你能代表外面那些同学吗?”
蒙正天立即兴奋起来,连忙点头道:“在下算是大家的代表,杨大人有什么事,直接问在下就可以了!”
说着,他还回头,看向了院子里的学生,外面的学生有些不情愿,不想让蒙正天代表他们,可二百多人没法一起说话,也还真的只能由他来代表,所以都勉强地点了点头,便宜姓蒙的了,看来他是要真正的扬名长安了。
学生们乱七八糟地回道:“蒙正天是在下们的代表!”
蒙正天不好意思在杨泽的面前自称学生,毕竟他和杨泽算是同窗,是同学关系,所以只好称在下,而外面那些国子监的学生,也认同这一点,所以便有了在下们这一称呼,可听起来却有些不伦不类。
杨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很好。是这样的,本官现在要进宫参加大朝会,不能马上审案,那么还请外面的同学都先回去吧,蒙正天你一个人留下来就行,等本官从宫里回来,咱们再说此案,如果可以,那就本官亲审,如果不行,那就交给大理寺,或者直接呈给皇上御览,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他站起身,对着外面的学生挥了挥手,道:“大家先回去吧,回去等消息,等案子审起来,如果有需要,大家再来不迟,要不然这么多人在这里,本官反而不好审案。”
可外面的学生却谁也没动,岂有此理,大家跑来就是当个背景的吗,出风头的事全让蒙正天做了,他们就在状子上签个名而已,那以后传出去,他们还能得到什么好处?有好处的只是蒙正天一个人罢了!
蒙正天却是高兴异常,以为杨泽是真想帮他呢!
其实,杨泽的意思是,人一多就会闹,他就没法削蒙同学一顿了,只有把蒙正天一个人留下,那等他从宫里回来,才好用板子拍蒙同学的小屁屁啊,先把大多数学生糊弄走了再说!
已经耽误了时间,杨泽不可能还磨蹭,他要立即进宫了,从大堂里出来,对着学生们摆了摆手,态度和善,毕竟这也算是他的同学呢,让大家回去等消息,他则上了马,赶往皇宫。
可国子监的学生们谁也没走,他们实在不想让蒙正天把好事儿一个人占全了,见杨泽走了,一个学生道:“杨大人是进宫参加大朝会的吧?咱们在这里等着也是无用,不如……”
他故意没把话说全,等着别人接话,果然有人接话,不如就一起去宫外等着吧,他们可是要办大事儿的人,大事儿嘛,当然要大些了!
国子监的学生有个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