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女’皇的体身突然间就垮下能预料得到,却不等于能利用得到,杨泽要想回京,至少还得走上五天时间,而独孤‘女’皇的身体既然是突然垮掉的,那就意味着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杨泽不见得能及时赶得回去。。:。
再者,就算他能及时地赶回去,见上独孤‘女’皇一面,那又有什么用,来不及布置了,也就意味着他可能是失败的一方。
当晚,在帐篷里,杨泽急得直跳脚,可他却不能抛下大军,自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他手下的将领还有新收的三个小弟,谁都没招,顶多出些谁都知道的主意。
沈得印看着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不停转圈的杨泽,道:“大将军,依下官看,现在只有催促大军快速行军了,不分昼夜的赶路,只要抛下辎重,大军轻装出发,那么全速行军的情况下,估计也就一天的时间,就能赶到长安了。”
杨泽一摆手,道:“这不行的,这个消息是‘私’下流传出来的,虽然我相信是真的,但朝廷没有下公文,我带着大军急行军赶回京城,会让别人误解的,还以为我带着大军扑城呢,不用等到城‘门’,估计就会有别的禁卫军出来阻挡了。到时某些人再给我安个罪名,估计我都不能见着皇上,就先被先斩后奏了!”
沈得印一想。确是这么回事,这种节骨眼儿上,要是举动有所失常,那是随便都可以安上罪名的,不用等杨泽进城,在城外就容易被人请了尚方宝剑,给咔嚓了。
“要不然。秘密进京?”谭正文出了个主意。
这个主意听起来非常的‘诱’人,似乎是很正确的。谭正文一说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都点头,认为这个主意好,只要杨泽化化妆。然后秘密进京,那什么事情不都解决了么!
几乎所有的人,那就代表着有人不同意,而这个不同意的人就是杨泽!
杨泽哼了声,道:“我秘密进京有个屁用啊,我又不是那种一人便可扭转乾坤之人,就算我秘密进京了,可手中没有可以使唤之人,又能如何呢?我还是什么事都做不了啊!”
木根忽然道:“咱们还有镇西兵。他们现在可都住在城外呢,只要带上了他们,师父你进城。还是可以做很多事情的啊!”
付丙荣也道:“是啊,师父,咱们在城外可是留着一支奇兵呢,那些镇西兵都是咱们自己人,还有一大群的市井之徒,那些市井里的小‘混’‘混’们干别的不行。可把水搅浑,然后让咱们浑水‘摸’鱼。这却是完全可以的。”
镇西兵和那些市井小‘混’‘混’,都是杨泽事先留下的棋子,就等着关键的时候用呢,付丙荣和木根同时提起,倒是听起来很正确的。
杨泽却仍是摇头,道:“不行,这种时刻,我们知道是要紧时刻,别人也知道啊,咱们的镇西兵是在城外,可谁能保证他们不被监视了?”
这话一说,帐篷里瞬间就又变得寂静了,杨泽说的没错,镇西兵和那些‘混’‘混’是很好的棋子,如果杨泽现在已经回到了京城,那是肯定会用得上的,可现在的问题是杨泽还没有回城呢呀!
如果秘密回长安,当然所谓的秘密,也不会保持很久的,右神武军或者御前‘侍’卫里一定有长公主和相王两派的眼线,估计杨泽一回长安,刚刚去找镇西兵,那么长公主就会派人来抓了,那么多的镇西兵藏得了一时,却不可能连着藏几个月,都不被长公主他们发现的,那小村周围,估计已经全是密探了,专‘门’打探镇西兵的各种情况,只要稍有动静,长公主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所以杨泽只要一去找镇西兵,那么还是会被抓到,安个罪名咔嚓了,可如果不去找镇西兵,杨泽一个人回京,那还和刚才说的一样,有啥屁用?
众人想了片刻,都不说话,都在想办法,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好办法来,似乎除了催促右神武军在赶路时,走得快一点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忽然,杨泽新收的一个小弟,也就是那个县尉说话了,他名叫王佩伦,三十来岁,为人十分的机灵,想事情总喜欢绕个弯子想,正因为如此,才总能想出别人想不到的办法,从而解决问题,这是个优点,所以才被杨泽收为小弟。
王佩伦道:“大将军,如果这时候朝廷里有人招你火速进京,那就非常之好了,如果有人说你无功有过,那就更好了!”
帐篷里的人一听,都感莫名其妙,在这种时刻,招杨泽进京的人,怕是没有几个,而且这个招出征大将军回京的人,必须是宰相一级的人物,就连吴有仁这样的吏部尚书,都是没有这个权力的。
而说杨泽无功有过,那就更加的莫名其妙了,杨泽明显有功,怎么可能有过呢,除非是长公主或者相王,对杨泽进行这种诬陷,可长公主或相王才不会这么傻呢,这时候诬陷杨泽,只能让杨泽更早的进京,不用带着军队了,如此一来,不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么,光靠诬陷有什么用,还真能直接把杨泽抓起来啊!
可这番几乎大家都认为莫名其妙的主意说出来后,杨泽突然间眼睛一亮,他哈地一拍大‘腿’,笑道:“好,你这可算是提醒我了,我不用着急了,因为我估计就在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会有人让我进京了。理由就是让我进京自辩,并且还要让我带足了证人,以此来辩解自己是清白的!”
沈得印应该算是这帐篷里最老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