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一起看向这个,人人心中都想:“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我们不先去打突觉,竟然还要等突觉打上门来,我们大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大方帝国并不是一个懦弱的王朝,向来讲究看谁不顺眼就,谁不肯臣服。不肯向天朝纳贡,那大方就去打谁,以前对突觉和平,那是因为大方实力没有达到灭掉突觉的地步,可经过独孤女皇一朝的休养生息,国力提升,现在和突觉开一战,十有八九得胜的是大方,时机已然成熟。那何必还和胡虏客气?
杨泽看了眼那个磕头的大臣,见是一个侍郎模样的家伙,不知是哪个部的侍郎,年纪不大。估计是个读书读得脑子傻了的东西,竟然说出这种混帐话来,想刷声望也不能拿大方的老百姓刷啊!
杨泽便道:“皇上,臣认为就算是不打突觉。也要派兵严守边界,如果突觉一旦有动静,我们便可立即做出反应。以便最大限度的减少百姓的损失。”
他回身一指那个大臣,又道:“象这人说的,静观其变,倒也不是不对,可他却说要等突觉先动手,这个可就大错特错了,难不成非要等突觉的大兵先攻进了我国,祸害了我国百姓,我们才能反击吗?这也太不把我大方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了,这种人实在是不配在朝中为官!”
大臣们也都纷纷指责这个侍郎,我大方帝国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还要别人先动手,才能反击,咱们可是天朝上国,岂有吃这种亏的道理。
可这个侍郎还是不服,满嘴胡柴,说什么泱泱大国,还是要礼让胡人蕃邦的,胡人不懂礼法,难道我们也要不懂么,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才对,这才有天朝上国的气度,对待胡人要以教化为先。
杨泽心中暗骂,现在既不是两宋时期,又不是晚清的末世,对待外国蕃邦讲什么教化,说得好听而已,小心人家拿刀子砍你。
杨泽便道:“皇上,臣以为,既然他这么喜欢教化胡人,那不如让他去边境,去当一个驿站的头目,那里胡人最多,来来往往的不少人,就让他去教化那些行商吧,如果他能把胡商给教化好了,就再去教化胡人的兵将,他既然提出来了,那这教化之功便让他立。”
李晏可不想浪费时间,再说他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唱反调儿,听了杨泽的话后,把手一摆,道:“就依杨爱卿所言,就让此人去边境,给他找一家驿站,让他在里面当教习,专门教化突觉人。”
那侍郎听了大吃一惊,他只不过是想特立独行,在别人都说行时,他说不行,以此来提高皇帝对他的注意力,可没想过要被贬官,还是被贬到边境的驿站里去,这也太危险了,就算他能去,可他的家人怎么办,也跟着去受苦吗?万一两国真的打了起来,自己岂不是就会成了第一批被胡人砍头的倒霉蛋?
一时激动,这侍郎啊地一声,也晕了过去。御医们赶紧过来,把他也拖走了,拖到了偏殿,和吴有仁放到一块,一起抢救了。
李晏摆了摆手,示意大臣们安静下来。他道:“朕决定,让太尉杨泽带兵三万兵马离京,守卫边境,如果突觉那边有异动,当抢先出击,不能让突觉兵进入大方国土。”
杨泽微微撇了撇嘴,心想:“才三万,这也就是两支禁卫军的规模,然后再加上些辅兵,看来皇上是想把大军留给李重九统带啊!”他跪下领旨。
李晏又道:“太子李重九何在?”
李重九正在糊涂着呢,怎么搞的,不是派我出京啊,是派杨泽带兵出征,那我怎么办啊,是要去太原吗?可杨泽的兵权还是没有削掉啊!
李重九道:“儿臣在!”
李晏道:“朕封你为定北大元帅,节制太原,及太原以北所有州县兵马,给杨太尉做后盾,并负责粮草转运,支援杨太尉把守边境。”
顿了顿,李晏又道:“你再兼任太原留守吧,以前的太原留守暂为副留守,等解决了突觉的事后,你回京,副留守再官复原职。”
李重九听了大喜,连忙跪下领旨,他昨天晚上睡不着,还是看了点儿关于太原方面的资料的,太原那边大概有兵马七八万的样子,虽然不如禁卫军精锐,可架不住人多啊,要是再加上太原以北各州县的兵马,那估计得快达到二十万,太原以北的地方可大着呢,州县也多呀!
李重九磕过头后,站起身来,难掩心中的欢喜,他自认兵权已经超过杨泽了,得意洋洋地看了杨泽一眼,心想:“你只不过才带三万兵马,可我却有二十万,就算你的三万兵马精锐一些,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我二十万人打你三万,非得打得你拉稀不可!”
杨泽既没有欢喜,也没有烦躁,只是心想:“从人数上来看,李重九确实比我人多,他至少能掌握二十万的兵马,可惜,这二十万的兵马,分散在各个州县,并不能集中使用,再说就算能集中使用,他还真以为打仗是看谁人多啊?”
李晏的这两个旨意,只是说个大概,具体事宜肯定是要由大臣们去讨论,然后制定出详细计划的,不过这和他这个皇帝没关系,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关心能不能把杨泽和李重九的事情给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