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金乌军进入太原城门时,李重九几乎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真没想到啊,自己头一回带兵,就把杨泽给跑赢了,其实,想要赢杨泽也没什么困难的嘛,杨泽就是一个纸老虎,看着挺吓人的,其实一捅就破啊!
李重九刚刚进城门,就发现入城大道上已经被清道,路上没有一个百姓。而在道路两旁等候迎接他的人,便是太原的两位王爷,还有一众爵爷,连同他们的随从,洋洋洒洒地竟然有上千号人,连歌舞伎都来了!
见到李重九到来,鼓乐之声立即就响了起来,诚亲王和靖德郡王迎了上来,带着一众爵爷给李重九磕头。表明各自的身份之后,诚亲王把手一挥,舞伎立即上前,载歌载舞地就是一通表演。旁边还有无数的少女手提花篮,向空中挥洒花瓣!
李重九看了这种欢迎仪式,顿时大乐,颇有今日始知为君之乐的感觉。这种欢迎仪式闻所未闻,此生头一回遇到。他却不知要论搞出热闹,还有吃喝玩乐。那太原王侯的享受水平,远超长安贵族一条大街去,他们就是这个时代纨绔少青中老年的典型代表。
太原的留守也到了,留守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圆脸的六十来岁老官僚,一看就是那种等到捞足了钱,然后退休回家养老的那种人,对于李重九接替他当留守,他没有任何的不满情绪,反而还挺高兴的。
原因无它,这位留守大人在太原捞了太多的钱,如果换在平时,等他离任的时候,非得被长安那边派人来调查他一番不可,现在不用了,朝中两派势力较劲儿,他就受益了,虽然他还是副留守,可却能顺势辞官,交出所有的权力,李重九见他这么乖,当然不会为难他,他就能安全地带着大笔的金钱,回老家抱孙子,安度晚年了。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把李重九迎进了留守府,李重九稍微洗漱了之后,便在书房里接见两位王爷,由李博文和吴有仁坐陪,杜大下巴在门守卫。
为表忠心,不等李重九询问,诚亲王便道:“太子殿下,小王的孙子回来后,向小王讲了太子殿下的安排,所以小王已经知会原留守了,现在原留守已经交出了兵权,太原守军也都做好了准备,如果燕王大军路过太原,为了不让大军扰民,那么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城的,必定会紧闭城门,让燕王大军绕城而走。”
李重九大喜,心想:“还是李家的自己人办事地道啊,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全力地支持我。”
吴有仁也很是欢喜,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先控制往太原,只要这一步成功了,就等于是卡住了杨泽的脖子,大军没有粮草,谁会听杨泽的话?民以食为天,士兵更是如此,杨泽要是不能喂饱了他们,别说去打突觉人了,那些当兵的就会先把杨泽给吃了。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只要计划成功了,吴有仁就不用去当屯田员外郎了,就可以留在李重九的身边,不用去管怎么种地了,他自己都不会种地,还怎么去管别人啊!
李重九道:“你们可曾派出探子,知道杨泽的先锋什么时候到吗?”
诚亲王连忙摇头道:“臣等不敢打探大军的动向,所以不知燕王大军何时到来。”
他当然知道杨泽的军队大概在哪天会到,可他老奸巨滑才不会说呢,外地的藩王打听大军动向,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别看现在和太子关系处的貌似不错,可谁知以后会怎样,要是以后太子用不到他们了,再想起这茬儿来,以此为借口,修理他们一顿,那样受得了啊!
李重九叹了口气,道:“你们还真是实诚,这么大的事儿,竟然并不派人去打探,那也罢,还是由孤派人去吧。杜大下巴,进来一下。”
杜大下巴此时就站在门口听着呢,立即进屋,道:“殿下,可有事吩咐末将去做?”
“去打探一下杨泽的军队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到达!”李重九道。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互视一眼,心中都想:“杨泽的先锋明天晚上就会到,如果太子的新军连这个都打探不出来,那他们这一路上是怎么走的?”
杜大下巴却道:“回殿下的话,倒是不必再派人去打探了,末将早已派人打探清楚,燕王大军的先锋,明天傍晚时分,便会到达太原城外,不过,是不是会要求进城,末将军打探不出来了!”
吴有仁很是得意地对李重九道:“是臣让他们时刻关注后面燕王大军情况的,杜将军做得很好,至于说到大军会不会进城,那只有杨泽自己知道了,这怎么可能打听得出来。”他时刻不忘表功。
李重九点了点头,道:“原来不用孤吩咐,你们就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这样很好。两位王爷,从现在到明天傍晚,有整整一天的时间做准备,时间可够?”
“够够,足够了,小王早就准备好了,只待太子殿下一声吩咐。”两个王爷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俩都听出李重九话里的意思了,那就是有些事不要等着他吩咐,你们自己就要提前办好,要有些眼力价儿。
李重九看了吴有仁一眼,见吴有仁冲他点头,他便站起身来,道:“好,明天傍晚等杨泽的先锋到达城外时,两位王爷便让人向下喊话,不许他们进城,至于粮草,也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