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场大胜仗,可却没有收获到敌人的尸首,也就是说没有斩首之功,这个可就有点太奇怪了,说被火完全烧掉,似乎是解释不通的。
吴有仁眉头一皱,心想:“怎么回事,打一场下来,竟然没有死人,这个不太现实吧!”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也都感纳闷儿,怎么可能没有尸首,难不成这场战斗是靠嘴吹出来的,金乌兵们往营门口一站,把嘴巴一张,呼呼吹几口气,就把先锋军给吹跑了?这是上古神话故事里的战斗吗?
凡是在场的人都觉得这场战斗有些蹊跷,除了一个人之外,这个人就是李重九。
李重九不懂军事,他也不懂再怎么样的战斗也是要有尸首的,就算是乡下两个村子的村民械斗,也会有死伤的,他只是听到没有敌军大将的尸首,感到一些失望而已。
李重九说道:“可能是敌兵在逃走时,把敌军大将的尸首给带走了吧,毕竟要是他们将军的人头被咱们得了来,那些小兵可没法向杨泽交待了。”
众人连忙点头,纷纷表示赞同,肯定就是这么回事,要不然哪可能一具尸首都没有呢,没有先锋军的,也没有金乌军的,当然金乌军兵将英勇无敌,没人死伤实属正常。
李博文带着太原兵在营地里转了一圈,查看了下具体的情况,他便又回到了李重九的马前,道:“太子殿下,看来这次燕王先锋是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们的辎重全都烧光了,连铁锅都没有带走,逃得如此狼狈,不知他们今天吃什么!”
李重九心想:“管他们吃什么呢,全都饿死才好呢!”
可吴有仁却是大喜。他刚才有些怀疑,是不是先锋军佯败啊,可却没有理由佯败啊,以左右神武军之强,就算是佯败,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可现在看起来,确定了,不会是佯败,而是真败了,要是一支军队连吃饭的锅都没带走。那肯定是真败啊,这个是没法作假的。
吴有仁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重九却道:“佯败,那是干什么,装败先逃,然后等杜大下巴他们追上去,再杀一个回马枪吗?可杜大下巴才一百来人,先锋军却有好几千人,先锋军哪里需要杀回马枪?”
吴有仁忙笑道:“正是如此。臣刚才也搞不懂先锋军为什么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果不是佯败,那便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原因了,可小王爷刚才那一说。臣便知道先锋军一定是真败了,而且不见得是打败,而是人心散了,士兵们根本就不听将领的命令了!”
太原城的一众大小爵爷也象是瞬间明白过事儿来似的。一起上前道:“是啊,是啊,一定是军心散了。要不然逃跑时怎么可能连吃饭的锅都不带呢,只要他们成建制,就一定要众人在一起吃饭,只有逃散了,建制被打破,各人只顾自己时,才不需要铁锅了,这不正好说明,军心散了么!”
吴有仁摸了摸胡子,非常有权威地做了个总结发言,他道:“左右神武两军虽然归杨泽调遣,可军中兵将却都是深明大义的,他们也都知道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杨泽一个弄臣岂有和太子殿下对抗之理,但他们又不敢真的反抗杨泽的残暴,所以只好一哄而散,用这种方法,不再为杨泽卖命。太子殿下,您这是天命所归,连敌兵都不敢与您做对了啊!”
李重九听了,哈哈大笑,瞬间心中的小小担心就全都消失了,原来如此,看来左右神武两军的士兵,还是心向自己的啊,这很好,杨泽要是没有了军队,那就完全不可怕了。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远处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之处,杜大下巴回来了,身后便是百来名的金乌军大侠,人人脸上兴高采烈,有一个大侠还高高举着一杆大旗,旗上写着一个“付”字!
离得老远,杜大下巴就看到李重九了,他在马背上大喊道:“太子殿下,末将回来了,打得敌兵落荒而逃,还缴获了付丙荣的将旗,他可是燕王手下第一大将,在末将的追杀之下,他不但逃得比兔子还快,连将旗都被末将给抢下来了!”
李重九又惊又喜,他对吴有仁说道:“先锋军的领兵大将军竟然是付丙荣,孤知道他,他是杨泽手下头号爪牙,象来最是凶恶的。”
吴有仁连忙点头道:“不错,那个付丙荣最是凶恶,比秃尾巴疯狗还要凶恶,向来是杨泽让他咬谁,他就咬谁,这次却被杜大下巴给打败了,连他的将旗都丢了,看他以后还敢再嚣张不!”
想当初在长安时,带着人往吴有仁家门口泼屎尿的人,吴有仁猜测如果不是付丙荣,那便是谭正文,弄得他得了个屎尿尚书的恶名,连吏部尚书都不能做了,所以他对付丙荣简直是恨之入骨!
李重九纵马迎了上去,对着杜大下巴笑道:“这便是付丙荣的将旗吗,你可把他给杀了?”
杜大下巴翻身下马,先给李重九行了个礼,道:“象付丙荣这样的人,只能称之为无胆鼠辈,杀他会脏了末将的刀,再加上他逃得太快,所以末将便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了他一条狗命!”
这话说得威风凛凛,可实际上谁都听得出来,他是没有抓住付丙荣,当然,以他的本事,要是抓住付丙荣了,那才是真的让人觉得奇怪呢!
诚亲王打马上前,看了看杜大下巴,又看了看那面将旗,问道:“杜将军,昨晚战况如何,可否能说给咱们大家听听?”
他年纪比众人都大,当然也更加小心些,对于先锋军是怎么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