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弥没想到唐大鹏没有直接查问案件,反而去问什么雌雄宝剑的事情,微微有些意外,答道:“是,巧贞把那把雄剑赠给了在下。”
“哦?”匡弥的直率让唐大鹏也有些意外:“我听说这雌雄宝剑是一对,一般是使双剑的武林人士使用的。巧贞小姐为何要将它拆散,将其中一把送给先生呢?”
说到这件事,匡弥眼圈又红了,悲声说道:“这雌雄双剑是巧贞生前的佩剑,她喜欢使双剑。我与巧贞情投意合,在她出事之前,已经私定了终身,所以。巧贞将那柄雌雄剑分作两处,一柄赠予了在下,作为信物,如今,剑在人亡,真令人……”话语哽咽,无以为续。
唐大鹏和雷芸儿互看了一眼,果然与他们预想的相同。等他情绪稍稍平静了。这才又问道:“巧贞小姐去世之前,与先生说过什么吗?”
匡弥更是悲切,叹了口气说道:“那前一天,是家慈的祭日,在下与东翁辞别之后,出发去泸州祭奠。巧贞一直送我到城外,洒泪而别……只是说了些儿女情长的话,到没有别的什么?要是知道会有这等事情,在下……”
唐大鹏见他悲伤的样子倒不像是作假,如果不是两人真的情深意切。就是这匡弥的演戏功夫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问道:“匡先生,你离开成都之后,没有返回来过吗?”
匡弥一怔,随即涨红着脸叫道:“爵爷您,您这是……您这是在怀疑在下杀了巧贞吗?我与巧贞已经定下百年之约。如何……如何会……,这未免太荒唐了吧!”
雷芸儿冷冷道:“故弄玄虚,欲盖弥彰也是有的。”
匡弥盯着雷芸儿:“这位姑娘是……”
唐大鹏道:“这是舍妹,舍妹年轻,口无遮拦,先生莫怪。”
匡弥神情顿时缓和下来。拱手道:“唐姑娘的话语匡某可担当不起啊。”
又是一个杨姑娘,雷芸儿心里好笑,依旧板着脸问道:“那你说你没回来过,有什么可以证明呢?”
雷芸儿问地虽然有些无礼,跟审问人犯似的。却很直接简单明了。这也正是唐大鹏想知道的。
匡弥愣了一下,转头望向唐大鹏。见他并不呵止,想必两人有了默契,微微叹了一声,道:“我的家人可以作证。”
“你家人?他们都是你们的人,怎么作证?”雷芸儿还是不依不饶。
匡弥想了想,说道:“巧贞出事地那一晚,我们已经离城七十里,住在荡梁镇福来客栈,当晚我们吃的是荡梁镇的名菜酸辣水煮牛肉。夜宿客栈,第二天凌晨五更启程。爵爷可以去查证。”
唐大鹏听他说得像模像样,心中有些打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没有作案时间,也就不可能是凶手。
雷芸儿依旧板着脸道:“我们当然会去查的。”
唐大鹏说道:“还有一事要麻烦先生,我需要提取先生的手印和血样,也是为了查案需要,请见谅。”
匡弥虽然不明白唐大鹏的用意,却也不问,说道:“爵爷言重了。”
唐大鹏从仵作勘测箱里取出采血刃,先提取了血样,然后拿出印泥,提取了匡弥的手印。随后,将匡弥送出了客厅。
雷芸儿呆呆地望着唐大鹏:“哥,这匡弥不像是作假哦,怎么办?”
“是不是作假,需要证据来说话。”
“那我去那荡梁镇查一下吧!看看他是不是说谎。”
唐大鹏点点头:“好,不过,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这样吧!你带简慧和另外五个女护卫,先去一趟荡梁镇,然后去一趟眉州。”
“眉州?”雷芸儿疑惑地问道,随即马上反应了过来:“对了,去查查看那个眉州知州方堑,巧贞去世那天,他曾经和巧贞嘀咕了半天,巧贞出事之后,他又一直没露面,的确很可疑,我去查。”
唐大鹏赞许地瞧着雷芸儿:“你要是个捕快,一定很优秀。”
“嘻嘻!”雷芸儿得意地笑了:“那你呢?”
“怕我闲着吗?”唐大鹏笑道:“我要先做一些测试,然后去拜访都指挥使地公子李天鹏。”
“对对!这登徒子老缠着巧贞,还和巧贞动过手,也有很大嫌疑。那咱们分头行动!”
雷芸儿带着简慧和五个女护卫,先来到了七十里外的荡梁镇,找到了匡弥声称的那个福来客栈,找了掌柜的和店小二们进行调查。
由于匡弥是进士,他老爹又是翰林院大学士,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这成都四乡八里的也都知道。那掌柜也把匡弥能够下榻他们客栈视为一种荣耀,刻意奉承,不仅作了最拿手的麻辣水煮牛肉,瓜果点心无不齐全。还免了他们的全部食宿费用,求得了匡弥的一幅字,叫人装裱了,挂在了客栈中堂。
从落款上看,果然就是吴巧贞被杀的那一天,雷芸儿还是不死心,又详细询问了掌柜的和店小二这匡弥的长相,也都对得上号。掌柜的还证明,那天晚上直到三更天,匡弥还在房里挑灯看书,掌柜的还亲自给他送过夜宵,凌晨五更天启程出发的。
这么看来,匡弥的确没有作案时间。雷芸儿很是沮丧,与简慧等人离开了荡梁镇,前往眉州。
眉州可谓千年古城,自古以来文化鼎盛,饮誉四海,文化名流,史不绝书。
雷芸儿等人一出现眉州市集上,马上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这天寒地冻的寒冷天气里,这几个女子都是衣着单薄却飒爽英姿,尤其是雷芸儿,身有绝世武功,所以只穿一件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