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我感觉脑袋清爽不少,心里惦记起了郝婆婆,不知她怎么样了,我有一些事要问问她,还要找她庇佑,但这会儿磊子一个劲拉我去喝酒,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鬼怪放一边,先喝个痛快,下午找她也不迟。
俩人骑着辆自行车嘎吱嘎吱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镇上,这时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磊子一肚子的埋怨,嫌我蹬的太慢,误了饭点。我差点忍不住大耳瓜子抽他,这混蛋遇到出力的事儿就叽叽歪歪浑身是病,说什么腿不好,好多年的老风湿,龟孙子前两天被警察追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
俩人正撕逼的当口,身后传来一道刺耳的轿车鸣笛,转头一看现是一辆卡宴,这种车我在杂志上看见过,当时还合计着节省几辈子的钱才能买一辆开开,那威武霸气的造型,那蹭亮的车身实在是让人迷醉啊!还有那苗条的身材、飘逸的短、精致的瓜子脸和墨镜下朦胧又略显迷离的大眼睛,呃……我说的是车中副驾驶上的女人。
磊子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思,不过他看女人所表现出的神色比较独特:双眼微眯,嘴角翘起,左腿跟癫痫似的不停抖动。
我手牵自行车横跨马路,一脸的好奇,磊子弓腰赖在车后座,摆着招牌式的动作,卡宴轿车不得不停下,时间仿佛停止了,此情此景简直是一副穷**丝与富豪的鲜明对比图。
“弄啥?死开啦!”驾驶员是个雄壮的汉子,留着非常有个性的一寸束毛型,大秋天的还穿着体恤,手臂上的纹身若隐若现,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可以。”输人不输阵,我淡淡一语,表示礼让,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磊子不知哪根筋没搭对,跳下自行车就骂:“卧槽!这是你家马路啊?你丫外地人嚣张个什么劲?也不打听打听我混世三爷葛大天是干嘛的?信不信我一个冲天炮百八十个小弟立马过来?”
我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混世三爷葛大天是什么鬼?哪来的百八十小弟?
驾驶员一拍方向盘,就要火,谁料那副驾驶座的女人突然去掉墨镜,看蚂蚁似的瞅了我们一眼,然后用命令的口气道:“大天,给他们两百块。”
看着这女人,我一瞬间出神了,她有双剑眉,而且眼睛略长,配上精致的五官竟给人一种野性与不羁的美感,我誓我做梦都想着有这么个女人,太让人有征服欲了。
不过,给二百块?啥意思?侮辱我吗?被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类型的女人侮辱,这怎么可以忍?我立马说道:“啥意思?就给两百吓唬谁呢?”
磊子突然捣了我一胳膊肘,瞥了眼那汉子说道,“看在咱们同名的份上,这事就算了。”说着接过汉子满脸不愤的递过来的二百块,拉着我就走。
我心里原本还有些不爽,不过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又有点小留恋。磊子塞过来一百块,洋洋自得道:“哥这一招如何?”
我摸着百元大钞直叹流忙的力量是如此伟大,口上却说如何个屁啊,你是怎么做到如此没节操,如此不讲道理的,简直太让人佩服了。
磊子指着前面示意去饭店,然后边走边说:“最近琢磨出一些道道来,刚才一用果然好使。”
我连忙虚心请教,磊子说,先这车子就不是一般小镇上能有的,咱县城有没有都两说,然后车牌和车主的口音明确表示他们是外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不算地头蛇,也马虎是地头蝎,其实我吓唬他们是起不了作用的,但他们来这里肯定有事,财大气粗的人根本不愿跟咱们这种人一般见识,那该怎么办?钱呗。但过犹不及容易被揍,懂吗?
磊子这席话令我对他刮目相看,好家伙无师自通举一反三果然是个做坏种的天才,当下我对他一拱手,说道:“佩服佩服,小弟愿拜你为师,你看咋样?”
磊子谦虚的一摆手:“过了过了,咱们总角之交,说这些太见外了,不如就以师兄弟相称如何?”
我抱拳一礼:“师兄再上,请受师弟一拜。”
磊子扶起我:“师弟,你我共勉之!”
这时旁边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有几年没见你俩还是这么不要脸!不过老古书看了不少啊,说话都这么文绉绉的酸死人。”
这人约摸三十多岁,留着平寸头,五官深刻,特别是嘴角四棱八开,换在古代人的审美观就是一相貌堂堂的汉子,不过我总觉着他嘴唇太厚有点土。
三人立刻抱在一起,我激动的说:“锤子!时隔多年,我们江北三大淫侠终于顺利会师了。”
磊子也是热泪盈眶,“锤子,你胳膊肘捣到我肚子了,不过看你大老远的迎出来,我勉强原谅你了。”
锤子哈哈大笑:“哈哈真混!走吧,饭菜已备好,就等你俩了。”
百来福饭店是咱们镇子档次最高的饭店,下馆子来这里都可以作为一种谈资、一种炫耀,二楼最里面一间包间中,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子菜,桌上已经坐着一老一少,少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看到这女人第一眼我就暗暗叹了口气,乡亲们的眼光太有问题了,这妹子个头也算高挑,可长遮了半边脸,露出的半边还长着不少青春痘,单眼皮薄嘴唇,而且就像磊子说的,胸一个大一个小,怎么看怎么路人甲,太倒胃口了。倒是另一个老的挺吸引我,这人六十来岁的年纪,头花白,不过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重要的是脖子上戴着一大串金珠子,手上戴着纯金表,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