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被马玉劝住了,没有固执的非要去杀宵念花一家,他说的有些道理,和一群武功高强的神经病拼命不值得,何况我迫切的想出去,这个地方实在是呆够了。
从打开墙壁的通道中出来,施晓郑等人早走了。
外面是一片野桃花林,花瓣已经落的差不多了,枝头上挂满了青涩的小果实,没了那种落英缤纷的花海美感。
天上正下着绵绵细雨,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和茫茫的山野,我伸了个懒腰抬脚往外走去。
漫无目的的走了整整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前面出现一条山中公路,远处隐隐有水流咆哮声。
我想起临走前马玉说的话:出了通道往前走六十里,就可以到“沧浪江”,沿江往下游去二百里左右,在那附近可以打听到“巫寨”的大概位置,“巫寨”就是十万大山中巫人的桥头堡了,当然,你想去苗寨的话……
苗疆……掌教玉佩……
不管马玉出于什么目的帮我,这个掌教玉佩是天官教至宝,说不定能救我的命,我的确想得到。
就在这时远处路边晃悠悠的跑过来一个小土狗,抬头看了我一眼,连忙钻进旁边杂草丛中。
我不由大喜,小土狗这混蛋竟然跟来了,连忙追过去喊道:“给老子出来!”
那小土狗撒欢的跑出草丛,茫然的四处看看,然后又看了我一眼,口吐人言,大骂一句:“靠”,又钻回了草丛。
我这才反应过来,脸变了,难怪它会是这种反应,我存心想逗逗它,蹑手蹑脚的扒开草丛,只觉腥风扑面,一只满口獠牙的狗头凶狠的扑咬过来。
“狗曰的,都练到这种程度了。”我笑骂一句,伸手一指,四周茅草疯长,很快戳破狗头,将小土狗本体捆的结结实实。
它满脸人性化的恐惧,疯狂的大叫,看来吓得不轻。
我咳嗽一声道:“叫个卵啊,是我。”
小土狗停止挣扎,疑惑的歪着头,口中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你咋变成这样了?太吓人了。”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我摸着脸,得意道:“这张脸如何?”
小土狗磕磕巴巴,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跟女人一样,有点娘不拉几的。”
“靠!”我道:“废话少说,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那天我被李靖父子追杀昏迷时生了什么?”
我不相信宵家姐妹和智伯有本事和李靖、哪吒斗,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小土狗想了想道:“我是跟着那辆马车来的,后来跟丢了,一直在这附近转悠,至于那天……”
说到这里,它忽然剧烈的咳嗽,指了指嗓子,模糊道:“横骨还没完全打开,说不出来了,得等几个小时……旺旺……”
这时雨越来越大,也没个能写字的地方,我看了看前面隐约露出一条白线的大河,道:“咱们还是不骑马了,累,看看有没有船吧,上了船,躲躲雨,再细说。”
顺着山道往西走,不过两三里就看到了那条沧浪江,只见河道弯弯曲曲,宽处近一里,窄处不过七八十米,水流不急,不过沿岸一面是峭壁,一面是无法着脚的荒山,加上雨越来越大,看着很是激荡惊悚。
又走了一里左右,山道到头了,尽头处是一个废弃的木桩码头,茅草从腐朽的木板下钻了出来,显的很荒凉。
一人一狗蹲在码头上,看着滚滚而流的江水呆,大约等了两小时,终于等来了一艘往下游去的轮船,这艘轮船不小,分上下两层,外表看着也很新,不像渔船。
我拼命的挥手示意,那艘船缓缓开了过来,船老大从驾驶舱中钻出,刚要说话,一抬头就呆住了,眼神直勾勾的。
我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便道:“搭一下船,钱一分不少。”
船老大这才恍然一惊,脸色不太自然,有点害羞,又有点郁闷,吭吭哧哧道:“上嘛,上嘛。”
我抱着小土狗踩着船老大放下的铁板蹬上船,船老大犹自不敢相信的靠近盯着看,等我刚过去,就小声对身旁跑出来的一脸呆懵的帮工道:“有咽喉,还真是个男的,啧啧……”
也不知他啧个什么嘴,那帮工也干巴巴道:“太俊了,投错胎了吧,怎么长的?不会是女扮男装吧?”
我差点一跤摔趴下,小土狗也在旁边可可的小声怪笑。
两层船舱,下面一层堆放的杂物,上面一层是客舱,那帮工麻溜的从后面跑过来带路,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个不停,眼神很怪,看的地方也不对。
我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阴着脸道:“再看,我弄死你信不?”
那帮工被骂了,反而不以为意,不好意思的指着上面楼梯:“上面地方大,歇歇吧,嘿嘿。”
二楼船舱面积不小,装饰的挺优雅,有房间有大厅,墙壁上还挂着海盗图,颇有些海上远航的意思。
此时大厅中有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好像是一起的,其中两个男的坐在一边皮垫沙上看书,另外两女一男支起两张画板,写写画画,说说笑笑。
此时我突兀的闯进来,五个人不由齐齐抬头看来,眨眨眼,然后眼睛就直了。
这种被人注视的体会实在无法形容,总归是不太舒服,不过出于礼貌,我含笑点点头,然后只听“啪”的两声,笔、书都掉在了地上。
我皱了皱眉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五个人的注视中,向那两个男的旁边空位置走了过去,然后大咧咧的一屁股坐下,两人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