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大半夜跑我房间干什么?我怕得要命,拼尽全力的睁开眼睛,现灯不知被谁给关了,而床边隐约站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他们似乎都穿着毛衫,全身都是毛茸茸的,而且出一股腥臊味,熏的我鼻子酸。
大的那道身影这时摇摇晃晃的靠近床,手中拿着把扇子似的东西,对着我的脑袋轻轻一扇,刺鼻的怪味就扑了过来,正在这时胸口处一热,身后墙壁“哗”的一声,紧接着黑暗中传来两道闷哼!
我挣扎着坐起,脑袋一瞬间清醒了,可床前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人,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刚刚那一幕是真的还是做的噩梦。
墙上钟表滴滴答答的指向零点半,竟然只睡了半小时!
我狠狠喘了会粗气,觉得脑袋很沉,精神异常疲惫,砸吧砸吧嘴,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不知时间流逝,好像过了没多久便再次醒来,我现自己不知到了哪里,四周一片昏暗,隐隐约约看见一些野草蔬菜之类的东西,仔细瞅了好一会,好像是……南菜园子。
这片地四面环水,面积不大,原来是无主的,八十年代分地到户时四五家人起了纠纷,后来村里干脆把它划成五分,分给五家,大家一合计,屁大点地中不了庄稼,那都种菜吧。
以前小时候经常过来偷个番茄,摘个黄瓜啥的,可是……我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
一时间茫然无措替代了恐惧,站在原处放眼四顾,竟不知道要干嘛了。
就在这时,远处鬼鬼祟祟走来一人,夜色昏暗,看不清长相,他边走边不时回头,似乎生怕被别人现似的。
我莫名感到一阵恐慌,想逃走可身后是水沟,水深足足近两米,只好连忙趴在地下的菜丛里。
这人离的近了,我悄悄抬头打量,这一看不禁愣住了。
大杨叔!?
这货大晚上不睡觉,跑这里干嘛?
很快他到了身前,我这才现,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包裹和一把铲子。
他非常谨慎,故作若无其事的撒泡尿,然后才扔掉包裹拿着铲子在水沟与菜地的斜坡上挖坑。
该死不死的包裹正好摔在我的身旁,眼见这家伙全神贯注的挖起了坑,我心跳加,伸手悄悄解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块血色的石头,四方形!
这石头我见过,正是绑着阿青婶的夫坠井的那块,没想到竟然被大杨叔这混蛋偷走了,我说那晚怎么没见他人,感情蹲在暗处瞄准了,准备偷东西。
但是,他现在是做什么?难不成偷走就是为了埋起来?
血红色的石头在漆黑的夜色下散着诡异的幽光!仔细看去,仿佛有一种吸人魂魄的奇特魔力,我忍不住摸了上去,突然感到一阵刺心的焦灼,忍不住哎呦一声。
大杨叔猛然转过头来,神色慌乱,不过很快又转化为一副乖戾之色,眼睛跟刀子一样紧紧的盯着我。
被现了!
我无奈站起,咽了口唾沫,准备下措辞,我是怎么怎么到这里来的,嗯大便,对!我就爱来这里大便这里风景好。
这时大杨叔的目光忽然穿透我,往后看去,接着扫视一圈,低沉着嗓音喝道:“谁?”
咦?他看不见我?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凉嗖嗖的风,眼前大杨叔随风模糊,渐渐消失。
我正在为这一幕感到讶异时,眼前景色一变,出现一片乱石堆,乱石堆上坐着个腰背佝偻,白凌乱的老头。
卧槽!二大爷!这老东西果然又来了!纸符没挥作用吗?
我深吸一口冷气,心脏止不住的跳动,头皮也开始炸,前面三人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但这老家伙是货真价实的脏东西,鬼啊!
“又见面了!”二大爷缓缓转过头来,声音嘶哑低沉:“考虑的怎么样?”
“我……”尽管怕的要命,不过我还是准备反驳一下,最好能聊一聊,可是一张口才现,根本说不出话。
二大爷身子弯曲着,冷哼一声,七窍诡异的开始流血,慢慢的渗出,赤红赤红的,而脑袋上莫名多出个斧头,斧刃镶嵌一半进脑袋中,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啊,你想干什么?要害我吗?我们有什么仇?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啊!”我张嘴拼命喊话,可是声音出了嘴唇就毫无声息,而且身体也无法动弹了,这种无法出声,无从反抗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妙了!
就在这时我深吸一口气,心脏都差一点停止跳动,因为二大爷那张恐怖的老脸已经贴了过来,阴测测道:“我死的这么惨,侄子侄孙竟然没有一个过问,村民都说我傻,哼!你无故招惹我,那就要帮我,三天后晚上十二点十五分,不能早也不能晚,你提把斧头,躲在老巷北面,等第二个人出现,一斧头劈死他,对!就像我这样子,事成之后,咱们一笔勾销,切记了!否则……嘿嘿……”
嘿嘿嘿的阴森鬼叫一直在耳边回荡、回荡,眼前画面好像水波一样泛起涟漪,距离我越来越远,而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直到被一双温热的手抚在脑门上。
“拐子、拐子!这是咋了?咋醒不来了?可愁死人了!”
我努力睁开眼睛,现仍旧身在卧房的床上,看外面明晃晃的阳光,估计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了,身上酸软疲惫,一点力气都没有。
房间内除了我还有四个人,爸妈、姐姐还有一个人正在用酒精棉给我擦拭脚心,这人中分头梳的一丝不苟,一身灰扑扑的西装干净整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