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府衙内。
捕快们站立一排排,低着头。
“你说你们这么大群人,还追不上一个受伤的cǎi_huā大盗?!”李采倾看着他们一个个气打不一处来。
“我们花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有了他的踪影,可到好,从眼皮子底下溜跑了!”
被训斥的捕快们大气不敢出,李采倾的厉言逼得他们紧往一堆凑。
唯一在李采倾面前还能说上话的张明,小声说道:“李捕头,只怪那贼人轻功了得,像泥鳅一样,兄弟们已经围住了他。”
“围住他了又怎么样?人呢?”
“跑了。”张明自知羞愧,回答的细如蚊吟
“现在知道别人轻功了得了?!李采倾瞪了一眼,抱着剑环视所有人:“让你们平时好好练功,就知道吃喝玩乐逛窑子,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李采倾一介女流,能成为衙门中人,又从小小捕快成为他们的领头,历经的质疑和磨难是实属不易的。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被她一身本事和能力所折服,面对李采倾的斥骂,也没有谁敢表示不满。
“好了,好了,现在追究责任也无济于事。现在你们有什么办法?都说来听听。”李采倾也自知自己有些过火,缓了语气。
见李采倾有了转变,众人唏嘘一口气,捕头确实不似平常家的女子,脾气是火爆了一点,可是往常也不似这般。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像是吃了炸药筒。
等了半晌也没有人能给个明确的解决办法,李采倾压制住的火气又蹦发了出来:“如果再有命案,你们谁来负责?!”李采倾指了好几个捕快。
被指到的捕快,个个缩着脑袋。
“都负不起责任是吧,好,我们大家都卷铺盖走人吧!”李采倾用力甩了衣袖。
“小姐,小姐……”人未到话先到。
李采倾不耐烦的转过身,一个橙色衣服的丫鬟风风火火嚷嚷的跑了进来。
是李采倾家的丫鬟喜鹊。
“小姐,小姐,不好了。”
“你家小姐好的很。”李采倾说着气话。
“不是小姐不好了,是小姐不好了。”喜鹊语无伦次。
“有事就说,我娘没教你如何做一个淑女该有的样子?”
“阿呸。”喜鹊活动了自己地嘴巴,喘着粗气:“小姐,就是夫人……”
“我说你这小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好好说。”
喜鹊平定了气息,瞅了眼偷偷伸长脖子的捕快们,要往李采倾耳朵上凑。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在这儿的都是兄弟,没有什么所隐瞒的。”
“小姐,这个……不太好吧。”喜鹊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赶快说,我忙着呢。”李采倾些许不耐烦。
喜鹊做了思想斗争,反正是小姐让她当到这么多人面说来的,可不能怪她。
“小姐,你被退婚了。”
“退婚?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