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安。
6恩奇显然比他冷静很多,在扫过卧室里的一切后,视线停留在那张脸上,几秒后,看向四周。
这次不是一扫而过,而是仔细查看,不放过卧室里的每一个细节。
翻倒的桌椅,台布,花瓶,碎裂在地上的杯子,地上散落的血迹,这里很明显生过打斗。
突然,6恩奇视线停在窗外。
那里窗户打开,冷风正不断从外面灌来,把窗帘吹的哗啦啦作响。
他快走过去,瞬间,说:查魅色外面的监控,快!
——
深夜寂静,苏羽儿从浴室里洗漱出来,盘腿坐到床上擦头。
擦了一会儿,她突然停住,然后拿起毛巾去打枕头。
呃,皇甫夙寒睡的那个枕头。
照片都不让人了,皇甫夙寒,你好霸道!苏羽儿边打边恶狠狠的说。
她怎么想都想不通,不就是了一张照片吗?
有什么好大不了的,竟然生气的命令她。
过分啊!
一把拿过枕头,手在枕头上扯,像把这枕头当成了皇甫夙寒那张俊脸,左扯右扯,不停歇。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撞开。
苏羽儿吓了一跳,身子跟着抖了抖,看过去。
门撞到墙上,不断摇摆,好似随时会倒下。
而皇甫夙寒走进来,步子有些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苏羽儿也看不出来,因为她一双眼睛完全停在皇甫夙寒通红的脸上,像喝醉了酒般。
她想到自己之前的嘱咐,心里顿时更气了。
把手里的枕头朝皇甫夙寒扔去,喝了酒,自己出去睡!
说完,揭开被子躺床上,背对皇甫夙寒。
说的也就是气话,其实心里心疼的不行。
她知道饭局免不了烟酒,但始终担心他的身体才不断嘱咐。
心里又气又心疼,苏羽儿很不是滋味,决定今晚好好晾晾皇甫夙寒,不然他哪天生病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哗啦!
被子被扯开,苏羽儿一惊,很快反应过来,皇甫夙寒,你别
唔!
唇被堵住,滚烫的气息瞬间压在苏羽儿身上,苏羽儿惊呆了。
不是这突兀的吻,也不是皇甫夙寒此刻被烈火灼烧的眸,而是他是身体,像从开水里捞出来一样。
覆上她的身体,苏羽儿都被烫的疼了下。
然而,不等她多想,便听见‘撕拉’一声,苏羽儿睁大眼,挣扎。
唔唔皇甫夙寒他似乎不对,很不对。
那粗重的呼吸,起伏的胸口,紧绷的身体,似乎在告诉她,他正在承受什么痛苦。
怎么了?
皇甫夙寒,你怎么了?
苏羽儿着急,伸手去推皇甫夙寒,想离开他的唇,问他哪里不舒服。
哪知,手被举到头顶,在她来不及挣扎的时候,皇甫夙寒就闯进她
这是苏羽儿经历的最痛苦的一次床事。
从没有一点星子的深夜到天蒙蒙亮,她的身子被皇甫夙寒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多遍,全身的骨架都散了。
偏生这样累的她,脑子里还残存着一点理智,一点清醒。
当皇甫夙寒彻底放开她的那一刻,她睁开了眼睛。
眼皮重的很,不断往下掉,苏羽儿却强撑着一口气,去看皇甫夙寒。
她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但这么可怕的药效,她担心他的身体。
皇甫夙寒还趴在她身上,似乎已经睡去,他睫毛浓长,盖住眼睑,投下一层阴影,而他额头,脸,什么都是汗水。
苏羽儿摸着他的背,一手的汗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也是,但她想看他的体温,酸软的手便强撑着一股力,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又去摸他的额头,确定没那么烫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但苏羽儿依旧不放心,皇甫夙寒的脸承受着不正常的红,尽管他已经泄。
皇甫夙寒?苏羽儿轻拍他的脸,声音沙哑疲惫。
一晚上,他没停过,她也没有。
很累,累到极致。
但她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事,否则再累她也睡不找。
继续拍皇甫夙寒的脸,然而皇甫夙寒没有一点反应。
苏羽儿急了。
皇甫夙寒!你醒醒!
醒醒!
没动,没反应。
苏羽儿不再叫他,咬牙把他推开。
他是个警觉性很高的人,自己这么用力拍他他都没醒,显然很不对劲。
她不能再等了,这样再等下去,不知道皇甫夙寒会出什么事。
然而,皇甫夙寒还趴在她身上,这一百多斤的人压着她,饶是她意志坚定,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皇甫夙寒推到一边。
苏羽儿没停,抓过被子给皇甫夙寒盖上,自己也来不及收拾,赤着身子跌跌撞撞下床去找皇甫夙寒的手机。
晚上她生气,把自己手机放客厅了,免得自己控制不住的给他打电话。
现在没想到会这样。
然而,苏羽儿把地上乱扔的衣服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皇甫夙寒的手机,反而翻到一个精致的饰盒。
上面的繁复花纹吸引了苏羽儿的视线。
苏羽儿几乎是下意识打开饰盒,脑子想都没想。
瞬间,苏羽儿捂住嘴。
那个戒指!
那次在电视上看过的戒指,现在真实的出现在苏羽儿面前,苏羽儿忍不住惊叹出声。
而里面的花瓣随着她开启的那一刹那,一点点开放。
苏羽儿想起那次电视上的画面,这个戒指里的花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