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侍郎、临淄王,你们有所不知。别看这秋风破是个乡间饭庄,可他的串串香却是长子县一绝。还有,秋风破的乐曲独树一帜,潞州各大**每月都用车拉着钱,眼巴巴地等着竞买新曲呢!”
“有这么神奇?”崔??虽然官居吏部侍郎,可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听张玮如此一说,不禁有些生疑。
“秋风破所创《但愿人长久》和《凤南飞》,已经在潞州传唱遍了!”
“哦,此事我是知道的,我还听过这两曲呢!”李隆基点头道。
“《但愿人长久》和《凤南飞》两曲竟然是秋风破所创?我在长安也听过!”崔??惊异道。
“两曲已经传到长安了?这么快?”张玮也是一呆。
“没错,两首乐曲都是上乘之作,只不过《凤南飞》的填词强差人意,比起《但愿人长久》差得太远了!”崔??评价道。
“崔侍郎此言可谓一针见血!两首乐曲虽然都是秋风破的主人李陶所做,可《凤南飞》是由长子县鹏程诗社的陈举人填的词,而《但愿人长久》则是李陶亲自填词!”李玮在一旁解释道。
“这李陶不仅会谱曲,还会填词,真是不简单!”崔??不禁感慨道。
“张县令,这李陶多大年纪,竟有如此才气?”
“大约十二三岁年纪吧!”
“十二三岁?”崔??和李隆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长子县有如此少年天才,我们当然得见见了!”崔??毫不犹豫道。
“崔侍郎、临淄王,你们二位稍候,我这就去备轿!”张玮对二人说道。
“且慢,张县令!不用备官轿了,我等微服前往!”崔??拦住了张玮。
“这样也好!崔侍郎、临淄王,你们稍事准备,我等会来接你们!”张玮告退了。
一出门,张玮便对门外等候的李文皎悄声道:“李先生,你速去告知李小郎君,崔侍郎和临淄王片刻之后便会去秋风破,请他做好准备!”
李文皎答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
崔??、李隆基在张玮的引领下走上了街道。
“张县令,普通百姓若是去秋风破如何走?”崔??向张玮询问道。
“崔侍郎,只须随便叫一辆马车,告诉车夫去秋风破,他便会带你去的!”
“秋风破如此出名?所有的车夫都知道?”崔??觉得纳闷。
“这倒不是,秋风破有过承诺,凡拉客人过去都会有十文赏钱,故而车夫都愿意去秋风破!”
“看来这李陶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崔??暗自点头。
崔??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张玮叮咛道:“既是微服游玩,张县令可莫露了我俩的身份,若是让人知道了岂不扫兴?”
“崔侍郎说得在理,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二位呢?”
“喊我崔大便可,至于临淄王吗,直接呼他李三郎便可!”
“好的!”张玮答应了一声。突然瞥见一辆马车,便大喊一声:“胡迷糊!”
车夫听到有人喊,驾着马车过来,一见张玮便笑道:“原来是张县令,要去哪里去?”
“秋风破!”
“好咧!”
……
“张老丈,我答应你要让赵娘子结识一位大富大贵之人,今天此人便要到秋风破来!至于怎么去做,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李陶笑嘻嘻地对张凌风说道。
“此事当真?今日何人要来?”听了李陶的话,张凌风面上现出惊喜之色。
“张老丈,你不是精通相面之术吗?到时一看便知!”
……
崔??一行到了秋风破,张玮一进门便喊道:“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个雅间!”
“小崔,是你呀!难得你来一次。”屋内出来一人,对着崔??笑嘻嘻道。
崔??一愣,在这荒野之地竟然有人能认出他来,还称他为小崔。
崔??定睛一瞧,面上顿时变了颜色,恭敬施礼道:“刘……刘老先生,崔??见过刘老先生!”
和崔??说话之人正是刘玄。刘玄任吏部侍郎时,崔??在吏部任考功员外郎。虽然都在吏部,可不论官职还是品阶刘玄都比崔??高出许多。加之,刘玄很看重崔??的才学,多次提携与他。故而,崔??对刘玄很是尊重。
“刘老先生,李隆基这厢有礼了!”李隆基也是恭恭敬敬的。
李隆基在潞州的时候,曾多次请刘玄出山,可刘玄每每都婉言拒绝。没想到今日却在秋风破见到了刘玄,故而李隆基向刘玄施了晚辈之礼。
“小崔,临淄王,不必客气,来!里边请!”刘玄也不倚老卖老,客气地将崔??让进茅屋。
李隆基正准备跟着崔??进入茅屋,突然有人从身边走过。李隆基觉得此人面熟,正疑惑间手中突然多了一样东西。再张望时,那人已经只剩背影了。他心中一动,不动声色进入了茅屋。
众人进屋,崔??对刘玄道:“刘老先生,您请上座!”
刘玄摆手道:“小崔,不用和我客气,你们是客人,我是秋风破的雇工,如何上座?不用管我,你们坐你们的!”
听了刘玄的话,崔??大吃一惊:“刘老先生,你怎么会在此做雇工呢?”
“此事说来话长了!”刘玄道。
趁着崔??的注意力都在刘玄身上,李隆基迅速瞥了一眼手中的字条:“有故人相约于秋风破大门外,勿惊扰他人!切切!”
“你们且坐,我有些内急!去去便来!”李隆基知会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