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风气不打一处来,他把孩子丢给许氏,将他们娘俩推出门外。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门外的许氏道:“你要养一个贼儿子,就随你!”
说罢,张凌风拂手而去。
许氏看着远去张凌风,看着怀中哇哇啼哭的孩子,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时才赶来产婆,看着怒气冲冲远去的张凌风,忙向许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氏摇了摇头,只是把孩子抱得更紧。
自那以后,张凌风一直在外漂流,四海为家,二十几年过去了,他从没有回去过。
张凌风走后,许氏一个人拉扯孩子,还送孩子去读书。
有一天,一个算命先生路过许氏的家,见了许氏便要主动给许氏算命。
许氏每每看见算命先生,都会勾起伤心事,她婉言谢绝道:“不用算了,我没钱。”
谁知算命先生道:“我不要钱,只想讨碗水喝!”
许氏是个善良之人,只是端了一碗水给他喝,却不让他给自己算命。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张玮,捋了捋胡子道:“这孩子……”
许氏听算命先生说自己的孩子,以为算命先生看出了孩子是个贼命,连忙抱起张玮往屋里走。
算命先生不紧不慢道:“这位娘子,你儿子将来必有大出息,得用心栽培。”
许氏听了,停住脚步。她见这位算命先生慈眉善目,不像是什么坏人,应该不会诳她。她心里抱了一线希望:夫君曾经算过儿子是个做贼的命,莫非是算错了?
于是许氏把事情的经过给算命先生讲了一遍。
算命先生点点头:“你夫君没有算错,你儿子是戊子年九月丑时出生,他是属鼠的,鼠本是贼。那个时辰出生的鼠就是个做贼的命。”
许氏听了算命先生的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算命先生继续说道:“你儿子出生时在黑暗的屋子里,不见一丝光,在黑暗处的鼠自然然是个贼。鼠是十二生肖中是最聪明的,生在其他时辰的鼠,命就不一样了。幸好你丈夫把你和孩子推出了门外,那时候正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你儿子见到第一束阳光,就扭转了他的命运,所以这孩子将来必定大有出息。”
说罢,算命先生转身离去。
许氏抱着孩子愣在原地,算命先生说得一点没错,当年夫君把她们母子推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刚刚从东边升起。
得知儿子不再是做贼的命了,许氏抱着孩子喜极而泣。
此后,许氏再苦再累都供孩子读书。
后来,张玮参加了科举考试,中了进士,被任命为县令。为了寻找自己父亲的下落,张玮每到一地总要四处寻找会算命之人。
张凌风喊来赵玉婷,让张玮和赵玉婷认了兄妹。
“张老丈,我想和张县令谈点事情,可行?”李陶向张凌风征询道。
“你们谈,你们谈!小老儿不打挠你们了!”张凌风告辞道。
张凌风领着赵玉婷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对张玮说道:“儿子,我知道你如今做了县令,也有自己的主见了!但我希望你能和李小郎君多多合作,相信爹,他将是你命中的贵人!”
“我会的!你放心吧!”张玮点点头。
待张凌风走后,李陶直截了当对张玮道:“张县令,我想除掉刘仁义,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玮瞅了一眼张凌风,为难道:“李小郎君,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
张凌风在一旁插言道:“要不,我们先听听李小郎君怎么说?”
李陶也不客气,将自己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李陶的计划并没有和别人说起过,张凌风也是第一次听到。
李陶见二人面色有异,有些紧张地问道:“是否可行?”
张凌风不由感慨道:“小……李小郎君,您这计划真是天衣无缝,这刘仁义想不死都难呀!”
张玮也是一脸喜色:“像刘仁义这样的人不死简直是没天理了!李小郎君,我愿意协助你除去刘仁义!”
李陶笑了笑:“这事光你一个人协助还不行,必须还要把县尉赵朗真拉进来,才算是真正的天衣无缝!”
张玮点头道:“赵县尉那里就交给我了!”
李陶站起身来:“那好!明日我就开始实施计划,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沉住气!”
张玮走后的第二天,裴岳也悄悄地消失不见了。李陶依然和刘玄父子、张凌风父女经营着秋风破。
这一日夜晚,秋风破已经歇业,李陶和刘玄等人正在说话,郭壮突然闯了进来,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瘫软的年轻人。
“郭捕头,怎么回事?”李陶问道。
“李小郎君,先别问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去请郎中!”郭壮将年轻人放在床上,急匆匆转身而去。
不一会,郭壮带着祥仁堂刘郎中进了屋子。
号完脉之后刘郎中摇摇头道:“他这是受了内伤,经络已经斋乱,吃药是不管用的!”
“这可如何是好?”郭壮一脸的担忧。
思忖片刻,刘郎中缓缓说道:“若是有习练内功之人能帮他疏通经络,他或许还有救,否则……”
虽然刘郎中的话没有说完,但谁都知道他最终的意思。可屋内几人谁也没有习练过内功,虽然着急却也无计可施。
沉寂中,李陶突然说道:“让我来试试吧!”
“李小郎君,你……”
刘玄张口刚要说下去,李陶便打断了他:“救人要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