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她很好,也很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
老人将喃喃自语的翠姑扶到沙发上坐下。
以前他是主,她是仆。
他高高在上,怎会去碰一个婆子的身子,况且那时即便他对下人很好,但仆人终归是仆人。
“老爷,您真的要带走琳琅吗?”
翠姑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此刻和蔼可亲的老人,但她知道,他的这些可亲都只是表面上的,他其实是一个狠厉的人。
“是的,翠姑,势在必行!”
“可是琳琅她根本不知道你是他的……”
“所以,我需要你去…。”
老人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另一个自从翠姑进来就当隐形的老人与坐着的老人对视一眼,走过去,将门给打开了。
当看到门外站着一脸笑意的少女时,老人眼神紧缩了一下。
“德爷爷,怎么?看到我来,很是惊讶,连门也不打算让我进了吗?”
花琳琅不动声色地用眼睛偷瞄着房间里的情况,一边笑呵呵地对开门的阿德嬉皮笑脸。
“当然不是,我欢迎小姐还来不及,怎么会多想呢?快请进!”
而房间里听到花琳琅声音的翠姑“咻”地一声站起来,打算过去找花琳琅的时候,被老人也就是花夜天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花爷爷,你在干什么呀,我……妈,你,你怎么在这里?”
花琳琅一边大大方方地走进客厅,一边还不忘仔细打量房间。
只是,当看到那一个她“朝思暮想”的容颜时,花琳琅连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想过会在花陵村的小木屋里,她站在门口张望,等着归家的她。
或者她坐在村口的小毛桃树下的石凳子上,一边缝补破旧的衣裳,一边等着她。
她幻想了千万种情况,却没有一种是在此般情况下,她和两个老人坐在酒店的房间里,都欣喜地看着她。
“琳琅,怎么?不认识——妈了吗?”
翠姑不敢看花夜天的眼睛,转过身来看着不可置信的花琳琅,就差扑进她怀里寻求安慰的孩子。
就像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只要她犯了错,她一瞪眼,或者不理她,她便无赖地扑进她怀里,寻求她的原谅。
每一次,都这样。
“妈?真的是你吗?”
花琳琅慢慢拖着千斤坠似的腿,挪动到翠姑面前,摸摸她手上的老茧,见面本该是欢喜、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那种感觉。
“傻孩子,连妈也不认识了?如果再待下去,是不是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小没良心的。”
“嗯,你不来看我,我就会忘记你。”
“你呀你,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花夜天尴尬地站在翠姑的身后,看着母女俩之间的相处模式,原本紧皱的眉头松了那么一下。
“咳,咳”
花夜天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咳,以提醒明显开始话家常的母女俩。
“来,都坐下说吧!”
阿德将翠姑请到沙发上坐下,花琳琅自看到翠姑后就缠粘着她,她坐下,她亦坐下。
“你这孩子,以前也不见得你这么粘我,怎么?出来读书反倒害羞起来了?”
翠姑无奈,只好用语言来刺激刺激她。
“对呀,出来好多东西都变了,我不可能不变,对吧!”
几人听到花琳琅的话,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压迫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翠姑,你就先说说情况吧。”
花夜天见花琳琅自进来后,就没看过他,也知道她对他起了疑心,便直接要求翠姑先开口。
“老爷,我,我”
翠姑看着搀着她手臂的花琳琅,有些难以启齿。
“妈,你叫他什么?难道?当初你就是在他家做过工?”
花琳琅从小就知道,翠姑在大户人家做过佣人,所以她知道很多新鲜的事,但不知为什么她就离开了,来到花陵村。
“琳琅,妈,妈给你讲给故事,好不好?”
翠姑没有回答花琳琅的话,而是岔开话题,也不看花琳琅,自顾自说了起来。
“十八年前……”
帝京花家大儿子花子博,因为不满父亲的专横霸道,执意要为他订一门他根本就不喜欢的亲事,所以与父亲怄气,每日每夜都去夜店报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来到花家大宅,说她怀了花家的孩子,要求花家抚养孩子。
当时,花家老爷子已经不在逼迫花子博娶谁了,就任由他娶了自己喜欢的。
当那女人来到花家大宅时,花老爷子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女人,很明确让她安心地待在大宅里养胎。
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做其他打算。
但是,花子博娶的是一个满帝京城都知道的妒妇,她怎么可能忍得下自己的丈夫在外面乱搞。
于是用尽手段,来折磨怀了孕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趁花老爷子不在花宅里时,她终于露出了她恶毒的魔爪,向孕妇伸去。
孕妇正在楼里给已经快出世的小宝宝讲故事,却突然被破门而入的两个大汉头一蒙,嘴一闭,拖下了楼,拉上了车,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而他们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妇人跟在了他们后面。
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看在了眼底。
但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对抗得了两个彪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