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台迎着余秀娥那尖厉的目光,慢慢的低下头去,嘟哝着说:“容我回去,自我检讨一阵子,再来回话好么?”
余秀娥本想逼老炮台表个决心,发个毒誓,这事就算过去了,两口子从今夜开新篇,另打锣鼓另开戏,从此夫妻二人拧成一股绳,好生过日子。不想老炮台还要回去检讨,还要一阵子,余秀娥心里似明镜一般看的分明,她断定老炮台是要去找小胖她妈,想从她那儿寻些温存,争取和她成双成对。“极有可能”。余秀娥想到此处,说:“也好,回去趴那大鼓上,想全面了,再行动不迟,她那盘炕热,也许更适合你。”
老炮台默默的走出余秀娥家,轻轻的替她关好房门。
老炮台走了。余秀娥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两颗晶亮的泪珠,顺着她的两腮,无声的流淌下来。她一咬牙,没有哭。而是将身慢慢的倒在床上,扯过毛巾被盖住脸,任凭泪水从眼眶里往外溢出,她的身子,一动不动,更不用手去擦那眼泪。这几天刚刚活泛的心情,又在泪水的无情摧残下,急剧的沉寂下去。她的心变的又冷冰冰、梆梆硬。
女人的心结呀,你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合熙的春风打开呀?一句话,寡妇的心情古古怪怪,不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