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鱼和羊楼,你追我赶,生意做的不差上下,两家收入颇丰。转眼到了年底。刘学银为了保持员工的良好形象,给每个员工做了合乎身材的工作服。每天早晨,海鱼的全体人员,都在饭店门前做操。
不知谁家的几个孩子,站在不远处,使劲的大喊:“棺材瓤子,加油!棺材瓤子,加油!”
刘学银听着不顺耳,就跑过去,要用巴掌教训那几个小家伙。孩子们也不傻,看见刘学银往自己身边跑,知道没有好事,他们一哄而散,跑向四面八方,刘学银一个也没有逮住。等刘学银骂着回了海鱼门口,那帮小家伙,早已聚在了一起,重新大喊起来:“棺材瓤子,加油!棺材瓤子,加油!”
孩子们调皮,刘学银也没有办法。她只好朝着孩子们骂道:“你们这帮子小杂种,满嘴里胡说些什么?再嚼牛舌头,老娘一个一个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狗筋!”无意中一抬头,她看见自己的孙子,也在那帮孩子们里头。她脸色当时就变的蜡黄,冷汗立刻爬上额头。身子摇摇晃晃的,似乎要摔倒。孙寡妇见事不妙,赶快过来扶住她,把她一直搀扶到楼上。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受了诅咒的缘故,棺材瓤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吃饭越来越少,酒量也是日减,天天嚷着头里难受。
庞大喜滋滋的对李二说:“李二爷,我看棺材瓤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闹不好,我看今年的腊月三十,就是他的死期。最多撑过明年的清明节,就是他姥娘给他的福了。”
李二问庞大:“庞大王八,你是不是觉的棺材瓤子完了活。你心里特别的舒坦?小心人欢无好事,狗欢就有灾。他死了,下一个,说不定就会轮到你。”
&我说李二,你这个狗屎蛋,臭嘴里放的什么狗屁。我庞大身体好,一蹦三尺高,死字对我来说,还远着哩。倒是你个王八羔子,需要小心自己脑袋。防备外人给你来个二次火力打击。”
小桃红使劲推一下她哥哥,说道:“哥哥呀,你给小强积点德好不好?别今天咒这个,明天咒那个的,玩个了头,对自己没好处。要不是我亲亲哥哥帮你,凭你那本事,能斗的过刘学银?更甭说当过国家干部的棺材瓤子了,他道道不少。”
庞大点头承认自己是靠了大伙的帮助。才没有趴下。他更感谢他妹妹小桃红,把自己的房子,改成了饭店,实在是帮了自己天大的忙。眼看胜利在望。应该提前谢谢大伙。
酒席上,皮驴建议乘胜追击,争取在春节后,海鱼不再开门。李二称赞皮驴有眼光。但使用什么方法逼迫海鱼关门。皮驴并没有具体的方案。
小桃红说:“刘学银虽然意识到棺材瓤子要出事,但要叫她现在就回心转意,为时过早。不如趁着过年这个节骨眼上。找个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劝她搬回来过年,过了年就不再进城,让她顺着这个台阶下驴,这样一来,她面子上也好看,她毕竟是庞强的母亲,闹的过了头,我们脸上也不光彩,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五凤道:“此计甚好。我们家的皮驴,和刘学银连打带闹,过去也有些交情,不如叫他出马,去劝降刘学银,立些功劳,也算没有白吃了这香喷喷的王八汤。”
皮驴谦虚道:“我和刘学银是无话不谈,但也没有我家瘸腿婆子说的那么邪乎。既然村长大人发了话,我就去走一趟,刘学银再狡猾,也逃不出我皮驴的手掌心。你们在这里先喝着酒,我去去就来。”
皮驴乐呵呵的走了。
老于说:“皮驴经过这几年的锻炼,也有了一些出息。拿下刘学银,应该不是个问题。何况那棺材瓤子,确实到了日落西山的地步。”
小桃红道:“刘学银出身医生,她对病人的观察,比我们常人要细。那棺材瓤子有病,她还能看不出来?但凡女人,心细,我估计,刘学银对今后的生活,应该早有安排。皮驴过去,只不过是问个信罢了,女人在家庭的问题上,比男人想的多。”
五凤捂着嘴,偷笑几声,取笑道:“小桃红,照你这么说,你个人对过日子,是胸有成竹了?那你说说,你打算和李二什么时候散伙呀?”
&呀,和他呀?”小桃红用手点划着李二的肩膀:“俺俩呀,今辈子是分不开了,我这根藤儿,要缠他这棵树一辈子呢。就是藤和树都死了,缠在一起也分不开!你说是不是?”
李二光顾着吃螃蟹,嘴里嚼着东西,“唔唔”了两声,算是表了态。
小桃红嫌李二表态不明显,上去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揪的站起来,逼问道:“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好啊,我还不如你嘴里的螃蟹重要?是不是?是不是啊?”
李二急忙把嘴里的螃蟹紧嚼几下,咽下肚里。张嘴刚要说话,就听见皮驴一路骂着进了门。
&娘的,不识好歹的东西,把老子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看来,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老子根本就不应该管她那些破事,反正又不是我老婆守寡!”
五凤惊道:“戏保证演砸了,看把他气的!”
五凤骂李二道:“你才是黄鼬哪。你明明知道他办不了,你为什么不出面阻止?这不是成心叫他难看吗?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李二叫屈道:“方才是你极力推荐你家那驴的呀,这也是给他的一次锻炼机会嘛。再说,他办不了,他后头不还是有你吗?你可是咱村里的村长哇,于表叔,你是村里的最高长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