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钱,牛二哭的更伤心了,竟把抹眼泪,变成了哇哇大哭,并且是哭起来就不想住下,直哭的昏天黑地,直哭的皮驴他们酒都喝完了,他还没有哭够呢。庞大挥手说他:“继续。你继续哭,等你哭够了,我们的酒也喝完了,正好讨论你的事情,这叫阴天打孩子,休息跟教育后代两不误。慢慢哭吧,我们喝着茶水等你。”
“你要去给我要钱啊!”牛二一下子抱住李二的腰,顺便把眼泪鼻涕,全部抹到李二身上。他觉着,用李二的衣裳擦鼻涕。比用纸巾强多了。
皮驴问道:“牛二,你没有三根猪腿,有一根也行啊,俺俩不要不要紧,上回那猪腿,李二爷一点也没捞着哇,我正式恳求你,好歹弄一根猪腿,给李二爷得了。这样我们三个人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干不干?说话!”
“你仨得都去给我要钱才行,人多力量大嘛。”
到现在,李二他们几个。这才弄明白,原来是绿玫瑰,拿着牛二卖猪的钱跑了。到底是怎么跑的,两个人又是怎么闹的别扭。牛二说不清楚,道不明白。李二他们也知道,牛二跟红杏闹了分家以后。是绿玫瑰跟牛二在一块过的,两个人经营着牛二先前那养殖场。后来两个人为什么事情闹翻了,几个人谁也不知道。牛二突然提出来叫几个人帮他去绿玫瑰家里要账,三个人没一个吱声的,他们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牛二跟那绿玫瑰的关系非常微妙。两个人夫妻不是夫妻,两口子不是两口子,可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他俩闹了矛盾,叫外人去搀和,本身就不得劲,何况还要到人家绿玫瑰的家里去要钱,人家给不给先不说,就人家认不认账,还是个未知数。万一绿玫瑰的家人一翻脸,把牛二打一顿,甚至把李二他们也打了,你找谁诉冤去?还有一点更叫人不放心的是,万一绿玫瑰一口咬定,牛二了她呢?到了那一步,跟着去的人,就是想跑,恐怕也跑不了哇。
李二想来想去,还是不去的好,不去的妙。保住自己最重要!
庞大想的简单,想去外头转转看看,反正是有人出路费,管吃管住,并且是没有任务指标,钱要来了是大家的功劳,要不了来,是牛二倒霉。
皮驴不想去,他想的是,在家里把烧鸡生意做好了,比出去旅游更重要。
牛二把养殖场里剩下的几头奶牛卖了,凑足了盘缠。到村里跟老于做了沟通,老于给李二下了最新指示,叫他带着皮驴庞大两个人护驾,跟牛二一起,去绿玫瑰的家乡,去把钱要回来,因为牛二承包的养殖场土地,是东拐子的,他还没有交土地租赁费呢。李二他们几个此番前去讨债,也是间接的帮村里的忙。另外,老于嘱咐庞大,把钱要过来以后,先把村里的土地租赁费拿到手里,剩下的再给牛二,老于说了,牛二是西拐子的人,用不着照顾,他不享受东拐子村民的待遇。
庞大领了老于的圣旨,自命不凡。坐在牛二小汽车的最前头,也就是副驾驶的位置上。高昂着光溜溜的冬瓜脑袋,目视着前方,还时不时的提醒一下开车的牛二,注意前面的行人和车辆。庞大本不会开车,更不懂的什么叫交通规则,只是凭他自己的想像,瞎指挥,有好几次,就差点把牛二指挥到沟里去。
牛二心里那个气啊,心里那个堵啊,就差没有抬脚踢庞大了,他恶狠狠的叫道:“庞大王八,你瞎指挥什么呀,刚才听了你的话,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掉到了沟里头。你要是再瞎嚷嚷,就滚到后面去,或者闭上你那王八嘴,小心老子把你弄到磨眼里,细细的磨成王八粉,叫狗吃了当酒肴!”
皮驴劝道:“庞大王八,你本身又不会开车,你一个劲的瞎指挥什么呀,你不怕死不要紧,我和李二爷的命值钱啊。俺俩哪个不是身家万贯,三妻四妾的享受幸福生活?”
庞大冷笑道:“瞎驴啊瞎驴,你可真敢吹!说李二个王八羔子有三妻四妾,还多少沾点儿边,你算哪门子三妻四妾呀?我承认你有两个老婆,可前头那老婆早死了,不能算数哇。你身边母的倒是不少,可那是些母鸡啊。你显摆个屁!”
皮驴反唇相讥道:“我就是比你强。一个老婆也不错啊,还是村干部呢。你倒好,成天当王八,就大前天,你老婆那初恋情人,是不是又来了?”
“他那是给我送酒啊?新鲜的啤酒,叫我喝的。”
“除了啤酒,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送给你啊?”
庞大奇怪道:“就是一箱子鲜啤,没看见送旁的东西。”
“头上。”
“头上?没什么呀?”
“肯定有!”皮驴看庞大没明白怎么回事,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这才把那层窗户纸捅破:“绿帽子呀,戴在头上,即轻快又凉快,多带劲啊。”
庞大二话不说,回过头去,隔着座子,就去打皮驴。皮驴聪明,急忙躲在李二身子后头,两手扳住李二身子,左遮右挡,庞大虽然费了不少力气,就是打不着皮驴,高兴的皮驴哈哈大笑不止。
忽然,李二问道:“牛二,前头村子那栋砖房子,是不是绿玫瑰的家?”
牛二开车在山区的羊肠小道上颠簸着,不敢仔细打量前面的房子,是不是绿玫瑰的家。等到了跟前,他把车停下,下了车,仔细观看一番,这才点头说道:“我也只是来过一回,是绿玫瑰她弟弟娶媳妇,我开车把绿玫瑰送回家,在她家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