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什么打?张凤仙想把‘床’挪开,去找那该死的老鼠,怎奈大衣橱压在‘床’头上,两个‘女’人只好奋力把大衣橱放回原来的位置。等张凤仙挪动‘床’体时,那老鼠趁机又跑回大衣橱后头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还是小桃红经的多见的广,她说道:“过去在老家住的时候,屋里经常进来老鼠,那时候逮它们,都是拿我哥哥的一只长筒子水鞋,放在老鼠来回跑的路上,等它一糊涂,跑进了长筒子水鞋里,就赶紧的过去,把水鞋的口摁住,两手使劲攥着,跑到外头的天井里,把水鞋放进一个盛粮食的空瓮里,一抖,老鼠出来了,可那粮食瓮筒子高,里头滑溜溜的,它爬不出来了,有时候,急的老鼠吱吱的叫呢,有一回,还把我哥哥的手咬着了,人都说兔子急了就咬人,老鼠也是,急了就咬人!”
小桃红比划了半天,说的有鼻子有眼,说的张凤仙心里更没底了。
“过去的老鼠吃粮食,它嘴上没毒哇。听说现在的老鼠,只要叫它咬着,那就不得了,听说比叫疯狗咬着还厉害呢,破伤风针‘药’都不起作用。”
小桃红还要往下说,张凤仙急忙止住道:“千万别说了,黄‘毛’黑尾巴,怪吓人的!我知道,过去的老鼠吃粮食,现在的老鼠净吃垃圾箱里那些脏东西,它身上能没有毒吗?我看呀,咱俩还是穿的衣裳多点,以防万一。”
张凤仙就把她自己的衣裳找出来,叫小桃红穿上一身,她自己也穿上一身。
小桃红看看张凤仙给她的衣裳,是当年张凤仙做媳‘妇’时的嫁衣裳,心里老大不高兴,嘟哝道:“叫人家穿你的旧衣裳,这是等于吃二遍饭啊,吃你嚼过的窝头哇。还不如给我换一件子工作服呢。”
“就你的‘毛’病多!”张凤仙无可奈何,只好把自己已经穿好的工作服扒下来,扔给小桃红,把小桃红扔在地上的衣裳自己换上。
张凤仙刚要伸手抓大衣橱,不料小桃红又说道:“我看老鼠的牙齿那么长,跟钢钩子差不多,它要是急了,准能把这工作服一下子咬透的!”
张凤仙看看小桃红的工作服,比自己身上的丝绸嫁妆厚好几倍,老鼠都能咬透了,自己身上的丝绸还用使劲咬吗?只要轻轻的一啃就啃着‘肉’了!她开始为自己的安全担心,随即跟小桃红商量说:“咱俩逮老鼠是外行,要不等你亲亲哥哥回来,看他怎么安排?还是他办事比较稳妥。”
小桃红巴不得张凤仙说这句话,赶紧的随和着说道:“对,对!还是我的亲亲哥哥足智多谋,对付一个小小的老鼠,那是绰绰有余,煮煮有虾。我先回去,等我亲亲哥哥回来了,你叫我一声,咱仨共同奋斗!”
小桃红说完,风一样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