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月微微沉默，最后道：“……知道了。”
在很多事情上，谢迢是有先见之明的。
这一次也是。
小枝揉着太阳穴走近玉裁的尸身，刚才的晕眩感还没下去，她头重脚轻，随时可能倒下。
玉裁的尸体像寻常尸体一样，倒在血泊中，悄无声息。
这时候，定无观中的世界，好像开始支离了。
一块一块地碎裂，崩塌。小枝看向脚下，地面不见了。
“小枝？”拂月见她有些恍惚，不由担忧问道，“你没事吧……”
小枝睁大眼睛，用视线确认一遍，地面是在的。只是定无观破碎了。她推开拂月，往前跑，背后一寸寸坍塌毁灭，玉裁的尸体就悬在空中，平平稳稳，一动不动。
她心跳如擂鼓，转身躲进洞府密室中，打开柜子进去，碎裂的地面终于不再延伸。
她松了口气。
有人忽然捂住她的嘴。
“嘘！”女孩子的声音，比她大不了多少。
小枝伸手去拨她的手，却发现她伸出的手也不是自己的。这双手，没有练剑留下的茧，干净莹白，纤细娇柔。
“别出声，不然会被哥哥发现的。”
小枝顺着捂住自己的手往上看，视线剧烈晃动，眼神难以置信。
这张脸，正是陆上无数宗庙、圣地供奉的，娲皇神像的脸。捂住她嘴的女孩子，竟然是女娲！
“你！”小枝刚说一个字，又被牢牢捂住。
女娲“嘘”了一声：“你要是被他找到，肯定又要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