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的怒火,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后面的事情,只能用一发不可收拾来形容,秦云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到处走来走去,每个人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愤怒。[*爪丶机*书屋*]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仍然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次跟秦云之间,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了,这场订婚礼肯定是无法继续下去了,我有些沉重的走出酒店。路上萧倩对我说,她一定会护住我,可我仍然没有一丝安全感,瞧着秦云今天这幅模样,就算是我,也有一点惧意。
我坐着小弟的车往外走,路上摇下车窗,有些头痛的揉着太阳穴,看着外面的风景,我就想到了很多。
小弟问我去哪,我说送我回家吧,汽车朝着前方的路行驶,我家住的地方,属于那种很平民的,所过之处,也没有什么高楼大厦,但在这里,我却莫名的感觉到心安,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把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净,有些性子急的,甚至已经贴好了春联,过年的气氛,我向来是只能感受,而没有经历过的。
在我的记忆里,以往的过年,就像是我过生日一样的简单,我爸用开水煮两个鸡蛋,大家随便吃点,看完春晚就睡觉,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没有亲戚,没有客人,我们家在这座城市里,颇有一些举目无亲的感觉,我爸上班的工厂,也很少有工友来我家做客,因为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很难交到朋友。
眼看着就要到家门了,我却是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夏利,没有开车灯。
“调头!”
我神色一变,连忙让小弟调头,可这巷子比较窄,调头也是要时间的,白色的夏利车灯一亮,就发现我了,发动朝着这边追来。
暗花!
没有想到这次来的杀手学聪明了,找不到我,干脆潜伏在门口守株待兔,这么晚了,我爸都睡了,肯定没有发现这静静停着的夏利。我催促着小弟快走,自己则是翻出电话,打给舒凝。
“又遇到杀手了,速度过来。”
不需要多说什么,舒凝知道怎么做。
车辆从巷子口驶出,一路上沿着人迹罕至的道路往市区走,后面的夏利紧紧跟着,小弟已经尽量加速了,可两者的距离还是不断的拉近,他毕竟没有舒凝开车的技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情,就有些慌。
很快,夏利就追上来了,横着挡在路中间,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直接开车撞过去,可是小弟却虚了,下意识的踩着刹车,停在路中间。
从夏利里面走出一伙人,领头的家伙望着有些眼熟,我把车窗拉下一条缝,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居然是谢鹏飞!
我很吃惊,但随即放下心来,如果是谢鹏飞的话,那我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即使是两个堂口对立,但我们仍然是小刀会的,前两天刚得到的刀头称号,平日里没什么用,在这个关键时刻,倒是变成了保护伞一样的东西,谢鹏飞要想杀我,必须要考虑很多东西。
但他们,显然是来者不善,总共四个人,除了谢鹏飞之外,其他三个人都提着砍刀。
“程少东,下车聊聊?”
谢鹏飞踢了踢车门,淡淡说道。
下车?如果我真的听了,岂不是无形之中气势落于下风?但我又不能过分的刺激谢鹏飞,万一他真的豁出去了砍死我怎么办?我打开车门,但没下车,就坐在位置上看着谢鹏飞。
“什么事?”
我这种轻飘飘的语气,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对谢鹏飞的挑衅,三个拿着刀的人脸色一沉,就要上来做点什么,但却被谢鹏飞伸手拦住,他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
“你们别动,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刀头呢,动他,是要承担责任的。刀头,啧啧,哈哈哈……”
谢鹏飞笑得很开心,这个人就像是有很多张面孔一样,在武汉的时候,我又看到过他的隐忍,奸诈,挑拨,还有聪明,现在的他,又充满了嚣张,谢鹏飞不愧是钝刀堂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城府很深。
“谢鹏飞,明人不说暗花,你堵我都堵到家门口了,到底是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提到这,谢鹏飞的脸色就是一黑,他转过身子,一个小弟掀开他的t恤,原本光洁的脊背上,有一道狰狞的刀口,还包着绷带,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同样是有几处伤口。望着这些,我依稀间有些明白,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果然谢鹏飞转过身看着我,眼里有浓郁的恨意。
“程少东,我自诩自己已经足够阴险,足够狠了,但和你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呵呵,老子在武汉街头泡妞,刚开好房tm的就有一群人冲进来,不说话抬手就是一刀砍过来,还好老子命大,没被砍死!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你tm的弄死于天乐算你的本事,留我的名字是为什么?真是够狠,够阴险!”
还是武汉的那档子破事,我当初不想泄露身份,就跟于涛说我叫谢鹏飞,于天乐死后,就算于涛是草包,但是底下的人,尤其是那些跟了于天乐十几年的兄弟们,是绝对不会放弃报仇的。他们强逼着于涛说出凶手的名字,虽然于天乐是于涛杀的,但他们总不能对付于涛,事情就落到我的头上,哦不,应该是谢鹏飞的头上。
魁比结束,心中郁闷的他准备在女人身上发泄,刚脱了裤子就被破门而入,莫名其妙的差点被砍死,这对谢鹏飞来说简直是躺着也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