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菡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是掀起了凌风心中滔天巨浪。
他有心想解释什么,然而沈妙菡根本不给机会,挂断了电话。对于此,凌风越发头疼。很明显,这个沈妙菡是故意的!至于对方究竟抱着目的,还是简单的试探,凌风不得而知。
当然,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毕竟当务之急,是找到唐小龙。
“居然在监狱里面!”
凌风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件事越发复杂了。他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一片灿烂的星空,难免多出三分感叹,“小龙啊小龙,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傻啊!”
“为了那种女人,值得吗?”
本以为随着自己的强势回归,可以扭转身边所有人的命运。直到这一刻,凌风才发现他想的太美好了,别说所有人,仅仅是一个唐小龙的命运,他都无法改变!
凌风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强势崛起的那一刻,身边所有人的命运,再也没有沿着上苍设定好的路线前行。只是那种变化,并不是很大,只在潜移默化中。而凌风,忽视了。
秦淮监狱,是整个江南最大型、严密的监狱,防护措施齐全,可谓是无坚不摧,如同城堡。想要在不知不觉间把唐小龙救出来,根本不可能!
何况,有些事情,凌风不能做。
他并不在乎这个世界上为有钱人量身定做的法律,但是却不能站在世联的对立面。否则,华夏必然暴乱。对于凌风来说,这也是一种原则,不可以轻易越线。
两个女人在房间聊着天,凌风没有去打扰她们,而是转身出了门。
走在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上,他没有丝毫厌恶,反而是觉得亲切。尤其是比省城明亮数倍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好像用手掌可以感触到月光的冰凉,十分惬意。
“门前老树长新芽,村里枯藤又开花,天上月亮妖异圆,地上人儿死光光!”
“哈,死光光!”
“都要死了,天要亡了,地要灭了,大家快准备好棺材吗,啊哈哈……”
“嘻嘻……桀桀……呜呜……”
凌风沉浸在乡间美好的月光之下,却是突兀之间有着一道道风言风语从村中心池子边穿来。声音不是很大,但却足够癫狂,带着瘆人的味道。
在这寂静的夜晚,那男子的声音穿得很远,不大的村落里,几乎所有人都听到。
“哇哇~”
“瓜娃子,还哭呢,听到外面癞子的声音没有?小心被癞子抓去了!”
“呜呜……”小孩子一听到癞子的大名,便是吓得断断续续啜泣起来,尔后果然不哭了。
“啪啪!”与此同时,各家各户的灯也不约而同地灭了。
“嘭!”有男人把窗户关上,远远冲着癞子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晦气!”
“那个死疯子,又来了!”有妇人轻轻叹息一声,脸上藏着惧色。
显然,村里的人一致认为那个在池塘边大吼大叫的疯子是不祥之人。尤其是对方的风言风语,让他们心里瘆得慌。
尤其是癞子一时笑,一时哭,一时又大叫,更是让阴冷的夜晚,变得更加阴森可怖。
没有人敢出门,即便是大男人也一个个缩着脖子,躲在家里面。唯独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多出一道青年的身影。那道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恍若披散着圣洁的光辉。
小道旁边的住户有人探出个脑袋,看到青年的身影,吓得面色惨白,小声道:“小伙子,别过去,赶紧回家!”
“快回去!”
“死光光!”
这时候,那道渗人的风言风语,又一次响了起来,声音尖锐了三分。好心的村民瞬间缩回了脖子,身体颤抖得厉害,后背竟然是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年轻人是谁啊,居然敢出门,不知道那个恶魔要出来了吗?”
“他,好像是凌弘业的儿子,凌风,这小子今天刚回来我们村!怕是不知道这回事!我得提醒他一句!”
“嘶!”
妇人拉住男人的胳膊,面色苍白,咬牙道:“孩他爹,别管了!”
“没事,我去去就来!”男人小声地安慰几句,自己却忍不住地在颤抖,“那孩子人挺不错的,有骨气有魄力胆色,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孩他爹,我不准你做傻事,娃儿才八岁呢!”
男人最终挣脱了女人的手,三两步跨出了门,朝着村中心走去。
“呜呜……”
天上突兀的剐起了一阵风,是阴冷的风,让人不寒而栗。即便是以凌风的体质,都在那股阴柔的风中,感受到了些许冷意。
这股风,不同寻常!
“不是冷,而是扭曲的杀机,是鲜血浇灌出来的摄人心魄!”凌风抬头望天,露出思索之色,却是无比疑惑。天幕上散发着无限光辉的巨大月亮,这时候竟然是悄然间被乌云遮去,只留下几缕光辉。
癞子癫狂的声音,却是随着月光的消失而变得更加急促。
那是一种,近乎催命般的可怕调子,好似魔鬼在吟唱一般。
又恍若是,先知不为人理解的话语。
“有意思!”
凌风不但没有被阴森的气氛吓到,反而是加快了脚步。
“咔嚓……”
“谁?”
某处阴暗的角落,突然传来一道可怕的声响,好似魔鬼正在啃碎骨头一般。
那条幽深的胡同里,没有人开口,顷刻间安静下去,显得无比诡异。
心神一动,神识横扫而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