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人马在后防之地本就是带着休养的任务,因此防守空虚,被虞卒所乘,大约一个时晨之后,整整六七千的妖兵军团,立即被虞卒和爵浪带领下的平江城大军给踏平。没有一人逃出。
“报,虞卒城主,爵浪将军,我军损伤二千余数,得敌军的战马辎重无数,粮草足够我们一月之用,不下于五十万石。请城主大人过目。”一本记载着斩获的册子顿时交到了虞卒的手中。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立即甩给了爵浪。
虞卒拍拍两手,哈哈大笑一声,立即向爵浪道,“立即埋锅造饭,让战士们饱餐一顿,然后把所有的粮草全都烧了,我们向西城一线全力挺进吧。”
爵浪吓了一跳,道,“五十万粮草,足可应支数月,如何全数烧掉?”
虞卒摇摇头,叹道,“不烧掉,就只能够留给巨鹰王他们了,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爵浪仍旧是十分的不服,大为可惜地道,“西京城已经被围了几个月,城中的百姓们现在过的日子,其苦况自然不必我多说,想必城主大人你也知道。如果我们能够用妙计把这五十万的粮草,全数的运进西京城去。无论损伤无何,对整个西京城,及至人间大陆来说,都是一个十分强大的鼓励。城主大人以为如何。”
虞卒喘着粗气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就你在为西京城着想啊,要是能有办法,我虞卒何尝不会想到?这十万兵马能不能够开进西京城都是一个问题,哪来能力保护众多的粮草?如若不然,如果顶不住强大如妖兵军团者,我们反受其累,最后谁来担当这个责任。”
爵浪被驳得哑口无言,虞卒所言的确是事实。现在巨鹰王仍旧没有发觉后方有异,还在北门之上大战段天红。如他全力回防,五六万的妖兵军团杀至,就算虞卒手中真能再变些兵马来。以妖兵军团单兵作战的强悍,足可以以一挑三,将他们人间军团杀个片甲不留。
爵浪狠狠地骂了一声,立即大喝着怒气冲冲地道,“来人啊,给我执行命令,烧掉敌人的军粮。”
虞卒望着爵浪那忧愤而去的样儿,心中百感交集。不过他没有时间多想,谁让此时身在战场,战场上从来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一切得凭借着惨烈的事实说话。
他深明此理,所以才会忍痛割爱,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粮草给烧尽。
换作是爵浪作主,在三思之后,也一定会如虞卒所想般行事的。此事实与智慧无关,全都是形势所逼,他们不得不如此应对。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大火烧起来时,正在北城之上杀得兴起的巨鹰王眼看就就可以攻入城去。而对手段天红,这位身为魔族先锋的统帅已经被他打断了几根的肋骨,再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过此时后方之中突然火光冲天,一道道的浓烟冲天而起,起火的方向正是自己屯集粮草的地方,目测一下,立即失声道,“不好。”
“报,报……禀报……禀报巨鹰王,我们的大后方受到了敌人的猛烈攻击。六千多兄弟,没有一人活着逃出。所有的粮草都已经失去……。”
段天红哈哈一笑,发出一声震天大喝,立即挺刀来战巨鹰王。
巨鹰王反手一刀扑出,将对方给逼退三五步,而后转身询问报迅者道,“敌人来了多少人马?是谁领军?他们现在推进到了什么地方?”
“杀。”滚滚的尘土已经在平原之外腾升,片刻间就已经掩盖住了大片的面积,已经有人切断了他们的去路。此时再不逃去,在西线的妖兵军团再无机会。
此时巨鹰王连珠炮式的发问顿时把那报迅者问得结巴失声,巨鹰王手起刀落,将他一斩为二,大喝一声道,“撤退,给我撤退。”
“巨鹰王有令,大军撤退……。”
“巨鹰王有令,撤退,撤退,快点撤退……。”
段天红双眼通红,单刀顿地,一手拂着胸口处的伤口,望着城门之外的广阔的大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包含有对战情突转的无尽喜悦,也有对虞卒援军到来的无限希望,更有对西京城注入新血,带来了强大如虞卒者而狂喜。
“勇士们听着,妖兵军团已经大败,他们的大后方,就是我军派出去的奇袭军团,现在巨鹰王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杀。”
配合着虞卒的动作,段天红夹伤而战,大开西线城门,顿时率领着上万的轻骑兵杀出,猛烈地朝着潮水一般退去的巨鹰王军团追去,又斩杀掉了上千的妖军。
而虞卒和爵浪两人则把十万人马一分为二,一支在爵浪的带领之下,向巨鹰王大军以硬碰硬而去。另外一支则伏在了一片离北城门不远处的沟谷里。这儿是逃向西门的唯一途径,妖兵大军要退去,必然会选择从这里面经过,继而与强大的妖王夜君会师。
而爵浪的那五万人马,完全都是诱饵。其目的就是要让巨鹰王上个惊天大当。
正慌乱而逃的巨鹰王忽然间在马背上听到了一声大喝传来,从草丛深处冒出来的一匹骏马上出现一个青年。此人正是久违了的爵浪。
“巨鹰王,你已经无路可去了,受死吧。”
“啊,果然是你们,爵浪,你那大哥虞卒呢?他是否也在大军之中。”巨鹰王停了下来,不过他的妖兵军团没有停下。而识相之及的爵浪也让属下大军停止了追截。像老朋友见面聊天一样,大笑一声之后,立即挥手示意一边回应巨鹰王道,“你马上就可以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