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然尴尬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吴书记突击给我入党,有点不好。”
“他也是为了你更好开展工作。”孟清书记说:“非常时期,得有非常举措。而且据镇里掌握的情况,你完全够得上一个党员的资格。再说,让你突击入党,也不是吴书记一个人的想法。”
“还有谁有这个想法?我都不认识几个领导。”陌然老实回答说:“我还想着一步一步靠拢呢。”
“我实话给你说,让你突击入党,是何县长的意见。”孟清书记眉头一跳,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也不知何县长看上了你哪一点,非得让子虚镇办好这件事。”
陌然也是一头雾水,自己与何县长仅仅一面之缘,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孟书记,你说县委有不同意见,是指那些?”陌然小心地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孟清踢回来皮球说:“我给你说这些,也是出自私人感情。毕竟,我们还曾经有过一段师生缘嘛。虽说我没直接教过你,还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呀。陌然,你还年轻,有些事,多想想。”
陌然诚恳地点头,在孟清书记面前,他感觉自己就真的是个孩子。
“今天请你来,是有个事要通报一下你,你们村的原支书齐烈,因为涉嫌贪污、挪用,镇里决定移送检察机关办理,现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陌然头皮轰地一麻,孟清书记话里的意思,齐烈要坐牢!
他沉吟良久,迟疑地说:“这样好吗?”
孟清缓缓一笑说:“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存在好与不好的说法。谁触犯了法律,都得接受法律的惩罚。你说是不?”
陌然道:“话是这么个理。可齐烈是个老书记,在乌有村当了一辈子支书了,做的好事也不少,不能一棍子打死?”
孟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这么说,是要给他说情了?”
陌然摇着头说:“法律面前,情不抵一分钱。我不是为他说情。在我们乡下,很多事,还真不是法律就能处理得了的。”
“哪你的意思呢?”
“我能有什么意思?”陌然苦笑着说:“非但齐书记,就是我陌然,都只是别人手里的一个蛋,想要捏碎我们,只要用半点劲就好。像齐烈这样的老村干部,一辈子为了村民的事在操心,如果出点小问题就一棍子打死,今后谁还敢来做村干?”
孟清的脸慢慢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