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阳已将预料到了,自己回家,会遇到什么样子的状况!没有预料的是,自己的一对好父母,竟然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答应了人家,凡是他一回家,就去相亲!
苏一阳的脑袋已经晃成了拨浪鼓,两位老人家的,你换我着我,我换成你,跟在苏一阳的身后。
只见苏爸爸将苏一阳拉到书房,搂着苏一阳的右肩,左手摸着已经爬满皱纹的、不光滑的额头,挑挑眉,露出一副好儿子听我话的表情:“儿子啊!”停下,突然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你妈也是不容易啊!你爸爸也不易啊!”
“怎么了?爸?”苏一阳见自己的老爸眉毛都快要脱落完了!
“还不是和你妈吵架?”苏爸爸心疼的摸着,自己差不多快秃了的眉毛,继续叹了一口气:“我嫌你妈管你太多了,什么事都要操心,这不,和楼上楼下,凡是家里有女儿的,都打好了商量,给你们搭桥、牵线。我没好气,就和你妈吵了几句!”
“哈哈哈……”苏一阳粲然大笑:“爸,好样的!”
苏爸爸重重的拍了拍儿子的肩,小眼一眨一眨的:“严肃!”
“好……哈哈……”
“一阳,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同性!”苏爸爸一脸正经的看着苏一阳的脸,“你爸也不是一个老古董,只是,若是真这样,我担心你妈吓得,会直接送医院了!”
“爸!我是直的,千真万确!”苏一阳忍住笑,直点着头。
“严肃!你爸在说很重要事,什么直不直的,你又不是树!”苏爸爸瞪了一眼苏一阳,朝着其脑袋“啪”的一声一拍。
“爸!我说的意思就是,我喜欢女性,并不是你们怀疑的同志!”苏一阳捂住头。
苏爸爸似乎放心了,搭在苏一阳肩上的手,也停止了轻微的颤抖。
苏家,父子同心,无论生了什么事,两个人会毫不犹豫的达成一致,千年的,一根绳儿上的蚂蚱!然而,冉家,就大不不相同了!永远“可怜兮兮”的那个人,就是冉空夏!老妈就是一只母夜叉,说话狠,动作也狠!无奈,老爸还是一根狗尾巴草儿,风吹两边倒!
家中的熊妈对着正在擦桌子的冉爸抱怨:“你说说,冉空夏这个没良心的丫头,马上要面试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还是我在楼下,遇见金由,她喜滋滋的告诉我的。自从搬出去,往家里打的电话,就没过五通!刚刚我又给她打电话,居然不接……”
“来来,喝一杯柚子蜂蜜水,天气热,不要生气啦!”冉爸笑脸送上水。
的确,冉空夏是没有给家里打很多的电话,那也是,很无奈的一件事啊!随时随地,都要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小心翼翼,甚是害怕阙吾再语出惊人!还要笑呵呵的面对苏一阳,一脸的疑惑,还有悠悠的,不知名的压迫感……
阙吾将冉空夏带到一间极其类似欧式宫殿的“积木”面前,门前两侧各竖着一根玉柱,冉空夏慢慢的凑上前,将视线放在上面的画中,上面雕刻着,各种人形,他们手牵着手,围成圈,像是在飞翔,也像是在跳舞,线条自然,灵动。冉空夏眼睛眨也没眨的盯着玉柱,阙吾在一旁,冷丁丁的斜眼看着:“你还要不要进去?”心里偷偷的笑:就像是小孩子似得!
冉空夏慢悠悠的跟在阙吾的身后,两只闪着无数好奇的眼睛,在四处的观看。高高的屋顶,还是透明的,蔚蓝明澈的天空中,五彩的云朵,闪耀的太阳还有飞过的,叫不出名字的青色、琥珀色、玫瑰色……的鸟儿,在宫殿里,只需要稍稍一抬头,就尽收眼帘,满是视觉上的享受。四周的墙壁,白色里透着微微的银色,有仿佛泛着绯色,上面巧妙的挂上了不同的油画、水彩画。一眼看去,殿堂里的陈列与摆放,将和谐与默契四字,表现的天衣无缝。
头顶上,坠钓下来,蓝紫色的水晶灯,玲珑而剔透,像是一捧蓝紫色的满天星!
地面上铺的是一层淡淡米色的大理石,与两旁青色的石墩仿佛在眉目传情。石墩上,摆放着金色的郁金香,一闪一闪。
冉空夏一边往前走,一边脱掉了自己的拖鞋,提在两只手里,眼睛就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梦一样的殿堂装饰,顺着旋转的楼梯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以至于,走在自己前面的阙吾,什么时候不见了,也不知道。
“单细胞!”
“空脑子!”
“冉空夏!”
“……”
阙吾随意的往后一瞟,竟然不见冉空夏的身影,立即,往返的跑着,呼喊冉空夏,一而再,再而三,了无回应。
“你是谁?”一位身穿粉色,带着白色花边长裙,头编在一起,盘的很漂亮,就像是新娘,皮肤很白,像是失血般的白色,面容妩媚而又带着几丝清纯的女人,轻声莺语。
“我……我是冉空夏!”冉空夏有些结巴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让自己有些不舒服,具体是什么原因,也说不出,大概,就是女人的直觉印象吧!
“你作为人类,是怎么到我们影阁来的?”女人笑而质问,后面紧随的几位女人,穿着白色长裙,似乎是女仆一样,半低着头,一言不语。
冉空夏愣愣的看着,仅仅只是看着,听着眼前女人言语里的凌气,默然,几丝不乐意,油然而生!
阙吾还在四处寻找“失踪”的冉空夏,心里念叨:真是大意了,明明知道她没有脑子!一个路痴,还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