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祝珏在尝试多次无果之后,终于放弃了从焱手里挣脱的想法。
以焱的实力,抓他就跟抓鸡仔似的,不管他再怎么用力,焱的手都分毫不动,用力猛了以后反而是他自己的手开始隐隐作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而此时焱已经用那副扭曲的表情将同一句话重复了九遍,哦不,现在第十遍了。
“你好,我叫焱,以后多多指教。”焱以最快的度说完第十遍,然后就听见他胸前的数据终端一声铃响,指示灯连续闪烁几下后熄灭,屏幕也渐渐暗淡。
随着终端的黑屏,焱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然后狠狠(凶!)地瞪了祝珏一眼,松开手转身进入了梦湖:“不准说出去,否则轰死你。”
啊,这才是熟悉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被瞪祝珏一点被吓到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觉得无比亲切。
“怎么,难不成还被瞪出快感了?”这时郑茜走了过来,见祝珏一边摸着手一边露出奇怪的表情,不由一阵恶寒。
祝珏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甩着手四处望了望,现不知何时祝萌音已经被其他三人喊过去围在那捣鼓什么,只剩郑茜一个人在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自己。
“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知道看戏就不知道来解救我一下的。”祝珏被郑茜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焱那是在接受处罚书的惩罚,我哪好意思打扰。”郑茜闻言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指着自己胸前的终端说道,“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什么就说吧,不收费。”
“诶~你竟然还有不收费的时候。”祝珏满脸稀奇的看向终端,然后一愣,“这都啥玩意儿?”
终端上用醒目的加大号红色字体写着几行字:
‘每天无偿帮助校友一次,为期一个礼拜。’
‘不准以任何名义在校收取任何费用,为期半个月。’
‘违例一次加时三天。’
‘如不履行将由专人强制执行。’
每行字最后都有着时间标注,只不过现在均是处于o的状态。
祝珏记得校长大人是让郑茜他们去蛙老师那里领处罚书来着,难道这个奇怪的终端就是所谓的‘处罚书’?
“你想的没错,这就是奈赫学院让无数学生闻风丧胆堪称痛苦之源的处罚书。”郑茜看着祝珏疑惑的表情沉沉叹了口气,“和其他处罚不同,处罚书是由学院纪检负责人蛙老师亲自拟定,为学生量身定做的专属处罚。处罚书的内容在其他人看来连罚都算不上,但对受罚者来说,却比任何处罚都要难受百倍千倍。”
“简单来说就是,禁止做你最喜欢的事,强迫你做你最讨厌最不愿意做的事。”郑茜指着终端里那几行字,一脸的苦大仇深,“不能谈钱的我,和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每天还要义务劳动,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不照做还会强制执行,学院干脆直接把我绑了埋土里得了!”
听了郑茜无比愤慨的解释,祝珏终于恍然,想到刚才焱的反常举动,再看看终端上的处罚项目,他心里不禁对制定这些处罚书的蛙老师升起一股浓浓的尊敬和惧意。
让脾气暴躁的焱跟别人‘亲切’打招呼,让爱财如命的郑茜收不到钱还要义务劳动,等等等等,这些惩罚对他们来说确实是最恐怖最痛苦的惩罚,恐怕也只有蛙老师敢如此作为。
怪不得奈赫学院每一个学生都对处罚书如避蛇蝎,这要是放到他自己身上,真的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心中打定主意以后死也不要犯处罚书级别的错误,祝珏无比同情的拍了拍郑茜的肩膀:“节哀顺变...”
“节你个头!”郑茜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有问题赶紧问,今天的义务劳动就指望靠你解决了。”
回答问题不收费也算义务劳动吗喂!应该说你天天到处收费才是不正常好吗!!
祝珏在心中疯狂吐槽着郑茜对义务劳动的定义,不过他确实有很多事想要问个清楚,所以玩笑归玩笑,该问的还是得问出来:“焱他们为什么会跟你一起过来帮我?”
这个问题是祝珏心中目前最大的疑问,虽说同在z班,但平时除了因为训练而经常见面的郑茜外,他和其他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集。由于z班的自由风气,他们来不来班上全依心情而定,一天甚至更久见不着人更是常有的事。所以在他看来,他和焱他们也就仅仅是同班同学罢了。
而就是这样一群自由随性的家伙...
“你是不是觉得,面都很少见到的你们,关系只限于普通的同班同学?”郑茜推了推黑框眼镜,眼里闪烁着意味深长的光,“恐怕一直以来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
祝珏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那你觉得我呢?”郑茜不答反问,召出大铁锤往身后一插,整个人十分随意的斜靠在大铁锤上,“我和你算朋友吗?”
“应该..算吧。”突然被人这么问,一头雾水的祝珏同学反而变的犹犹豫豫,有些弄不清郑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怎么说,这一个多月来都是郑茜在陪着他训练,虽然是个钻到钱眼儿里什么都要谈钱的死财迷,但如果没有她的帮助,自己的实力只会比现在还要不堪。
在他想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和郑茜应该已经可以称之为朋友了。
“是因为我天天和你见面,陪你训练了一个多月吗?”郑茜看着祝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