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原本很惬意休息的冯小煶忽然发现,原来和三个女人一起住在地下室是个很麻烦的事情,其中最尴尬的原因莫过于上厕所。 x 23 u
因为,地下室里除了一大堆木材和货物,以及临时用木板拼凑出来的床板以外,根本没有厕所,这个尴尬的发现始于忽然的肚子痛,晚餐的犀牛肉纤维很粗大,确实有些油腻,一整天没吃东西的肠胃有些不适应忽然的大鱼大肉,幸福来得太突然后,他的肠胃幸福的昏厥了过去。
他睁开眼睛盯着圆木构成的天花板,厚重的圆木隔音效果真心不错,至少他听不到楼梯上面的世界的任何声响。
“咕噜噜!”如雷般响彻腹腔的肠鸣又一次的涨红了他的老脸,冯小煶偷偷瞟了一眼身边合衣而睡的黑发女孩儿,真想不通她是去哪里上的厕所。
小倩搂着自己的双肩包睡得正甜,一只脚还搁在包子的肚子上,当然这种搁并不是完全将重量压在包子身上,而是刻意将腿弯弯成一个角度,包子那毛茸茸的身子刚好就卡在她的腿弯里,一动也不能动。
窸窸窣窣的爪子刨地声持续了一小会,借着微弱的火光,冯小煶就看见包子挣扎着从沉重的腿弯里挤了出来,咵哒咵哒的爪子抓地之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异常响亮,黄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包子一溜烟的冲出了楼梯,不见了踪影。
这货,也是因为吃太多出去上厕所?从来不再房间里乱拉,真是条好狗。
卧槽!快忍不住了。
冯小煶暗骂一声,情绪有些焦躁,并不是他受伤后心态不好,而是人有三急,任谁在强忍住喷发的腹痛之时都无法淡定的保持一颗平常心。
悄悄的把立在墙壁边的重剑摸到身边当作拐杖。冯小煶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步一步的挪到楼梯口,血液受重力拉扯的力量实在太大,一站起来伤口就一跳一跳的胀痛得难受,明知道刚做完手术的腿不能下地,但为了完成拉屎的大计,冯小煶也豁出去了。
左脚无法受力,他干脆倒着身子坐在地上一个梯坎一个梯坎的爬着,搞出满头大汗之后才在地面上探出个脑袋。
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包子的影子,也不知道这货去了哪里,受天生习惯的影响,狗狗拉屎一般会跑到距离住所比较远的地方,养过狗的冯小煶一点都不担心它,生知这货拉爽了自己会回来。天空有云,血色的光线已经被厚厚的云层挡住了大半,能落到地面的光线寥寥无几。周围世界一片阴影,算不上漆黑,却也看不清路。
他竖起耳朵听了好几秒钟,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异响,冯小煶放下心来,捂着肚子再次靠着重剑的支撑站直了身体。
“走远一些吧,免得睡觉都闻到屎臭。”
从有火光的地下室上到漆黑的地面,为了适应周围漆黑的环境而吸收更多的光线,他的瞳孔已经放到最大,模糊的残垣断壁渐渐显出如野兽般的影子,有些渗人。
白天下地下室楼梯之前,他记得稍远处有一小块草木比较茂盛的空地,就去那里吧。空地不远,距离楼梯大约也就二三十米,需要绕过一间垮塌的房子,一条街道。那里有茂密的草叶可以遮挡,也免得别人看见不好意思,而且大片的树叶草叶还可以当作手纸使用。明知粗糙的草叶会擦的屁股火辣辣的疼,没办法呀,谁让他的包里没带手纸。
卧槽,有点累呀。明天一定要做副拐杖。
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冯小煶半走半跳的走了三四分钟,竹片捆成的剑鞘轻轻地挪开挡路的小石块后,才终于到了那块空地。
待他脱下裤子,想要蹲下来时,这才发现自己根本蹲不下去,左脚绑的严严实实的,这种跟腱断裂的标准康复手段,仿佛根本就没有考虑蹲着拉屎的问题。
人在的肚子痛的时候,脑袋总会转的飞快。随手捡起两块小石头在身侧一摆,再把独角重剑往着石头上一放,便是个简单的坐便器了。
独角重剑呀,委屈你当一次坐便器了。
重剑的剑鞘坐着还挺舒服,他就这么盯着微微有些光亮的楼梯口,放松了括约肌。
“噗嗤噗嗤!”
一时间周围五米范围内臭气熏天,一泻如注之后,带来无比的爽快和愉悦,拉空后的肚子瘪了下去,就连体重都仿佛轻了许多。
随手扯下一片粗大灌木叶子嗅了嗅当作手纸,冯小煶拉上裤子扣好皮带,拄着重剑往回走。
“包子去哪儿了呢?怎么一直没看到它回去?”
冯小煶有些纳闷,即使是拉屎,他的眼睛也盯着楼梯口的,一是怕有什么未知的危险,二是顺便看看包子出来拉屎有没有回去。
啪啪啪的走着,现在的他全身舒爽,和刚出来时心里急切的渴望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他才有心情仔仔细细的再次观察一下四周。
摸索着走过高低不平的石板路,冯小煶刚刚一转过垮塌石屋的转角,便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是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眼睛,在漆黑的环境里仿佛自身就是一个发光体,如两颗涂了红油漆的夜明珠,散发出红猩猩的亮光,看那瞳距,和包子差不多的样子。
“包子?”
他轻轻的喊出声。
到这个时候冯小煶才想起,他从没注意到过漆黑夜里包子的眼睛是什么样子的。
狗的祖先既然是凶猛的狼,那它们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