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和小巴里离开是带着傻笑的。母子二人回到家就悄悄的把冯小煶给的东西全部藏在了墙壁的缝隙里,再用当抹布的丝草布遮住,这样,娘儿俩不用担心另外两个贪吃的姐姐发现。
过惯苦日子的小巴里甚至还将嘴里没有融化完的大白兔万分不舍的吐了出来。随便找了一块树叶包着藏在了只有他自己能找到的地方,一溜烟出去玩了。
只是大白兔奶糖的香味和诱惑是一块树叶能挡住的么?
“母亲,母亲啊,我们回来了,父亲呢?”
稍大一点的石屋门外,两个声音清脆如黄莺的少女一前一后的跳进屋里。一模一样的灰色衣衫,一模一样的红色长发,只是姐姐爱娜稍高一些。相对富裕的家庭只是让她们穿得比其他族人干净一些。
“啊?爱娜,爱伦你俩回来了。”
“好饿啊,有吃的么?”
两双同样碧蓝的眼睛贼溜溜的四处张望,两头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色长发漫天飞舞。
“石锅里有黄薯......”塔利亚从熏得漆黑的石锅里掏出一个同样黑乎乎象大红薯般的玩意儿。双手用力分开两半,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肉。
“恩,好香啊。”两姐妹大快朵颐,吃的不亦乐乎。
“什么味道?好香,好特别。”
“快找找看......”
爱娜和爱伦两个小姑娘跟饿死鬼投胎似的,满屋乱翻。一时间石屋里红发翻飞,尘埃四溢。
“哈哈,原来是这个东西,这是什么?”嗅着树叶里那令人陶醉的味道,爱伦抢先一把塞进小嘴,只是爱娜比较要大几岁,硬是硬生生的从爱伦快要闭上的小嘴里抢出一小半。
姐妹俩正沉浸在幸福感觉里无法自拔的时候,蹦蹦跳跳的小巴里进屋正好看到爱伦手里拿着的树叶。
小巴里玩得有些心不在焉,脑中一直念念不忘家里的存货,念念不忘那令人欲罢不能的味道。幼小的他心里清楚,这种糖果母亲一定不会再拿给他吃了,必定会留着给重要的客人。这不,回屋的目的只是为了再舔一口,只舔一口而已。
只是,回屋的第一眼就看到......
血案瞬间发生,幼小体弱的小巴里瞬间双眼发红,发疯似的扑向还拿着树叶的爱伦。闭着眼的爱伦哪里想到平常总是腻着两人追着叫姐姐的小巴里会突然这么凶猛,一不留神就被小巴里推倒在地,手臂的嫩肉被地上锋利的砂砾石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直冒。
只是主动发动进攻的小巴里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脚下一滑,脑袋直接磕在石锅上,顿时冒起一个大包,同样的鲜血直冒。只剩下大姐爱娜捂着嘴惊讶。
石屋里的鸡飞狗跳惊动了门外清理杂草的塔利亚,等她进屋的时候,石屋里只听见小巴里惊天动地的哭声,和两个呆若木鸡的女儿。
“你们赔我的糖果!”
“你们赔我的糖果!”
当然,最终三个孩子都吃到了一颗大白兔。三个孩子一脸傻笑过后,塔利亚颇为肉痛,为此还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再次强调,糖果每人只能吃一次。剩下的,要留给外公招待周边部落的族长。
终于还是要靠着身为丝草族族长的外公才压下几个孩子对大白兔的渴望。
当然,聪明的小巴里依旧留着一半,准备每天晚上睡觉前舔一下,只轻轻的舔那么,一下......
想必,做的梦也是香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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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煶拆下了普拉多后座椅子,头挨着头的放在小倩的旁边。灰色的真皮座椅放下去可以当床铺,收起来还可以当沙发,甚至还有中央扶手,一举三得。
从后备箱找出两瓶风油精,轻轻的擦在小倩的手腕和脚腕上。
小倩还在沉睡,若不是那颇有规模的胸脯不断的上下起伏,若不是那白皙脸颊泛出的红润,冯小煶还真怀疑大长老的魔法是不是不起作用。
担心小姑娘一直睡下去会缺乏营养。没了牛奶,他只好拆开大白兔,泡在碗里不断的搅拌,直到变成牛奶一样奶白色的糖水。
小姑娘没法动,为也喂不进去。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学着电影里的桥段,嘴对嘴的喂食。为此,他还特刷了牙。
随便找了些吃的和包子一起对付了一顿。天色就暗了下来,血色的月光倾洒下来,照的整个世界一片通红。没有电的世界是如此的难熬,静静的躺在皮椅上,在黑暗中注视着房顶缝隙中透出的点点繁星,倾听者旁边小倩的均匀的呼吸声。劳累一天的冯小煶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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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 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知道
那曾与我同心的身影 如今在哪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否在意
是等太阳升起 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照亮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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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屋顶树叶凝聚出的露水晶莹剔透,一点露水滴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猛的惊醒过来。
哎!又梦到你们了~
转头,小倩依旧昏睡,还“扑哧扑哧”的打起了小呼噜。
微笑着摇摇头,提着锅子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