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看样子有点儿封闭落后,这个旅馆应该算是这儿最好的一家了,但装修却有一股子年代味儿。
床是铁架床,连电视都是大脑袋那种。
不过幸好啊,旅馆里有热水。
仓皇逃跑,除了张疯子一个人背了道包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归西了。
我连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得坐床上等着落樱收拾好以后去给我卖。不然我这个样子也不好意思出去。
记得以前去过的虎门镇,也比这个要繁华得多。但是在那儿生人还是镇上人他们都一眼认出来了。更别说在这儿了。
没多久落樱推开门进来了,我瘫倒在床上,脑袋一片空白。
他丢给我一身白体恤牛仔裤,“快去洗洗换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离开,”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要动的意思,我现在脑袋身体已经集体成了放空状态,思绪已经飞出了四海八荒。
“喂!”
“干啥呢?”落樱见我迟迟没有动,推了推我。
他的声音把我消散的魂魄唤回了一些来,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我饿了,”
然后拉起衣服,进去洗澡了。
当温热的水淋在凉透的身体上的时候,我的意识才慢慢回来,这一夜的一幕幕渐渐浮现在水汽之中。
为什么离璟越发现了我们却不动手?
他们不是要活口嘛?为什么这次会想着把我们尽数烧死?
木瑶为何不在他身边?
还有……落樱刚刚丢衣服给我的时候把内衣裹在了里面,但是,他怎么知道我穿什么size的?
这个澡我洗了将近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落樱还坐在我房间里。
我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有点儿懵逼的看着他,想到那个内衣的时候,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了。
落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自然的拉过我,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吹风机,把我按在椅子上给我吹起了头发。
我偷偷撇了他一眼,不料被发现了。
“你看什么?”
“……没、没什么,”我理了理吹在脸上碎发。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圆镜子,我把它拿了过来,恰好找到了我和身后忙碌的落樱。
其实,落樱长得真的是很好看的。
高大帅气,干净明朗。
“我知道我此时非常的帅,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那人看见我从镜子里看他后,不要脸的来了句。
我白了他一眼将目光收了回来。
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这些天来的奔波让有点儿肉肉的小圆脸都有了明显的轮廓。
额头上红的妖艳的樘翎妖花在苍白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红的刺眼。
“我们钻入暗道逃跑的时候,我看见,离璟越了,”看着镜子中嘴角微微上扬的落樱,我轻声道。
落樱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怔,随后不自然的笑了笑,
“他居然没有发现我们,”
我摇了摇头,“他不是没有看见我们,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萧晴留下的暗道。也不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哪儿,”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放过我们喽?”落樱的声音有些冷。
放不放过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不解,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动手?
“或许他是觉得,堂堂冥皇居然拼尽全力都要保护一个不正常的丫头,也想看看你是何方人物吧。”
也许是吧。
吹发吹干以后落樱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他的情绪,因为我提起离璟越很明显的低落下去。
我拿起桌上的梳子心不在焉的梳着头发。
刚刚落樱说明天就离开这儿,虽然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哪儿,但我想,不管去哪儿,我一定要先去一趟冥界。
离璟越和木瑶之间,绝对发生过什么!
这一晚,我睡的特别沉,是自从离璟越离开以后,我睡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觉。
可能是因为连夜的逃跑,身心俱疲。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旅馆客厅里吃早饭,热心的老板屁颠屁颠的搬着小板凳就过来。
“三位是来自哪里啊?看着气宇不凡的,”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瞎扯道,“上海,”
“大城市啊!”老板羡慕的感叹着,“三位是从那座山上下来的?”说着,他伸手指着昨天我们下来的那座山。
“是啊,”落樱喝了口稀饭道,“怎么了?”
“怎么?命大啊!从那座山上就没下来过活人!”
我看了这个胖乎乎的老板一眼,我记得昨晚他也说过,这里来过不少背包游客,可就没有一个是活着下来的。
“你怎么知道没有下来过活人?万一人家从另一边走了呢?”落樱带点儿开玩笑的道。
“另一边?怎么可能!”老板不置可否,“上山的路就一条,你看过去这是一片山,他们从哪儿走?就算走,他们也得走个几天,说不定都走不出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这是一片连绵不断的山,上山的路只有我们昨天走的那一条。
“那山背面呢?”我问
“山背面是悬崖,”
“你们可别不信说我们小地方的人搞封建迷信,镇子上的人亲眼在山上看到过不少森森白骨,而且看身旁散落的东西,就是外地来的那些背包客的!”
意思是,外地来旅游的背包客在这座山上死了?还无一活口!
“这些人失踪那么多时日,警察没来找?”这些人失联只要超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