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了,何苦自取其辱?只能说是命运使然,或许我张家真的是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才会摊上这么个事儿。
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其实,我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坚强多了。身覆非人使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最信任最爱的人背叛我欺骗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而去,这一些,竟然都没有打倒我。
我原本以为,起码我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得抑郁也是跟疯子差不多了,可我现在居然好好的站在这里,同身体里的鬼物商量事情。
好气又好笑。
虽说没有来生,没有轮回,听起来倒是挺惨的,但我觉得这对于我来说倒是最好的结果了。死了就永远消失了,也不用在重蹈覆辙,不用再次陷入情情爱爱的纠缠,不用经历爱而不得的痛苦。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切结束以后,和离璟越的生活,并以此为目标,不害怕身体里的锁命花,不害怕阴阳家的追杀。虽然他们没说,但我也猜得到,要想除去锁命花,我恐怕会九死一生,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
但现在嘛,我不得不亲手一点一点的摧毁这张蓝图。回想过去的种种,就像是我自己的一场独角戏一样,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当真,一个深陷。
离璟越为了稳住我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吧,天天陪着一个不爱的女人眼恩爱的戏码,现在想起那时他对我的种种撩拨,亲密,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离不开的都是习惯,我习惯依赖他,也总会习惯没有他,到最后不爱他。
为了查探阴阳家会的到底是何人,这几天我和落樱两个人一直在客厅里时不时的观察着对面的情况,张疯子就在房间里换个角度偷窥。
终于在三天的蹲守之后,我看见阴阳家的那四个人围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进了对面的楼。
那人身材矮小,全程低着头手上把玩着东西看不见脸,而且他们行走的速度极快,不等我叫落樱过来就已经进楼没影儿了。
我有些懊恼的放下望远镜,还没有开口吐槽,张疯子就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看见了,”
“你也看见了?”意思是他也看见了阴阳家围着的那个人,“是他们约的人嘛?长什么样子?是谁啊?”
张疯子愁容满面的摇了摇头,“没看见脸,但是通过身形判断是我的一些猜测,我应该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了。”
“谁啊?你们在说啥?”刚从厕所出来的落樱一边擦手一边问。
“刚刚我看见阴阳家的那四个人簇拥着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进了对面的楼。但是,没看清脸,不知道是谁。”我道。
然后,落樱同我一起把眼神看向了张疯子。
“我觉得,是百年前就已经隐士的崂山师祖,蓝行之,”
崂山师祖?蓝行之?没听过。
落樱愣了愣,“崂山师祖蓝行之,你说的是那个独创一派然后又不收任何弟子,最后自己一个人一身绝学自己憋着不给任何人透露的老顽童?”
张疯子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他,阴阳家是用什么手段把他请出山的?”
我此刻想插句嘴,“崂山师祖是谁?”
张疯子:“崂山师祖是个孤儿,自小在山间长大,从小天赋异禀,与鬼怪打交道。偶然入尘世的时候得到一位即将仙逝的阴阳高人指点,习得一身古怪之法。在尘世游历了两年,他便回到了崂山独创了一派,叫随便派,江湖上有慕名而来的人想拜入他门下,但他一个人都不收,说出来是个门派,但其实就他一个人。后来上了年纪以后就收了门派说是归隐了。但有人又看到过他这个山头那个山头的跑。我和他也只是偶然间打过交道,他这个人性子古怪,喜欢一些稀奇玩意儿,最重要的是,最爱吃油条!说白了,就跟个老顽童一样。”
爱吃油条?这样说来的话,倒和徐浩楠告诉我的在油条摊子上遇见阴阳家的人联系得上了。
他们当时说为什么把地点约在那儿,估计就是蓝行之为了吃油条干的。
我咋觉得这个反派有点儿可爱呢?
落樱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在客厅里转悠,“那老头儿谁的话都不听,怎么会突然出山帮着阴阳家的人呢?”
“这其中,想必定是有故事的,”张疯子道。
故事肯定是有故事的,但是我现在脑子里在盘算一个东西。
蓝行之喜欢稀奇古怪的东西,而且听徐浩楠说,这次的天府漫展宣传得十分到位,海报宣传得到处都是,那蓝行之会不会被这个东西吸引呢?
虽然说听起来可能性不大,但我总感觉是这么回事。
我心里偷偷对着阴渊鬼王嘀咕了两声,“不介意我打着你的名义出去招摇撞骗吧?”
没回答我就是默认了。
好的,你同意了我就不在打扰你了。
阴渊鬼王,连张疯子和落樱都清楚的东西,蓝行之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如果真的能在漫展上看见他,我就能靠这个成功的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说到这里,我倒是突然很想问一个问题,我感觉阴渊鬼王对我,倒是蛮好说话的难。
后来趁着上厕所洗手的时候我问了问,他告诉我,
“首先,我现在形态不完整,你是我唯一的寄体,只有在你的身体里我才能恢复苏醒,才能发挥我的实力,我们俩密不可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次,以后我若是彻底苏醒了,有了自己的形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