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律师说的是,我们公司有很多技术秘密,而何峰又是车间副主任,会接触很多技术秘密。”司毅对于关恒的话还是比较认同的。都说律师是企业家的朋友,律师的话还是要认真对待的。
“那就这样吧,静静,你去找何峰,一年就一年吧。先签了合同再说。”司毅对常静说道。
“那好的,司总,我现在就去办。”经过司毅的同意,常静高兴的去办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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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任,合同已经按你的意见,改为一年期限了。”常静再次找到了何峰。
“行,那拿来吧。”何峰看着面前的常静很是无奈。
从常静手中接过合同,何峰快速的浏览了一下合同,眉头皱了起来。
常静看着迟迟没有签字,而是皱着眉头的何峰,心里不由七上八下起来。
“这个竞业限制的补偿也太少了吧?”何峰指着合同中竞业限制补偿条款说,“你看,这个补偿只有月工资的30。有点不合理啊。”
“何主任,这个好象并没有违法法律规定的。”常静小心的说。
“我不是说违法,而是说不合理。”何峰说,“你想想,这两年限制期内,我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那就是要面临失业的。可才给30的补偿,连生活费都顾不上的。”
“这……”常静很是无语了。
“你看,常静啊,不是我不签,我都准备签了,可你们这个补偿标准也太低了。除非增加,嗯……至少也得50以上吧?”何峰耸耸肩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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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毅和关恒再次见到皱着眉头的常静时,都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静静,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介绍一下遍。”司毅说,“就从何峰刚入职时说起。”
“好的,司总,当时何峰入职,我拿出合同让他签,可他说要详细看一下合同再说。……”随着常静的讲述,事情的全部过程和细节都一一展现在司毅和关恒面前。
“后来你找何峰签合同时,何峰都是怎么说的。”关恒问。
“每次说的都不太一样,有时说自己有急事要出去,等回来再签;有时又说自己正在忙,等闲下来再说;反正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常静认真的回忆着说。
“关律师,你怎么看?”司毅问关恒。
“我想,这个何峰根本就不想签合同。”关恒说,“有点像南方省市出现的专业‘碰瓷儿’的”。
“专业‘碰瓷儿’?”司毅不解的看着关恒。
“这在南方很普遍,有些人会利用用人单位管理上的疏忽或者其他原因没有及时和劳动者签订书面劳动合同的机会,来获得双倍工资的赔偿。”关恒说道,“当然,是否有其他目的,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
“从风险控制的角度来说,我建议立即切断他与公司商业秘密的接触,然后解除劳动合同。”关恒说,“当然,现在已经超过4个月没有签合同了,我们可能要面临支付3个月双倍工资的问题。”
“你是怕他泄密?”司毅问。
“有这方面的担心。”关恒说。
对于关恒的建议,司毅还是给予了很高的重视,他用手轻轻地敲者桌子,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就按关律师的建议办。静静,叫你们经理过来一下,另外再叫一下卢新平主任。”
“好的,司总。”常静答应一下,马上出去了。
不一会儿的时间,人力资源经理先到了,“司总,您找我。”
“是关于何峰的。”司毅说,“我刚才和关律师商量了一下,那个何峰可能有问题,你去办一下,直接辞退。”
“好的,我现在就去办。”
“行,越快越好。”
在人力资源经理离开后,卢新平也到了。
“老卢啊,那个何峰掌握了多少我们公司的技术机密?”
“生产线上的应该都掌握了。其他的,他还没有机会接触。”卢新平一听司毅问这个问题,心里就咯噔一下。
“你先安排个人暂时负责新生产线。老线这边暂时由你接手。不要再让何峰接触任何公司的秘密。”
“司总,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何峰可能有问题,他至今都不愿和公司签劳动合同。我和关律师商量后决定辞退他。”司毅解释道,“关律师怀疑他是专业‘碰瓷儿’的,但也不排除是为了公司的技术秘密而来的。”司毅把关恒的担心讲给了他。
“好的,司总,你放心,我立即回去接替他。”卢新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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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需要我的时候,就给我画各种饼,又是高薪、又是股权的。现在不需要我了,就准备卸磨杀驴了?”当何峰知道公司要辞退自己的时候,冷笑着说道。
“小何,你是一个聪明又能干的人。我就是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不和公司签合同?你真的是为了要公司的双倍工资?”卢新平对何峰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对于关恒的猜测有些将信将疑。
“不是我不签,以前是因为生产的事儿,没顾上。现在我准备签了,可没想到公司的劳动合同这么苛刻。”何峰好象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在南方这此些年,从来没见过这么苛刻的合同。”
“小何啊,我比你大了一轮了吧?人在做天在看。”卢新平没有再说什么,他已经相信了关恒的判断,这个何峰还真有可能是来“碰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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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峰走了,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