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啊?”申时行和潘季驯异口同声,搞的张佑十分郁闷,摸了摸鼻子道:“两位老大人,下官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忙着处理那个姓苏的恶妇,直到现在才忙活清……”
“你到底为什么抓那个女人啊?听浦洲公(张四维)说的可与强抢民女无异了,按我对你的了解,不应该嘛。 更新最快”潘季驯好奇的打断了张佑,旁边申时行也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两位一个内阁次辅,一位刑部部堂,咳嗽一声四九城都得震上一震,怎么好奇心这么……罢了,您二位都是我的长辈,人品贵重,告诉您们也无妨,那女子的丈夫乃是我格物所火器司的大使,近日又成为一个特殊研发项目的负责人,属于那种万金不换的顶尖科研人才,你猜怎么着,居然被那女人捏住点小把柄逼他窃取六轮火铳的秘密,他一时间想不开,今早竟然上了吊,若非抢救及时,早就去见阎王了,这种女人不杀,还留着她过年不成?”
“这已经与叛国谋反无异了,怎么能杀了呢,怎么也得追出幕后主使者啊!”潘季驯首先说道。
不等张佑回答,申时行也开了口:“她到底抓住你那顶尖科,科什么?对,科研人才的什么把柄了?竟然把他逼到了自杀的程度?”
倒不是他想不到幕后主使的问题,实在是据他了解,张佑肯定是早就问出了口供这才把人杀了的。
“此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张佑略一迟疑,心说这二位总算都是父亲的亲信,如今对自己的态度也大大改变,难得两人对此事感兴趣,何不告诉他俩,就算无法说服二人相信李成梁造反,起码也起个警醒作用,于是四下瞅了两眼,一五一十的将前因后果说给两个人听。
“如此说来,那女人果然该死,只是那宁远伯身为朝廷统兵大将,总镇一方,免不得多数敌人,究竟和此事有无关系,亦不能光听那女人一面之词就下定论,还是慎重些的好。”听张佑说完,潘季驯神色严肃的说道。
“老大人这是老成谋国之言,下官醒的,不过空穴不来风,适才您也说了,宁远伯位处要冲,万一此事属实,事情可就严重了……嗯,之所以将此事告诉两位老大人,下官也是希望两位能够未雨绸缪,不属实的话不过多点小心,一旦属实,也不至于仓促应变。”
申时行微微额首道:“确是这么个道理,那日去见你父亲,老大人也曾提到你对辽阳事件的分析,此事倒能为其佐证,如此一来,辽东那边,日后倒是要多加些小心了。”说着一顿,又道:“今日见驾陛下曾提到蓟州总兵的人选问题,浦洲公推荐了麻贵,你怎么看?”
看来父亲并未和申时行就此事探讨,张佑暗想着说道:“当初我回京时,首辅大人便因此事找过家父,家父倒是答应帮他,为的便是换取戚帅性命。不过看近日朝局,他们倒大有置戚帅于死地的意思,想来这承诺早如作废一般。下官的意思嘛,当然是希望将云南总兵戚继美调过来了,不知两位老大人意下如何?”
“戚继美是戚继光的兄弟嘛,你这倒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潘季驯笑道,申时行则道:“那小戚作战骁勇,才干不在元敬之下,若能总镇蓟州,倒是能对宁远伯形成牵制,不过如今廷推我们不占绝对优势,此事若想达成,还得看你自己。”
张佑点点头:“陛下那里下官是一定会尽力推荐的,只求万一他征求到您们的意见时,您们多多美言两句。”
申潘二人同时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对了,记得适才你说那位被逼的差点上吊自杀的负责一项新的研,研发项目……这词儿新颖,意思是又有新发明了呗,不知又发明了什么东西啊?”潘季驯突然问道。
张佑笑了,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发明,真要搞成了,什么热气球啊先进火器啊之类的在它面前就是毛毛雨,它将会成为一场巨大变革的契机,在它的带领下,咱们的帝国必将进入一个崭新的篇章……至于到底什么东西嘛,哈哈,潘大人您就多点耐心吧。”
“臭小子,又卖关子!”潘季驯不满的埋怨,却也拿张佑没有任何办法。
申时行见状也不问了,不过心中的好奇却愈发强烈了起来,一点儿都没怀疑张佑说大话,心说抽空倒要问问申婉儿,也许她知道什么也未可知。
想到申婉儿,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先示意潘季驯先走,待其走出一截儿,这才对满脸狐疑的张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让你抽空劝劝婉儿,她已经不小了,提亲的媒婆都快把我家的门槛儿踏破了,偏偏就是不松口,如今更是连家都不回,我……”
张佑没想到申时行单独留下居然跟自己说的是这种事情,不禁苦笑着打断了他:“申阁老,婉儿是您的闺女,您都拿她没办法,下官……”
“呸,”申时行的眼睛一下立了起来:“当初若不是你硬把她拉着去当《明报》的副总编,她敢如此忤逆老夫?我不管,这事儿反正就着落在你头上了,若是不能说动他,日后有什么事儿你也别指望老夫帮忙!”
说罢,申时行拂袖而去。
张佑再次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说婉儿本来就是跳脱不羁的性格,要惯也是你惯出来的,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这不是强词夺理嘛!
又想到了若,两人岁数差不多,父亲却好像并不急着把她往出嫁,莫非和得